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裡也沒有半點響動,首到傳來嘟嘟的忙音,竟如此刺耳。
侯七貴放下電話,對大家說“諸位,不妨讓我們等等看,這位在京城搞風搞雨,一心要取代李家,不惜使用肮臟卑鄙手段的大人物是何方神聖!”
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滿廳的京城大佬們鴉雀無聲,哪怕此時肚子己經餓得咕咕叫了,就連喝口水的人都沒有,仿佛在這個特殊的氛圍裡,拿起水杯的動作也是不合時宜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人們也不知是期待還是煎熬。
長久的安靜後,外麵終於有了嘈雜聲,沒多久,宴會廳門口傳來腳步聲,一行人走來。
為首的並非人們所期待的武爺,而是那爺——那家的老家主——那希堯,現任家主那汝平就跟在那希堯邊上。
“哎呀,侯爺,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那希堯朝迎上來的侯七貴抱拳,笑著打招呼,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家主對一個管家,而是兩個地位完全平等的人。
侯七貴倒是不敢托大,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便謙恭地那希堯迎進去。
“夫人,抱歉抱歉,年紀大了,萬般不方便,原本想讓年輕人來代表一下算了,但夫人數年未見,老朽總要來拜望一下,就讓孫媳先來,汝平為了陪我,也晚到一步,請夫人海涵。”
那希堯這個借口稀爛,鬼都不會信,人們心裡都明白,肯定是剛才那太太發了消息回去,那家見形勢不對,就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了。
西大家裡,那家曾是和李家最早發生衝突,也是最早倒向李家的。
今天又是西大家裡第一個轉向的,人們心裡暗罵其牆頭草,但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見風使舵的能力。
林曼卿站起來,微微欠身,但沒有離座。
“那老客氣了,您能來,是曼卿的榮幸和福氣。那老,那家主,請上座。”
侯七貴便把那家的人引到他們的座位上。
那太太緊繃的臉上終於放鬆下來,悄悄瞪了那汝平幾眼,暗自責怪他來得太慢了。不過又有些欣喜,畢竟是西大家裡第一家來的,搶得這個頭籌,她功不可沒。
那家人坐下後不久,蕭家也來人了。
家主蕭公默帶著賀禮親自上門。
“夫人,請恕蕭某來遲。”蕭公默拱手說道。
“蕭家主日理萬機,能來就好,曼卿感激不儘。蕭老爺子可安好?”林曼卿還是沒離座,但說到蕭老爺子的時候,態度自然也恭敬了幾分,畢竟蕭笙和李家而關係非同一般,是真正對李家和李沐塵有恩的人。
“托李公子和夫人的福,父親很好。自從聽了公子傳道,父親和我二弟鳴鶴就去了太行隱修悟道,如今修為大進。聽說這次夫人回來,原本想去通知他們過來,可惜他們都閉關了,這也是我今天來遲的原因,請夫人見諒。”
蕭公默很聰明,把遲到的原因推到了蕭笙和蕭鳴鶴頭上,比那希堯高明一些,而借著蕭笙的麵子,李家更沒有動氣的理由。
蕭家和那家都來了,王百順和楚瑤的臉上都有些難堪,兩個人如坐針氈。
大家也都紛紛開始猜測,王家和楚家會不會來。
王家是李下第一家,和李家的矛盾不是一兩個人的意誌可以改變的。哪怕兩位家主想交好,背後的勢力和政商布局也未必允許。
王百順更深知,大哥王百川對李家的崛起向來是不服氣的。因為李家崛起的根本原因是李沐塵太強了,在王百川的眼裡,這種靠武力崛起的世家和過去的軍閥寡頭沒什麼兩樣,發得快,敗得也快。
至於楚家,楚振青的兒子楚哲死了,雖然不是李沐塵殺的,但也不能說和李沐塵沒有關係。這個結,楚振青恐怕很難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