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金寶仰著小腦袋點了兩下。
“兒子真乖!”尚富海摸著兒子的小腦袋誇讚他,接著接通了電話。
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老馬說道“尚老板,最近挺猛的呀。”
尚富海看看手機屏幕,確實是老馬打過來的電話,他反問了一句“老馬,今天是哪裡不舒服,吃錯藥了?”
“滾!”老馬原本想恭喜他的心情瞬間就沒了。
這個熊玩意,就不能好好的說話了,這樣的人就不能讓他蹬鼻子上臉。
倆人隨口聊了一陣,尚富海突然來了一句“老馬,你今年就彆多想了,我到時候造假也得登上去,要不然劉叔那邊不好交代。”
“……”
馬雲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造假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還要點臉不。
他沒心思和尚富海說話了,草草的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張瑛看他這幅氣急敗壞的模樣,說他“這是被尚兄弟給嗆住了,我剛才就想說你了,非得沒事刺激他乾什麼。”
“對了,他怎麼說的?”張瑛挺好奇尚富海到底說了什麼讓她老公這麼生氣。
老馬哼哼著“這熊玩意說造假也得把我給壓下去,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你說他還要點臉不。”
“嘖嘖,尚兄弟這不要臉的程度和你有的一比啊。”張瑛給出了一個很中肯的評價。
馬雲萬萬沒想到最後換來這麼個評價,他覺得這個家裡也有點不友好了,想著出門溜達溜達去。
“阿瑛,我出去轉轉,你晚上就彆做我的飯了。”老馬說著話,轉身就往外走。
張瑛搖頭失笑“嘿嘿,快六十的人了,怎麼還越活越是一個孩子心性。”
……
夏季隨著時間從六月份進入到七月份之後,北方的燥熱也越來越嚴重了,正常氣溫都維持在了35度上下,彆說乾一天活了,站一會兒都覺得悶得難受。
可還是有很多人無視了室外的高溫,在太陽地裡繼續乾活,沒有辦法,得掙錢養家。
花山府第彆墅區,尚富海幫母親把準備好的營養品給裝到了車上,還不忘叮囑一聲“媽,這些補品,等回去了,你給我爸說記著多吃點,還有我姥爺那一份……”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囉嗦。”周秀梅煩了,嗬斥他。
尚富海嗬嗬一笑,也不在意,他揮舞著兒子的小手說“金寶,和你奶奶拜拜,快點。”
金寶沒聽懂,但爸爸拿著自己的手來回晃悠,他也反抗不了。
倒是旁邊的元寶萬般不舍“奶奶,白白,你可早點回來看我啊。”
“元寶真是好孩子,奶奶回去看看你那個不省心的爺爺就回來。”周秀梅不滿的念叨著。
不回去也不行了,她老伴尚勇摔著了,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把娘倆都給嚇了一跳,好在仔細一問,並不是腦血栓摔得。
尚勇在養豬場裡巡視的時候,也不知道想啥走神了,沒注意到腳下有個凸起的膨脹螺絲尖頭,他還是慣性的往前走,就被突出地麵不足一厘米的尖頭給絆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趴地上了。
把膝蓋和手給擦破了點皮,他這個年級了,稍微磕著碰著問題也不小。
尚富海都想回去看看了,還是老頭子一再的說真沒啥事,尚富海這才暫時放棄了回去的想法,先讓他媽回去看看。
周秀梅上車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念叨“富海,你爸是真不省心,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
尚富海笑了笑,沒說啥。
高玉寶開著白色的埃爾法緩慢的駛出了彆墅區。
徐菲下班回來的時候,看到婆婆沒在家,問尚富海“大海,咱媽走了?”
“回去看看。”尚富海說。
徐菲瞪了他一眼“你怎麼沒跟著回去看看。”
“我問了,就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尚富海說道。
他給父親的保鏢打電話問過,就是手和腿上擦破了點皮,確實沒什麼大事。
徐菲還是不大放心,說他“那你也應該跟著回去看一眼。”
……
東雲尚家莊,高玉寶開了兩個半小時的車後,趕到了老板尚富海的老家。
剛停下車,周秀梅就著急慌張的往家裡跑,邊跑邊喊“老頭子,你咋回事,這麼大個人了,還不讓人省心。”
高玉寶聽到後,也不敢說什麼,他在後邊默默的往下卸東西。
屋裡,尚勇這會兒把腿搭在床上,人靠著床靠坐著,左手邊的床頭櫃上開著個收音機,收音機裡正放著京劇。
他聽到儘興的地方,還會抬手一上一下的比劃著節奏。
這副悠閒地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受傷很重的樣子。
周秀梅跑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尚勇扭頭看到剛剛進門的老伴,瞬間尷尬的定在了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你咋回來了?”尚勇磕磕絆絆的問道。
周秀梅撇嘴“行啊尚勇,都知道騙我了,你這不是挺好的,還有閒心聽京劇,信不信我找根棍子把你的腿給砸折了。”
“老太婆,你這是乾什麼呀,我是真受傷了,你看看我這剛包紮的傷口,都滲血了。”尚勇還揚起自己的胳膊,給他老伴看胳膊肘上用白色紗布包裹的地方。
周秀梅瞅了兩眼,嗬嗬一笑“睜著眼睛說瞎話,尚老頭你是真能耐了,給我說說你滲的血在那裡,我好好瞧瞧。”
“那個,那個…”尚勇看了看潔白的紗布,他很尷尬,記得那裡沾著一點血來著,怎麼就沒了,難不成我年齡大了,看花了眼。
想著自己可能被老伴給收拾一頓,他腦筋裡快速轉動著,急中生智,說了一句“老婆子,你都不記得你走了多長時間了,我還不是想你了才想著讓你回來看看。”
“呸!”周秀梅臉上帶著笑,但嘴上卻說道“我不係的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