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99種變態人格!
我叫李軍,雖然我做了很多的惡事,但我此生無悔。
我出生在一個動亂而無序的年代,那時候,城市裡還沒有高樓大廈,那時候,農村還是集體,那時候,全國都窮的叮當響。
我本來有7個兄弟姐妹,但在我有記憶開始,我隻見過大哥、二哥、五姐跟八妹,至於其他的一個都沒有見過。
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們都已經死了,三哥、四姐在一次打架中被人打死了,不知道是誰做的,也沒有人去調查。
五姐是活生生餓死的,那時候窮啊,吃飽飯就是一種奢望。我是男孩兒,又是最小的一個男娃兒,為了將我養大,爸媽就把五姐那份吃的給了我。
我不恨爸媽,實話說,我都不記得五姐了,也談不上什麼感情。所以,我隻能說無奈,同時也感激父母,如果不是他們,我也長不大。
小時候根本就沒有讀書這種說法,我都是7歲那年,才知道孩子是需要讀書的。可是,十裡八村兒的,就沒見過誰去讀書了,都在家幫著做農活兒。
10歲之前的生活,很平淡、很窮、很簡單,不是做家務、農活兒,就是去集體掙工分。偶爾跟幾個玩伴兒打打鬨鬨,偶爾到山裡找些吃的。
其實後來想起來,那段吃不飽飯的日子,才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那時候,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權力金錢,沒有殫精竭慮,隻是經常餓肚子罷了。
直到我13歲那年,也就是1970年,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想要活著,就必須變強,否則隻能任人宰割。
我的二哥從小就聰明,我也這麼覺得,我一直都很崇拜二哥。那時候,我堅信,隻要有二哥在,我們家就會好起來。
那個年代,做生意是要被抓起來的,被安上一個投機倒把的名頭,實在是離譜。
二哥為了一家人不餓肚子,於是想了一個辦法,把山上的桑棗摘下來,然後去玻璃廠撿一些不要的玻璃瓶子,弄成罐頭賣。
剛開始,家裡是反對的,可是沒多久,二哥帶回來好多錢。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吃肉了,吃肉了你們敢信?
從那以後,家裡就開始偷偷摸摸做罐頭,然後拿到城裡悄悄賣,家裡的日子也就越來越好過了,我笑的很開心。
但好景不長,沒幾個月,一位兵找上了我們家。我害怕極了,所有人都知道,兵惹不起,這群人無法無天、囂張跋扈。
(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個年代的兵是什麼?有點複雜,簡單點說,當時的兵就是穿著製服的黑社會,一點不過分)
二哥跟那位兵吵了一架,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但我聽媽媽哭訴,那個人想要我們八成的收入,太過分了。
第二天,二哥被抓了,理由是投機倒把,我父親因為喊冤,被打成了殘疾,就在我家裡,當著我的麵打的。
當時,我憤怒的想要衝過去拚命,被媽媽與八妹死死拉著。當時大哥也不在家,出去辦事了,好在大哥不在家,否則,我就沒有大哥了。
大哥回來後,馬上拉著我們一家去縣裡告狀,但是沒有用。那時候,沒有幾個人敢去管兵那幫人做事,真的沒有幾個。
我們一家回到了家,繼續生活,什麼也做不了,所有人都知道,二哥要出事,隻有我不知道。
我苦苦等著二哥回來,一天、兩天、三天、、、、,足足一個月過去了,二哥還是沒有回來,我跑去問媽媽,媽媽哭著告訴我,二哥死了。
嗬嗬,這他媽算什麼?我二哥犯了什麼事?憑什麼啊?
我紅著眼睛跑去質問大哥,為什麼不去救二哥,大哥哭得跟孩子似的。他告訴我,我們鬥不過的,去了隻能送死,一家人都需要他,他還不能死。
就在那一刻,我仿佛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前我不懂得東西,感覺一下子就懂了。
我想“哦,原來這個世界是這樣的啊,弱者就要被強者欺壓。你是弱者,你死了沒人關心,想要活著,有尊嚴、自由的活著,你就必須變得強大!”
第二天,我跑去找了村裡的教書先生,那是村裡唯一識字的人,我求他教我認字。張先生很好,他答應了。
春去秋來,我16歲了,我認識了很多字,看了一些張先生家裡的書,也懂了更多的東西。
那三年,我經常去縣裡偷書,挨了不少打,不過沒關係,隻要能讓我有書看就行。那個年代,書是稀缺資源,後世的人不會理解的。
我覺得差不多了,我長大了,也懂的多,可以開始報仇了。
本來我就沒想再待在老家了,於是,我叫上大哥。我們兩兄弟,先把家人送走,然後蒙著臉去了當初那位兵家。
當著他老婆孩子的麵,打死了他,我把他腦袋都打爛了,很爽。
然後,我們兄弟兩就跑了,跑到一半,我想著,反正都要跑了,乾脆弄點錢。
然後我們就去了縣裡的罐頭廠,那個廠長也不是個好東西,貪汙了不少錢,我聽廠裡工人說的。
於是,當天晚上,我們兩就偷摸到了廠子裡,把裡麵的錢都給拿了。兩萬塊啊,我拿著錢手都在抖,從來沒有想過,兩萬塊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然後,我們就一路奔跑,足足跑了兩天,跑出了老家,跑到了外省。
其實還是很危險的,一路上遇到好幾次劫匪,好在我機靈,否則就完蛋了。身上這麼多錢,肯定沒命。
一個月後,我帶著媽媽、大哥、八妹一起到了西康,這時候,我已經是一家之主了。我大哥沒我聰明,我也懂得多,一家人都聽我的。
有了兩萬塊錢,什麼都可以做,於是我想了很久。
先是把大哥、八妹安排進了一家國企工廠,而我,給了一千塊,進入了政府工作,我都已經計劃好了,我以後一定要成為一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