尚富海不得不給他潑冷水,說道“老許,我覺得你想的太單純了,這個事沒那麼好辦,你剛才也說了濟東發展是務虛的,可銀座雖然是國企,但它就是商業,你能力不行的話,國資那邊也不會拿著上百億的資產讓你瞎折騰。”
許金旭並沒有因為尚富海的‘實話’就傷心透頂,他說“我懂,但這裡畢竟和你們不一樣,我有把握能說服他們。”
尚富海這回倒是無所謂了,他點頭答應下來“行,既然你有這個想法,也有自信的話,那我就幫你給馬政委說一聲,至於最後什麼結果,就看你自己的了。”
“老尚,實在不行,你乾脆也在銀座入一股得了,到時候你也是銀座的股東,以後有什麼事,咱倆合起夥來乾他們,我看看誰敢瞎蹦躂。”許金旭這就開始代入到銀座掌權者的角色之中了。
尚富海肯定不乾,他給許金旭說“你哪天要是能把銀座給扭轉乾坤,我說不定願意支持你一把,可現在的話不行,太腐朽了。”
說到這裡,尚富海沒了再繼續深談的意思,他給許金旭說“老許,我昨晚上就沒休息好,太困了,我先睡一會兒,你再好好考慮考慮,要是改變了注意,你也給我說一聲。”
“成,你休息吧,到了博城,我叫你。”許金旭沒再打擾他。
高鐵嗖嗖的劃破了空氣阻力,以時速350k以上的告訴穩定跑著。
坐在車廂裡的人基本聽不到劃破空氣的聲音,也聽不到高鐵的噪音。
尚富海這一覺睡得很沉。
四點半從京城準時出發,三個小時十三分鐘後趕到博城,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從博城車站走出來,迎來還有一股股的熱浪撲麵而來,讓人有些微的不適感。
伴隨著熱浪的是博城經年沉積下來的尿騷味,讓人忍不住屏不住了呼吸。
尚富海還在想著,改天得找廖敏反饋一下這個問題,南來的北往的,博城站也算是一個必經之地,這地方就是博城對外的一張排麵,瞅瞅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他想著,實在不行就自己搞。
尚富海帶著許金旭一塊回了花山府第彆墅區,沒再讓他趁著天黑回去,晚上,倆人在尚富海家裡又開了一瓶剛從京城帶回來的拉圖紅酒。
“許哥,你們慢慢喝,我先上去看看孩子。”徐菲把做好的菜給端上來後,輕聲說了一聲,指了指樓上,元寶和金寶兩個小家夥都在樓上由老太太看著。
許金旭說道“你去吧,還讓你忙活著弄了這麼多菜,早知道我們倆就在外邊隨便對付兩口了。”
“許哥這話說得不應該,做幾個菜而已,你們喝著吧。”徐菲說完就上樓了。
許金旭瞅著尚富海,滿腹感慨“老尚,你老婆現在可了不得,那目光過來,我都感覺到審視的壓力了,女強人啊!”
“還行吧,人總得學著成長,你不也想通了。”尚富海沒再說什麼謙虛的話,沒那個必要。
倆人也沒喝上大半夜,更沒有秉燭夜談,一瓶拉圖下肚之後,二人就各自洗漱休息了。
許金旭第二天一早就開車離開了花山府第,他現在就急著趕回去給他老子和嶽父說一聲,想讓他們幫忙運作一下。
心裡那股子熱火起來了,怎麼也澆滅不了。
如果是單純的從濟東發展下調到銀座那邊去做個小部門經理之類的活,這壓根不是許金旭的目的,他要乾就當銀座的總經理,實在不行,退而求其次,也得謀劃一個副總的角色。
有時候,事事真的就是這麼不公平,普羅大眾邁上這一步,難如登天,可對許金旭來說,他隻是去運作家裡的關係就行,大概率還不會失敗。
早晨喂元寶吃了早飯之後,尚富海把從京城李傳青家裡拿來的凸頂橘給元寶書包裡塞了一個,又順手給他嶽母和媳婦了一個。
“嘗嘗,李叔從國外帶回來的,其實咱們國內也有,就是賣的貴一點,你們覺得好吃的話,我讓人去找找。”尚富海說。
這麼個小東西,看起來醜不拉幾的,可它外表賊亮,元寶已經等不到去學校再分享給她的小夥伴一塊品嘗了,她扒拉下自己的書包,現在就要吃。
尚富海無言,把徐菲扔回來的那一個打開了,給了元寶一小塊,剩下的又給他老婆和老太太平均分開了。
元寶一口把黃橙橙的果肉塞進嘴裡,一遍咀嚼著,一遍嘟囔著點動可愛的小腦袋“好吃,真好吃,爸爸,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