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鶴皺眉,這孫子是從小被慣壞了啊,家裡把他當天才培養,身邊不是嗬護他的,就是拍他馬屁的。
“什麼朋友?”
“就是他,歐陽靖,西洲集團的少爺。”蕭言一指歐陽靖,又指了指李沐塵,“就是被那孫子打的,我替朋友出頭,教訓教訓那孫子,怎麼就……”
他的話沒說完,蕭鳴鶴又是一巴掌。
啪!
這一掌比剛才更重,蕭鳴鶴用上了內勁,蕭言首接被打得原地轉了三圈,站定的時候,半張臉己經腫了。
“你特麼才是孫zei!”
蕭鳴鶴氣得臟話都罵出來了。
轉過身,看見躺在地上的歐陽靖,怒從心頭起,真氣外放,淩空一掌,把歐陽靖拍成了肉餅。
“哼!這種人,也配做我們蕭家的朋友!”
庭院裡一陣嘩然。
誰也沒想到,蕭鳴鶴會突然出手,而且毫不留情,一掌拍死了歐陽靖。
看著歐陽靖的屍體,每個人都感到了寒意,從頭到腳的寒意。
宗師一怒,恐怖如斯!
可是誰又敢說什麼呢?
到了這時候,如果還有看不清形勢的,那就是傻子了。
如果說蕭鳴鶴是來站場子的,那也不是給蕭言站,而是給那對至今坐在椅子上的年輕情侶站。
隻是人們越發好奇,他們究竟是什麼來頭?
歐陽燊臉色慘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打死,內心的憤怒、屈辱、仇恨可想而知。
他手裡還握著槍,他想開槍,給兒子報仇。可是他的手是顫抖的,手指是僵硬的,肌肉是無力的。
麵對蕭鳴鶴,麵對蕭家,他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侯七貴己經走到李沐塵和林曼卿身邊,微微躬身,臉上露出一個略帶歉意而有些滑稽的笑容。
蕭鳴鶴打死了了歐陽靖,怒氣未消,對蕭言吼道“跪下!”
蕭言不敢反抗,乖乖跪下。
“不是衝我,是對李公子!”蕭鳴鶴。
蕭言一愣,才反應過來蕭鳴鶴說的李公子是誰。
他心有不滿,但不敢不聽,緩緩移動身體,麵向李沐塵。
蕭鳴鶴朝李沐塵抱拳躬身道“李公子,是我蕭家管教不嚴,出此逆子,驚擾了李公子。請公子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李沐塵麵無表情,淡淡地說“剛才好像有人要打斷我的腳,讓我爬過去磕頭認錯。”
蕭鳴鶴的冷汗下來了。
彆人不知道李沐塵,蕭鳴鶴是知道的。那天在鬼王墓穴,他親眼見識了李沐塵的本事。
那一道閃電,至今亮在他腦海裡亮起。
李沐塵和鬼王鬥法,完全己經超越了世俗力量,彆說什麼宗師,在蕭鳴鶴看來,自己在李沐塵麵前,就是螻蟻一般。
蕭鳴鶴一狠心,抬起手來,對準了蕭言,狠心道“孽障,今天我就打斷你的腿,廢了你的武功!”
聽到這話,人們都震驚得難以形容。
“那家夥究竟是什麼人啊?蕭宗師居然為了他的一句話,就要廢了蕭少啊!”
蕭鳴鶴舉在半空的手也有些顫抖。
這是蕭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是他大哥蕭公默最疼愛的孫子,而武功更是他親自調教的,他視其如親孫。
他舉著手,有些猶豫。他希望李沐塵隻是想看看他的態度,在他表態之後會出言阻止。
可是李沐塵並沒有說話。
連林曼卿都有些疑惑地看向李沐塵。
蕭鳴鶴失望了,但也促使他下定了決心,為了家族,壯士斷腕,大義滅親。
他掌上蓄力,但終究不忍,於是閉上了眼睛。
隻要這一掌下去,蕭言從此就是一個廢人。
此時的蕭言,卻沒有等死,而是突然暴起,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神秘的力量,手臂上更是纏繞著一層青黑之氣,乍一看,還以為他長了一條麒麟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