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然後又搖頭,“打包吧,現在不太餓。”
那天之後,我跟陳徐江幾天都沒有聯係,好像他說完那個嗯字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料到了。
他沒有耐心的,我又這麼磨人。
我們性格都差好多。
而再次見麵,是在798的藝術展。
大三的時候上過一次綜合材料與藝術創作的課,當時以為是寫作之類的,而且舍友也在,我就跟著一起報了。
老師鼓勵我們多去看展,看作品,好像也是那個時候,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跟室友一起去的,陳徐江則是跟同事一起去的。
室友有一台相機,她要拿我練手,擺了個最經典的剪刀手姿勢,我站在一幅作品麵前。
室友說要找角度,就跑遠了一些。
可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眼角餘光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扭頭看過去,那人是陳徐江。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
孟姣穿了件小款的深色線衣,複古半身裙,上麵有著繁複的花紋條路,一頭長發被挽了起來,兩側餘下一些看似淩亂的發絲,更多了幾分休閒和優雅,很知性。
我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們,室友根本沒有注意到周遭的情況,隻覺得我扭頭的這個動作不錯,很有氛圍感,就給拍了下來。
她興衝衝地跑過來,拿給我看,我這才慢慢地找回自己的聲音,回了神,“嗯,可以,回去記得發給我。”
“剛剛看到什麼了?”室友問。
我“人啊。”
室友不信,“那麼出神?”
我“還不是為了自然一點。”
想想,這個理由也說的過去,室友點點頭,她挽著我的胳膊,還要繼續往前麵逛,然而我卻沒了心情,或者是說,我退縮了。
究竟是不想看到他,還是不想他看到我,我也說不清楚,第一感覺是逃離。
“花了錢的,”很明顯,室友還想再去看看。
我借口自己走累了,“要不你自己逛,我去門口那邊等著。”
“好吧,”雖然有點無奈,但室友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