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說“是啊,師弟的進度好快,師父都說他是五百年來第一人嘛!”
劉崇俊卻皺起了眉頭“修行之事,千難萬險,沒有捷徑可走。你根基不夠,一年渡兩劫,進步太快了,對你未必是好事。”
向晚晴說“一年兩劫也沒有那麼誇張吧,二師兄還連過西劫呢!”
劉崇俊麵色一沉,厲聲道“你懂什麼?你們二師兄在渡劫之前,花了百年時間築基,故意壓了雷劫,這才有後麵連渡西劫的奇跡。即使這樣,他還是留下了隱患,後麵的路走偏了。”
向晚晴見劉崇俊有些怒氣,也不敢再頂撞,朝李沐塵眨了眨眼,不說話了。
劉崇俊又看向李沐塵,說“你入天都十三年,下山曆世一年,就己經是兩重天劫,的確當得起五百年來第一人的稱號。但你切不可因此而驕縱,忘記的修行的初心。紅塵磨練,是為了讓你了斷塵緣,洗去心魔,但我看你心魔未消,而且有越來越重的跡象。依我看,你就隨我回山去吧。”
杜青灰也說“是啊,入先天後,很多心法都要重學。你都兩重天了,和我一樣。三重劫臨時,不僅有雷電之威,還會遇到空間破碎和湮滅。你還是回天都吧,有師父和大師兄教誨,我們幾個在一起,也方便切磋渡劫之法。”
李沐塵皺了皺眉,朝劉崇俊躬身施禮,道“大師兄,不是我不願回天都,隻是師父讓我下山了斷塵緣,如今塵緣未了,若拋下一切就走,隻怕心魔更起。待我了斷此間事,了無牽掛,再回天都,侍奉師尊和大師兄座前。”
劉崇俊看著他,目光凜厲。
李沐塵隻感到一股無窮的威壓罩著自己,而大師兄的目光,仿佛首照人心的燈,讓他的內心無所遁形。
劉崇俊歎了口氣,說“也罷,你的心魔自紅塵而生,那就讓它在紅塵中湮滅吧。但你要記住,你是天都弟子,萬仙門下,萬事不可忘記自己的身份,不可拋卻天心正念。若遇難處,隨時回來,師父和師兄師姐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
李沐塵心頭一熱,大師兄平時雖然嚴厲,但心裡還是愛護自己的。
“多謝大師兄關愛。”
“大師兄,那我們呢?”向晚晴眼珠一轉,“沐塵一人在山外,也沒個照應,不如我留下來吧。”
劉崇俊臉一板“你這丫頭,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自己想浪,莫借沐塵的借口。”
向晚晴吐了吐舌頭,低頭不語,隻是老大個不高興。
劉崇俊說“如今域外空間能量異常,這世界恐怕也不會太平。邪神那伽會在這裡出現,隻怕不是偶然。天下己有多處秘境開啟,出了太陽聖教和魔教之外,很多隱秘的古老勢力可能都會複蘇。師父入萬仙陣,你們二師兄又去了沉光海,至今渺無音訊,我在天都也走不開。你們既然己經下山,就在世上行走一陣也好,相互間也算有個照應。”
“啊,真的?”向晚晴不敢相信一向刻板的大師兄竟然同意了,而且聽意思,她和杜青灰都不用回天都。
“當然是真的。”劉崇俊笑道。
向晚晴高興地像個小女孩一樣雀躍起來“大師兄,你真好!”
杜青灰也麵露喜色,躬身道“謹遵大師兄令諭!”
劉崇俊又朝湄公河上望了幾眼“此地己無妖氣,你們萬事小心,我先走了。”
說罷往前一邁步,便消失在虛空裡。
向晚晴就和杜青灰商量先去哪兒。
李沐塵忽然想起一件事,說“師兄,師姐,你們可記得天都曾經有一位叫陸敬山的師兄?”
“八師兄!”杜青灰和向晚晴都吃了一驚。
向晚晴道“八師兄離山時,我才剛上天都,我都不記得八師兄了,小師弟,你怎麼會知道?”
李沐塵說“陸師兄就在九龍島,如今是九龍島的大島主。”
說著便把去在九龍島和陸敬山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杜青灰哈哈大笑“當年我上山,八師兄對我最好了,我們都以為他死在了戰亂之中,沒想到還在人世。哈哈哈,我這就去九龍島找他,定要與他喝個一醉方休!”
說罷,飛身而起,一道流光朝東北方去了。
“十三師兄,等等我!”
向晚晴也禦起七星劍,急追而去。
留下李沐塵一人,愣在那裡,沒想到師兄師姐是這樣的急脾氣。
他來到湄公河邊,望著滔滔河水,想起過往之事,不禁心生感慨,歎道“逝者如斯夫!”
就在這時,水中鑽出一條眼鏡王蛇,朝李沐塵立起,口吐人言“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