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春紅則說道“張總,這樣的話,我和項目部的同事溝通一下,一塊做一下規劃,算算項目經費。”
“可以,抓緊乾吧,尚董很著急,咱們各方麵儘量往前趕。”張崢說。
“好,沒有問題!”
邢春紅重重點頭“我這裡也沒有問題。”
“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給員工和‘第一家屬’購買團體商業險的事情,孟總,邢總,咱們一塊討論一下。”張崢直接說道。
孟興文問他“張總,首先我想知道這個‘第一家屬’的概念到底是什麼?”
到現在為止,針對這個‘第一家屬’的範疇都沒有一個界定範圍,糊裡糊塗的,誰都不好操作啊。
聽到她這麼問,邢春紅也很感興趣,不過她心裡隱約有個概念。
張崢直接說“這個按照尚董當時和我討論過,主要是員工的血親父母,對象,血親孩子,但隻能選擇指定1個人作為‘第一家屬’,享受咱們公司給予的職工團體商業補償險。”
“另外,這個錢員工不負擔,全部由公司來出……”
邢春紅聽到後,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張總,那要多支出不少錢吧!”
“嗯,根據我現在了解到的一些信息,按照員工團體險種來算的話,加上家屬醫療賠付,400塊錢左右吧!”張崢說。
邢春紅有點驚訝,這個價格不高不低。
張崢接著說了一句“這是意外最高賠付10萬的價格。”
邢春紅有點明白了,這是按照最低檔來做的。
但不管怎麼說,就算是這一檔的,真正給自己和個人都買了商業保險的人也不多,能有這個商業補償險,對本人和家屬來說,都已經很實用了。
也側麵替他們節約了不少錢,另外在後期使用的時候,也能報銷很大的一塊,綜合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那些百萬級保費的商業險,還是一句話,隻能自己掏錢買,這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周到的事情。
她說“張總,如果按照這個價格來算的話,咱們一年支出差不多按照1000萬的預算了。”
“嗯,尚董心裡清楚,這個到時候由集團分攤到每家子公司,問題不大。”張崢說道。
這塊負擔到底大不大,也是分情況的。
這一筆錢拿到中等規模的公司裡去,它們一年的利潤恐怕都沒有這麼多。
要是拿到一個小規模的工廠裡邊去,恐怕一年的營收都不夠這個數的。
這麼一對比的話,足以發現寶菲集團現在規模真的很大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有了足夠的積累和底蘊。
剩下的自不必再多說,三個人心裡都差不多有數了,孟興文和邢春紅二人就離開了張崢的辦公室。
……
花山府第,湖畔彆墅裡,尚富海這一覺從早上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多,聽著下邊嘰嘰喳喳的嬉鬨聲,把他給吵醒了。
仔細一聽,他小舅子徐金興過來了,這貨逗著他外甥金寶玩,聲音不小。
尚富海這一下也睡不著了,穿好衣服,洗了把臉,就從樓上下來了。
周秀梅看到她兒子下來後,有些擔憂的問道“富海,你沒事吧?”
尚富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媽,我沒事,我好著哪。”
沒等周秀梅多問,尚富海就扭頭看向了他小舅子徐金興“興興,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姐夫!”徐金興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接著說道“我和蓉蓉是昨天下午回來的,下了高速後就先把蓉蓉送到她家去了,晚上在她家吃的飯。”
“哦,我說呐,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吧!”尚富海隨口問他。
“嗯嗯!”徐金興點點頭。
“都全了,謝謝姐夫關心。”徐金興笑嘻嘻的說道。
尚富海也跟著嗬嗬一笑“你還跟我客套上了,興興,你馬上也要結婚了,也算是成家了,外邊還有自己的事業,以後做什麼事都三思而行,可不能再像上回那樣稀裡糊塗的就讓人給騙了。”
舊事重提,徐金興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趕緊拍著胸脯打包票“姐夫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再辦那種蠢事了。”
“嗯,你能往心裡去就好。”尚富海很滿意他能懂事了,這一點彌足珍貴。
徐金興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鬨著頭嘿嘿笑了一陣。
尚富海又朝著兒子伸出了手“金寶,來,爸爸抱一抱,你看看這是誰來了?”
可惜金寶很不給麵子的把頭給扭到一邊去了,他伸著小爪子一個勁的找周秀梅抱。
把周秀梅給逗樂的不行。
周秀梅過來從兒子手裡把金寶給接了過去,她說“富海,你和興興說說話,我讓王妹子給你們切點水果來。”
“嗯。”
尚富海應了一聲,徐金興有點不太好意思了,說道“大娘,你不用弄了,我找姐夫說幾句話就走。”
“著什麼急啊,你姐也快下班了,晚上在這邊吃點飯再走也不遲。”周秀梅這般說。
可徐金興今天尷尬的不行。
他爸媽之前跟著姐姐和姐夫住的時候,他也跟著一塊在這邊住,當時還沒覺得有什麼,也習慣了。
但今天回頭想想,他才明白了他爸媽為啥一直說‘不方便’。
他現在懂了,這個家畢竟是他姐夫和姐姐的家,不是他們家。
說句不中聽的,他們和姐夫是關係非常親密的人,但並不是‘一家人’,這是兩個概念。
尚富海瞥了他一眼,覺得有點好笑,也有些感慨,當初那個稚嫩的不行的小夥子,現在也要結婚了。
至於記憶碎片裡那個三十歲才考慮結婚的混小子,更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叛逆小子,有時候叛逆不懂事到讓你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相比之下,尚富海更喜歡現在這個小夥子。
“興興,以後好好乾,姐夫呐,還是那句話,你們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不敢說什麼事都能幫你解決了,至少在濟東這一畝三分地上,說出我尚富海的名字,一般人都會給三分薄麵。”尚富海嚴肅的說道。
一番話說的徐金興眼睛都有點紅了,心裡頭感覺憋得慌,想哭!
細細回想近幾年來,他們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他心裡清楚,這都是姐夫給的。
要不然,他父母住不上各方麵都便捷寬敞的樓房,他現在也沒這麼順溜的就能訂婚結婚。
他心裡更明白,現實有些東西永遠不是一句‘夢想’就能夠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