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治療她癡呆,卻需要一件很重要的材料。
那就是具有一定靈性的毛筆。如,古今大文豪長期使用過的毛筆。
玉若癡呆的原因是神魂受損。
那些精神病患者多數也是神魂受損。
而毛筆的毛是由動物毛發製作的,本身蘊含動物魂力,加上用筆的主人創作時也需要耗費精神彙聚於筆毛,長此以往,筆毛受魂力洗禮,故而產生靈性。
秦凡再通過的特殊手法配合藥材使用,便可修複受損的神魂。
雖然也交代了江家尋找,但這種筆還是要他才能識彆。
秦凡來這裡目的就在於此。
當然,順便也帶玉若出來逛逛。之前嶽母天天忙著賺錢和照顧她,無奈隻能把她放在屋子裡,她已經很久沒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
雖然還癡傻,但臉上笑容明顯增多了很多!
古玩城也叫古玩街。
放眼望去,外環的街道兩邊儘是地攤,上麵擺著古代金銀珠寶、瓷銅玉幣等等五花八門。
“玉若,記得你喜歡古玉釵,那有幾個玉釵看上去不錯,我去給你挑一個。”
路過一處地攤,秦凡眼睛一亮,俯身拿起一個玉釵看了起來。
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喲,這不是大美女蘇玉若嗎?怎麼沒跟你媽去上班?推你出來的誰啊,哦,抱歉,我忘了你現在不會說話!”
來人西裝革履,是個青年男子,身邊跟著個濃妝豔抹、打扮得很豔麗的女人。
他叫段德偉,是秦凡大學舍友,兩人稱兄道弟,關係還算鐵。
後來他不顧情義撬兄弟的牆角,狂追蘇玉若,結果沒成功反而恨上了兄弟,直接和秦凡斷絕關係。
在聽說秦凡死了,蘇玉若也癱瘓癡呆後,他興奮的慶祝了一個星期。
幾年來,每每看到蘇玉若,他都要奚落幾句。
“德偉,這就是你大學時窮追不舍的女人嗎?長得也不咋地嘛,臉色白的跟個死人似的,還是個傻子加殘廢!”
段德偉身邊的女人,蔣月開口了,言語間滿是惡毒。
特彆是看到,蘇玉若已經這樣了,段德偉看她的目光還是那麼癡迷。
仿佛看到肉的狼一般,眼神裡充斥著強烈的占有欲。
蔣月無比的嫉妒。
恨不得上前撕了蘇玉若的臉。
“這位兄弟,是你推玉若出來的嗎?我是玉若的大學同學。”
段德偉走上前對正在看玉釵的秦凡說道。
“段德偉,玉若兩個字是你能叫的嗎?說話給我注意點,還有”
秦凡回過頭,冷冷的掃了女人一眼“讓你的女人閉上她的臭嘴!”
“你?竟然是你!秦凡,你不是死了嗎?”
段德偉大吃一驚,失聲叫了出來。
蔣月沒看錯。
剛剛他發現,蘇玉若的眼神似乎不再那麼癡呆,竟然有了靈光,雙眼儘複從前的神采,那麼的迷人。
那一刻,段德偉突然有一股很強烈的衝動,要將她占為己有。
他甚至已經在心裡盤算,怎麼把這個護工給支走。
誰知這個他認為是護工的人,竟然是秦凡。
明明死了幾年的人,竟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秦凡冷笑道“怎麼,我沒死,讓你失望了?”
段德偉的麵色變幻不定,最終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伸手要去拍秦凡的肩膀,一副老友多年未見的語氣。
“瞧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多年同窗的鐵哥們,你沒事,我自然是很高興的。”
秦凡擋開他的手,神色漠然。
“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
“你沒必要做這種姿態,我也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的交集。”
“還有,管好你的女人,如果她再敢侮辱玉若,我會殺了她!”
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殺氣突然籠罩過來。
蔣月頓時感覺如墜冰窟,全身發冷,一個哆嗦,她滿臉驚恐看向秦凡。
剛剛她仿佛被控製了一般,到嘴邊的罵突然說不出來。
“秦凡,好歹我們是同學,你這話什麼意思?”
段德偉沒有感受到殺氣,卻也被他淡漠的氣勢所震懾。
這家夥幾年不見有點不一樣了啊,可那又怎樣,還不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不要惹我!”
秦凡丟下一句話,推著蘇玉若離開那個地攤。
“一個吃軟飯的廢物,有什麼可神氣的!”
“現在金主變成個傻癱子,連軟飯都吃不成了,神氣個屁啊!”
秦凡一走,蔣月渾身一鬆,頓時叫罵出聲,神情羞憤之極。
段德偉麵色陰沉的看著秦凡的背影,心有不甘道“怎麼就沒死呢?走,跟上去,我倒要看看他想買什麼。”
“德偉,我們的東西還沒買呢,正事要緊!”蔣月提醒道。
雖然她也很生氣,不過她更不想看到段德偉看蘇玉若的眼神,隻好拿正事搪塞。
段德偉家是做食材供應的,聚賢莊是雲山市第一五星級酒樓,段家最近在接觸聚賢莊的老板,想接到聚賢莊的單子。
聚賢莊的老板周裕,是古玩愛好者,為了投其所好,所以,他們此行是來淘寶的。
“談生意,最終還是利益說話,送禮不過是敲門磚罷了,不著急。”
段德偉無所謂的搖搖頭“再說,不是還有我爸嗎?他已經去聚賢莊見周裕了。”
秦凡推著蘇玉若走了一圈也沒看到靈筆。
路過一家地攤時,一道滿是京腔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位兄弟,您看看吧,您想要什麼我這裡就有什麼,包您滿意。”
秦凡扭頭看去,攤主是個油膩胖子,臉色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在他麵前擺著一個小地攤,上麵放著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物件。
意外的是,秦凡竟然在那些物件中,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
莫不是有寶物?
他停下腳步,隨手拿起一個玉釵看了起來。
胖攤主越發熱情了,誇讚道“這位兄弟,您眼光真不錯,這玉釵可是清朝的東西,是皇宮裡流出來的,非常配您夫人的尊貴氣質。”
這玉釵通體淡綠光澤剔透,頂部是一朵珠花,賣相確實不錯。
“多少錢?”
“兩萬,兄弟,我也不開你高價,這東西收來都一萬九千九,就賺了你100塊錢。”
秦凡遲疑了一下,正要還價,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兩萬我要了!”
話音剛落,說話之人已經站在了攤前,正是段德偉,帶著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