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人皇?”江子麟雙手交叉倚靠在一棵樹上,語氣輕緩。
“他莫非就是閻王?”宋雲漠腰杆筆挺眸中泛著一絲狐疑。
“怎麼魔族也在此?”江子麟再次發問。
慕花顏懶得解釋徑直走向了裡屋,“你們三隨意,我乏了!”
“風逸塵曾經與我提到過,他有個道友便是人皇,莫非你便是他口中的宋雲漠?”
聽見此言的她沒了困意折返回門外,宋雲漠淺笑一聲,“正是在下,鬼域的閻王倒也挺有閒情逸致,親自來送靈草。”
二人的對話看似簡單而平靜卻充滿了火藥味,無墨收起玉笛剛躍起屋頂便被一道靈氣鎖住,
而後竟被硬生生拽下了地麵,二人不解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隱隱帶著一絲殺意,
“你怎能讓他在此?”
“既是魔君,那吾自然不能怠慢了。”
二人幾乎是同時發話,弱小無助的無墨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生怕一瞬便被滅掉,
“她現在是本皇的假妃子,你怎還不離去?”
“逢場作戲罷了,不過一介人皇居然如此輕易就被下蠱。”
話剛落兩股翻天覆地的殺氣瞬間對上,慕花顏忍無可忍雙拳緊握,“都給我滾!”
霎時殺氣散去,二人皆麵露微笑,卻也是異口同聲道,
“跑腿的,聽見沒。”
“堂堂人皇居然連個正品妃子都沒有。”
此惡毒的話語直擊他天靈蓋,一股怒火即將要爆發而出時雙方身後都傳出了聲響,
“閻王,還請速速回鬼域處理政務。”
“聖上,末將並未查出玉茗苑外的侍衛是被何人所傷。”
二人皆沒好氣地冷哼了聲便揮袖往相反的方向離去,又來了另外一個人稱唐謙的病情惡化,
而唐玄澤鬨著要見他的父侯,顧清棠才憶起還有很多事未解決,可她不能出麵解決,
顧清棠讓無墨候著在此地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身,如果要與人皇一同前去處理事務,
那唯一的法子便是纏著他,這樣他人倒不會引起懷疑,
可還不等她思忖該如何做時,宋雲漠笑著已朝她伸出手,一旁粗嗓子的將軍有些頭疼,
“聖上,既是去處理事務,皇妃便不用跟著吧?”
宋雲漠臉色沉了下去,極為不滿他此言,可他好像沒感覺般繼續道“女子本就不能”
“帶路!”他大喝道這位將軍才察覺到怒火不再言語。
說是帶路他自己則抱著顧清棠一躍而起,隻一瞬便來到了唐謙所在的地方,
倘若唐謙出事以唐玄澤的性子必然會衝動行事,可那是他父侯理應知曉情況,
此時麵容煞白骨瘦如柴的唐謙奄奄一息地躺在榻上,眉頭緊鎖,嘴唇發紫,
顧清棠瞳孔驟然一縮知曉了他已無救,約莫十息後唐玄澤被暗衛帶來了此處,
他頓住原地半響鼻子酸澀不已,淚水順著臉頰便無聲滴落下來,
“爹!爹!”
他趔趔趄趄來到床前看著奄奄一息的父侯,轉身便去求一旁的人皇,
“求聖上,救救我爹,我知道聖上有法子的。”
無助的眼神顫抖的雙手拉扯著他的衣角哽咽著哀求,
實則他也在求一旁的慕花顏,他師姐無所不能區區小病斷然能治好,
可他看到的卻是她失落悲傷的神色,他失望而痛苦地轉身跪坐在父侯床榻前,
不再哭泣也不再鬨,大局為重畢竟也入了宗門萬事要聽師姐的,
“爹,究竟是何人將你折磨至此!”
“倘若孩兒知曉,定會親自手刃仇人。”
唐謙咳嗽了幾聲睜開了緊閉的眼睛,如今看人還是很模糊不清,可根據模糊的輪廓和聲音倒也知曉此人是誰,
“兒啊,男兒有淚不輕彈。”
他緩緩抬起沉重的胳膊想替他擦去淚珠,唐玄澤握住他的手沉聲道“爹,你告訴孩兒是何人將你傷至此?”
話到此時他劇烈咳嗽起來,聖上遣散了周圍的大夫和其餘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