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那家的己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不管李沐塵今天是為何而來,也不管他能不能對付得了那汝安,哪怕一線機會,作為家主的那希堯也不會錯過。
“汝平,你怎麼不早說,李公子就是索朗大師說的救兵呀!”
“可是……”那汝平想起自己吹過的逼,“不行!堅決不行!”
“為什麼?”
“我……”
那汝平實在說不出口。
“那少爺,你再不開口,裡麵那位喇嘛快堅持不住了。”李沐塵笑道。
那希堯急了“汝平你倒是快說呀!”
“我……”那汝平心一橫,說道,“我剛才說絕不會出來求他,否則就……就磕頭認他做乾爹。”
“什麼?”
那希堯也是愣住了。
那家很多人更是義憤填膺。
“磕頭認乾爹?休想!”
“是啊,憑什麼認李家的人做乾爹?”
“保安,把這人給我趕出去!”
人們似乎忘記了裡麵的一僧一魔還在戰鬥,死神剛剛和他們擦身而過。
家族的尊嚴和榮耀似乎變得更重要,如果失去了,好像比丟了命還可怕。
關鍵是,他們沒有人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能拯救那家。
索朗大師所說的救兵,一定不是他。
反倒是那汝平,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負擔,說道“好,我說到做到,隻要能拯救家族,就認你做乾爹。”
說罷就要下跪。
身後有那家的長者痛聲疾呼“不可啊!汝平,你要是跪下去,認一個外姓做父,如何麵對列祖列宗?”
“死在那汝安手裡就能麵對祖宗了嗎?”那汝平毫不客氣的回懟,“你們要是覺得沒麵子,大不了,從今以後,把我逐出家門。”
那希堯哪裡舍得把兒子逐出家門,替兒子開脫道“隻要能救家族,認異姓做乾爹有什麼關係。彆說讓汝平磕頭,就是讓我跪下,又有何妨?”
長者無語,隻是痛心的歎了口氣。
那汝平見父親支持,就撣了撣袖口上的灰,以舊朝禮節,朝李沐塵跪了下去。
這一幕,把那群保安給看呆了。
尤其是李阿西。
李沐塵一抬手,一股力量托住了那汝平。
那汝平使了使勁,卻怎麼也跪不下去。
他抬起頭,驚訝的看著李沐塵。
李沐塵笑道“你年紀這麼大,做我乾兒子,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這樣,換個條件吧。”
“什麼條件?”那汝平問道。
“把李家的舊宅還給我。”李沐塵說。
那汝平看向那希堯。
那希堯點頭道“隻要你能幫我們渡過此劫,彆說那幢舊宅,就連李家當年的一些舊產,我也可以一並奉還。”
李沐塵點了點頭“好,你說的。”
話音未落,忽見他手裡多了一柄黑色的劍,手腕輕輕一翻,那劍就飛了出去,留下一條黑色的尾跡,穿過花園,噗一聲撞破了第一棟樓的牆壁,又噗一聲從後麵的牆壁穿出,緊接著撞進了第二棟樓。
如此不停,寶劍穿牆的聲音疊在一起,難分前後,猶如餘音。
那條尾跡,如死亡的黑線,凝聚在空中,久久不散。
黑線附近的花木瞬間枯萎。
那汝安和索朗的鬥法還在持續。
黑水滾滾,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在這裡再也無法保持它的潔白,一片片蓮海被黑水淹沒。
還剩下最後幾朵白蓮圍繞在索朗的身體周圍。
“彆掙紮了,你死定了,哈哈哈……”
那汝安笑著,忽覺不對勁,回頭看向身後。
一道黑色的劍氣,穿過牆壁,撞在他身上。
他的身體隨之飛起,砰一聲,被一把黑色的劍釘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