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彬收回手指,神色凝重地看著馬安民,開口道“徒兒,你這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不過既入我逍遙派門下,為師定不會袖手旁觀。”
馬安民聽聞,眼眶微紅,抱拳行禮道“多謝師父,徒兒這條命今後就交予師父了。”
武文彬微微點頭,起身在靜室內踱步,片刻後停下說道“我且問你,你過往修煉那殘篇功法時,可有什麼異常之感,除了暗疾發作的疼痛,內力運轉可有阻滯之處?”
馬安民沉思片刻,回憶道“師父,徒兒修煉時,每逢內力衝擊那未曾打通的經脈,便如撞在銅牆鐵壁之上,痛苦萬分,且內力時常紊亂,難以自控。”
武文彬眼神一凜,“哼,這殘篇誤人不淺!所幸你根基尚佳,還有補救之機。接下來這段時日,為師要為你重新梳理經脈,引導內力歸位,過程必定艱辛,你可有決心?”
馬安民“撲通”一聲跪地,朗聲道“徒兒有決心,莫說是艱辛,便是刀山火海,隻要能修複身體,提升武學,徒兒絕不退縮!”
武文彬麵露欣慰之色,“好,有此決心,大事可期。你先在此調息,我去準備些藥材,輔助調理。”
說罷,武文彬推門而出,囑咐守候在外的鄭秘書幾句,便匆匆離去。
馬安民獨自在靜室,依言閉目調息,可腦海中卻思緒萬千。
他想起往昔在龍國特殊部門,自己意氣風發,率領眾人執行任務,雖凶險不斷,卻也從未這般忐忑。
如今拜入逍遙派,麵對未知的修煉之路,他既期待又緊張。
但一想到武文彬高深莫測的武功和信誓旦旦的承諾,他又堅定了信心。
不多時,武文彬帶著大包小包的藥材歸來,屋內頓時彌漫著一股藥香。
他將藥材分類放置,又取出一套銀針,對著馬安民說道“徒兒,接下來為師要以銀針刺激你穴位,配合內力疏導,過程中若有不適,切不可亂動。”
馬安民深吸一口氣,應道“徒兒明白。”
武文彬手法嫻熟地將銀針依次刺入馬安民穴位,同時運轉內力,緩緩輸入他體內。
馬安民隻覺一股溫熱雄渾之力沿著經脈遊走,所到之處,堵塞之感竟有鬆動跡象。
但隨著內力深入,那股劇痛也如潮水般襲來,他牙關緊咬,汗水如雨而下,卻硬是一聲不吭。
武文彬見狀,暗自點頭,嘴上卻道“若忍不住,喊出來便是。”馬安民搖搖頭,“徒兒撐得住!”
如此反複施為,幾個時辰過去,武文彬收功起身,擦了擦額頭汗珠,看著疲憊不堪卻眼神堅毅的馬安民說道“今日暫且到此,往後每日這般,持續數日,你的經脈便能初通。”
馬安民虛弱地拱手謝恩,武文彬又叮囑他好好休息,服下幾副調理的藥劑後,才離開靜室。
武文彬邁著沉穩且悠然的步伐,沿著那條鋪著厚重紅毯的走廊一路前行,不急不緩地朝著林耀國的辦公室走去。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彰顯龍國輝煌曆史與卓越成就的畫作,以及數位前任領導人的莊重肖像,在暖黃燈光的映照下,更添幾分肅穆。來到辦公室那扇雕花實木門前,武文彬毫不猶豫地伸出右手,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門把手上,稍一用力,房門便無聲地敞開了,甚至連最基本的敲門聲都未曾響起,仿佛他對這處空間有著絕對的主宰權。
守在門外的生活秘書,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耳朵上掛著小巧的通訊器,正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周遭動靜。見到來人是武文彬後,儘管心中瞬間湧起一絲詫異,畢竟在這等機要之地,鮮有人敢如此行事,但他也深知武文彬的特殊身份,不敢貿然上前阻攔,隻是微微欠身,致以無聲的敬意。
武文彬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間。屋內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傾灑而入,將整個空間照得通亮。林耀國正坐在那張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後,手中緊握著那部鮮紅色的座機專線話筒,話筒上的金屬光澤在光線中閃爍,與他嚴肅專注的神情相互映襯。他微微前傾著身子,語速不緊不慢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顯然正在與電話那頭的人交談著極為重要的事務。隻一眼,便能看出此刻林耀國所處理的事務非同小可,畢竟像這種直接關乎國計民生、牽動各方利益的重要事情,通常都會交由經驗豐富、行事縝密的機要秘書鄭秘書負責處理,而如今林耀國親自上陣,足見其重視程度。
然而,當林耀國不經意間瞥見突然闖入的武文彬時,臉上立刻如同春風拂過湖麵,泛起一抹親切的笑容,仿若驅散了周身的嚴肅氣場。他微微頷首示意,眼神中透著幾分熟稔與信任,隨後,便極為自然地繼續專注於與電話那頭的人的交流之中,沒有絲毫被打斷後的不悅。
武文彬見狀,心知此時不宜打擾林耀國工作,於是便輕車熟路地走向一旁的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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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台由一整塊色澤溫潤的岫岩玉雕琢而成,上麵擺放著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以及數種來自天南地北、香氣各異的名茶。
他悠然自得地開始動手為自己衝泡一壺香茗,手法嫻熟,仿若一位資深的茶藝大師。先取適量茶葉放入紫砂壺中,再以滾燙的沸水徐徐注入,瞬間,茶香四溢,彌漫在整個房間。在等待的過程中,時間仿若被茶香暈染,一分一秒緩緩過去,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之後,終於聽到林耀國擱下電話聽筒的清脆聲響。
處理完政務後的林耀國起身,他身著的深灰色定製西裝沒有一絲褶皺,更襯得他身姿挺拔、氣宇軒昂。
他移步緩緩走到武文彬對麵的座位處,優雅地坐定,先是輕輕抬起右手,修長的手指優雅地端起麵前的茶杯,將杯沿送至唇邊,輕輕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水,仿若在品味這片刻的寧靜與茶香帶來的慰藉。
而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詢問道“怎麼樣啊,馬安民的身體狀況究竟如何?能否治愈呢?”
麵對林耀國的關切詢問,武文彬嘴角微微上揚,如同破曉時分穿透雲層的第一縷曙光,流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