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身處洛陽城的武文彬對於汴京城中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
儘管那裡正在舉行著一場關乎宋廷命運的聚會,但這對他來說似乎並不重要。
即使得知此事,他可能也會無動於衷。
畢竟,在他眼中,那些朝廷官員們皆是些酒囊飯袋,無一值得稱道。
範仲淹曾提到城中出現的神秘人物,武文彬無需思考便能猜到,這些人必定來自汴京。
他深知自己殺死了右丞相嚴白虎和酉陽王的嫡長子,這個時代的人們極其重視子嗣傳承,特彆是嫡子。
因此,他堅信對方不可能毫無動作。
然而,洛陽隻是武文彬手中的幾張牌之一罷了。
即便他們派人前來刺探情報,所能了解的也僅僅局限於洛陽之事。
這對武文彬而言無傷大雅。
之前,武文彬在凰天樓與下屬商議時表示時機尚未成熟,但實際上,他早已在暗中籌劃部署。
而那番言論,實則是說給有心之人聽的。
武文彬剛接手的時候,可謂是人手匱乏,但他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努力,成功地吸引了眾多人才。
在短短一年內,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有大量的人加入了他的麾下。
然而,麵對如此龐大的人數,武文彬並沒有時間逐個種下生死符。
因此,這些人中是否存在宋廷派來的間諜,目前還難以確定。
不過,煙霧彈已經放出,如果宋廷的內應足夠能乾,或許能夠探聽到武文彬之前說過的話。
這樣一來,就能讓對方產生一些麻痹心理。
就在武文彬即將離開大理的前兩天,他早已派遣使者前往西夏國通風報信。
這些信件都是通過凰天樓傳送的,速度極快,想必西夏國那邊已經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工作。
根據計劃,大理將在七月初七發兵桂州,隨後一路北上,經過潭州、鄂州等地,最後抵達禹州。
而西夏國則會直接進攻太原,進而挺進河南道。
如此這般,洛陽、大理、西夏這三方的軍隊呈三角形分布,形成了犄角之勢,將汴京城包圍得水泄不通。
武文彬雖然對兵法並不精通,也沒有深入研究過三十六計,但他曾學習過教員傳授的戰術,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閃電戰。
這種戰術講究的是以極快的速度,出其不意地切斷敵人的所有外援路線,將他們困在原地,讓敵人猝不及防。
此次三路人馬共計近八十萬大軍,無論汴京方麵如何策劃應對,麵對如此強大的兵力,結果都隻會有一個——滅亡!
此外,武文彬手中還握有一張王牌,那便是他所組織的江湖勢力。
那些受到武文彬或靈鷲宮控製的江湖門派,將成為他對付地方將領和高層的利器。
武文彬打算在兩軍正式交鋒之前,便在敵方心中種下一顆恐懼的種子,令對方一旦聽到“武文彬”三個字,就會心生畏懼,喪失鬥誌。
“”
西夏,皇城。
原本平靜的皇城內,此時已經大變樣。
寬敞的街道上,一輛輛裝飾精美的馬車來來往往,車輪滾滾,揚起一片片塵土。
每輛馬車上都坐著神色凝重的官員或貴族,他們身著華貴的服飾,佩戴著珍貴的飾品,但臉上卻沒有絲毫輕鬆愉悅之色。
街道兩旁,一列列整齊的士兵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他們身披厚重的鎧甲,手持鋒利的武器,眼神堅定而嚴肅。
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威壓,仿佛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就算是那些平日裡對政治毫不關心的老百姓們,此刻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皇城內氣氛的變化。
與往日的熱鬨喧囂相比,如今的皇城顯得格外安靜,少了那份繁華,多了一絲緊張和肅殺。
原本繁華的街道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位和店鋪,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但如今,大部分的店鋪都緊閉大門,隻有少數幾家還開著門,店內的老板和夥計也是一臉愁容。
皇宮內。
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彌漫著莊嚴肅穆的氣息。
李清露高坐在龍椅上,她身姿挺拔,麵容端莊肅穆,身穿一襲華麗的禦服,寶冠華簪,璀璨奪目,手執一串晶瑩剔透的珠寶,更顯其高貴氣質,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鄭宰輔,軍隊現如今調集的如何了?糧草可有安排妥當?”
隨著李清露的話音落下,殿內整齊站立著的幾排文武大臣中,一位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他身材魁梧,麵龐剛毅,雙目炯炯有神,透露出沉穩睿智的氣質。
“回稟陛下,目前除了守衛皇城的禁軍留下了兩萬人,其餘的可戰之兵都已經集結完畢,隨時聽候調遣!一應糧草輜重也都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跟著大軍一起開動!”
鄭宰輔恭敬地回答道,聲音低沉而有力。
李清露微微點頭,目光掃過殿下群臣“朕已決定親征,眾愛卿可有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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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群臣紛紛跪地叩首“陛下聖明!吾等願追隨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清露滿意地點頭,站起身來,揮手示意群臣起身
“好!既如此,此戰,必勝!”
“”
朝會結束之後,李清露在臣子們的恭敬的目光下,宛如一隻優雅的天鵝,緩緩地從側麵走出了大殿。
她的步伐輕盈而堅定,每一步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
回到後宮之後,李清露揮手示意侍奉的宮女太監們退下。
宮殿內頓時變得安靜起來,隻有她獨自一人坐在榻上,手中緊緊握著一封書信。
她的眼神專注地盯著信封,似乎能透過紙張看到遠方的那個人。
信中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珍貴,讓她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之所以她剛才在朝堂上如此果斷地宣布這次戰役她要禦駕親征,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對武文彬的思念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儘管在西夏國,她身為至高無上的皇帝至尊,擁有著絕對的權力,萬萬人之上,所有人都必須聽從她的旨意行事。
然而,這並非她內心真正渴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