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霆眼裡閃過一抹懊悔，他重重蓋上筆記本電腦，快步走過去想安慰桑瑜。
“對不起，我……”
桑瑜一邊搖頭一邊後退“鍋裡還有湯，給你熬的，陸振東說的，清火的……”
秦禦霆查她很正常，他怎麼可能讓一個不知底細的女人做他孩子的母親呢？
隻是當自己的不堪完全暴露在他麵前時，她還是會感覺到羞恥，絕望。
仿佛那天晚上，一群男人朝她圍過來的壓迫感又出現了。
“唔……”桑瑜捂著嘴衝進衛生間，吐得昏天黑地。
秦禦霆在外麵用力拍打著門“你怎麼樣？把門打開好嗎？我可以跟你解釋。”
“我很抱歉，私下裡調查你，爺爺不允許秦溪的生日宴出現任何問題，所以每個參加宴會的人都有調查過。我剛才看那些照片隻是想從中找出樓逸辰身邊人的一些異常。”
秦禦霆認為，自從自己回國，這一樁樁一件件，包括跟桑瑜誤打誤撞發生關係，絕對不會是巧合那麼簡單。
如果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操控，那麼那個人很有可能很早就接觸過樓逸辰和桑瑜，甚至一直潛伏在他們身邊。
“桑瑜，你還好嗎？我腳陸振東過來。”
秦禦霆沒有聽到桑瑜的回答，很是擔心。
在他拿出手機想撥打電話時，衛生間的門開了，桑瑜出來，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了。
“孕吐，正常反應。”她小聲說道。
秦禦霆眼裡流淌著滿滿的心疼，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把樓逸辰，把桑家，把曾經欺負過她的所有人，全都淩遲了。
“那你查出什麼了嗎？”桑瑜始終低著頭不肯看秦禦霆，她不怪他調查她，隻想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怎麼樣才能結束。
“暫時還沒有……”秦禦霆欲言又止地看了桑瑜一眼。
她那麼聰慧，之前應該能察覺到些什麼，但是看她的樣子，顯然不太想回憶之前的事情，所以他不能逼她。
“你覺得你生病的事情，是樓逸辰搞的鬼？”桑瑜深吸一口氣，終於有勇氣跟秦禦霆對視。
好在他的眼神很平靜，沒有鄙視、沒有懷疑，也沒有同情和可憐。
“不止是那件事。”秦禦霆猶豫了一瞬，還是把熱搜的事情告訴了桑瑜。
桑瑜看完那篇文章後，苦笑道“我的賬號在桑家電腦上登錄過，賬號和密碼應該是桑晴拿到的。但是文章不像是她寫的。而且，這個發布時間，離她被警察帶走的時間太近，像是早就準備好的。”
聯想到她跟秦禦霆的相識，以及她被趕出桑家，樓逸辰因此跟秦禦霆結怨，樓家生意一落千丈，加上現在秦家生意也受影響，桑瑜心跳猛地加快。
“所以，你覺得有可能是誰？”秦禦霆目光灼灼地盯著桑瑜，他就知道她是聰慧的。
桑瑜眼神放空地想了好一會，突然瞳孔一縮，道“大概半年前，樓逸辰認識了一個姓程的人，他跟樓逸辰身邊的人都不太一樣，他從來不從樓逸辰手裡討要好處，反而處處順著樓逸辰，替他擺平麻煩。樓逸辰很依賴他，桑晴跟他似乎也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