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首席弟子!
於是打橫抱起他往書房而去,卻被狐妖喊住,“吾準許你們離開了嗎?沒想到雷宗主竟是個如此專情之人。”
雷澤頓住腳步淡淡問,似乎已不在乎生死,“嘲諷完了嗎?”
狐妖冷哼一聲暗諷道,“你們應該感到榮幸,遇到的是我這隻妖。”話音剛落便離開了原地。
雷澤房內,他輕輕將邢凰放在床上,抬手拭去他額角的汗珠,他知道他現在深陷那段記憶中,記憶深處一個鎮子,到處都是火光,房屋被燒毀,一名男子跪坐在火光處失聲痛哭,他眼前躺著一名女子,“為什麼,啊姐姐,你醒醒,我再也不會和你置氣了。”
而他身後則有另外一名男子正在斬殺妖族,還時不時觀看他這邊的情況,幾乎整個鎮子都被妖族踏平,無一人生還,而且遠處響起妖軍進攻的聲響,如果再不撤退,他們兩個都要命殞於此,雷澤拉起他,“邢凰,邢瀾已經歿了,跟我走,日後再找它們報仇。”
“我不,你放開我,我要和阿姐待在一起。”
雷澤怎麼都勸不動,搖晃著他大喊,“邢凰!你清醒點,你阿姐已經沒了,再不離開,你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妖軍的嘶吼聲近在咫尺,他隻好打暈他背著他離開了原地,來到了另外一個小鎮的客棧內,“啊姐,啊姐,不,不要離開我。”
聽見聲音的雷澤推門而入,見他一直處在噩夢裡,開始不停喚他的名字,生怕他不願意醒來,“邢凰,邢凰!我在,我是雷澤,你還有我呢。”
邢凰聽見了他的呼喚,睜開了濕潤的眼眸,猛地坐起身推開他,“我要回去,我要去找我阿姐!”
雷澤拉住他,大喊一聲,“邢凰!”
倏地他眼裡的淚水滑落,掙紮著喊道,“你放開我,我隻有阿姐一個親人了,我不能失去她。”
“你啊姐已經死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去找他們就是送死!”
此話一出,他停止了鬨騰,轉而開始瘋狂笑起來,自責道,“都是我沒保護好她,要是我沒和她置氣,她就不會死。”
“這和你無關,你無需自責。”雷澤將他擁入懷中,輕聲道。
“更何況你還有我呢,你的仇我替你報!”
邢凰漸漸在他懷中睡了過去,他本以為他已釋懷,哪知他卻瘋了似的到處尋找妖族的蹤跡,勢必要將殺他啊姐的那個妖族將領找出,弄得滿城風雨,他們的行蹤暴露後不斷引來殺機,最後他不得不將他先前的所有記憶封印,以後他和他隻是師尊和徒弟的關係,而他則心裡暗念,“邢凰,如果有一日,我身殞於你眼前,你會如何?”說完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
邢凰漸漸蘇醒過來,這一刻他對他而言不再是他,而是他,見到他守在一旁,於是起身坐在他對麵,伸手輕撫他臉龐,輕聲道,“雷澤”
雷澤察覺到了一絲氣息醒了過來,他下意識將手伸了回去,卻被他抓住,“邢凰,你,記憶都恢複了?”
一時之間他還未適應這段關係,不敢再看他立馬低下頭,“嗯。”
雷澤以為他會責怪他自作主張封印他的記憶,抓著他的手緊了緊,“你,彆放心上,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所以才”
“師尊,我、不,雷澤,我並沒有責怪你,我隻是”說著便抬頭注視著他,可這一看就入了他的心,暗念,“他是雷澤,記憶裡我們真正的關係是”
雷澤見他並未繼續說下去,於是湊前了臉問,“隻是什麼?”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他臉一紅,猛地抽回被他抓住的手,慌亂站起身,吞吞吐吐道,“我隻是、還沒、適應這個身份,還有我們的關係。”
雷澤聞言不禁笑出了聲,隨後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沒關係,我可以等,等你真正願意接受我的那天,在此之前,我們還是以師徒的關係往來。”
邢凰緩慢抬起頭正視著他,可隻要一看到他的臉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由得又將頭低了下去,臉紅得像落日,雷澤抬手撫上他額頭問,“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邢凰推開他,轉身轉進了被窩裡背對著他,“我有點不舒服,師、雷澤,師尊。”
雷澤聽後關心道,“那你好生休息,我不打擾你。”
於是房間沒了動靜,邢凰開始在被窩裡念叨出聲,“雷澤是我師尊,師尊是我的”
一旁的雷澤聽後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可卻沒出聲,然後他又繼續念道,“其實也並不是不能接受,我們的關係,雷澤還心悅於我嗎?我得問問他去。”
於是邢凰火速掀開被子起身,哪知雷澤竟還在屋子裡,他臉刷的一下紅得似天邊的晚霞,急忙解釋,“我、方才,師尊、你怎麼還在此。”
“你忘了?現下我們被妖族關起來了,不得隨意走動,所以”
然後雷澤起身慢步走向他,伸手攬過他的腰肢,貼耳柔聲道,“你於我而言無人可替代,還有日後恐怕我們都要共處一室了。”
此番言語下來惹得他半響不敢動,隻敢低聲喊他,“雷、雷澤”
他聲音很是獨特,引得他心裡奇癢無比,“嗯。”
邢凰開始亂想,“他是不是不高興了,我是不是該主動點。”
雷澤再不鬆開他,恐怕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剛要鬆手他卻朝他靠近了點,接著他主動抱住了雷澤的腰,彼此之間傳來的溫暖和氣味令雷澤呼吸開始變得沉重,“邢凰啊邢凰,你這鬨哪樣!”
雷澤暗念完後輕摸他頭頂,得到回應後邢凰鬆開了他,這時候他將先前的記憶回憶了一遍,接著邢凰抓住他手臂將他拉了下來,輕輕在他唇瓣落下一吻,這下雷澤心底的小火山是徹底爆發了,將他撲倒在床上反扣住他的雙手,放肆地吻上了他的唇,一開始他還在抗拒,可在他的一波攻勢下,他放棄了抵抗,沉浸在這一刻,一番風雨過後二人喘著粗氣,邢凰依偎在他懷裡臉頰還掛著紅暈。
第二日二人商量著如何將消息傳出去,雷澤開了神識掃了下周圍,“門外鎮守的都是十四階的妖,而且宗外被設了結界,就算我們眼下能出去,也打破不了結界,硬闖行不通。”
“而且那汐鈺的氣息就在附近,要是我們正麵和他們打鬥,無異於自殺。”
“那意思是我們眼下隻能坐以待斃?等著其他人發現我們?”邢凰趴在床上道。
雷澤輕撫他腰肢道,“放心,我會帶你出去的!”
突然他想起昨日雷澤替他擋下的那道攻擊,抓住他的手擔心道,“你不要做傻事,我知道你不是她的對手!哪怕永遠都會被困在這,我也樂意,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雷澤嗤笑一聲,“我可不想死,不然以後誰保護你。”
邢凰聞言頭埋進了臂彎裡,小聲道,“我、我又不弱,誰、誰要你護著了。”
雷澤寵溺著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