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
哈?
海棠看了看馬,又看了看自己……
沉默了。
真,當牛做馬。
這是真把她當做馬兒使喚呢!!!
她這瘦小的身體怎麼拉得動?!
海棠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個話來,拓跋幼安軟乎乎的笑著,偏是讓她找不出半點什麼話來說服她。
“小姐姐呀。”
拓跋幼安蹲在馬車邊上,雙手托著下巴,一歪頭,那小揪揪上的鈴鐺就叮鈴作響,“安安呢,很喜歡小姐姐彈的琵琶,但是不喜歡小姐姐你這個人呐。”
“興許你有難處,可是如果你的目標是哥哥的話,安安就不會讓的哦?”
“那些人今天怎麼沒來找你的麻煩呀,他們是不是一時忘了你了?如果我是你啊,我就趁著這麼好的機會,離開這裡。”
瞧她一直是一個人,估計也沒個親人吧?
若是有親人也不至於被人欺負。
而且那些人今兒個沒來找她的麻煩,肯定是因為不能來,或者是為了對付巫漠哥哥已經顧不上她了。
海棠瞳仁微縮,她怎麼會知道?
那些人昨兒個被打了以後,今兒個都躺在床上下不來呢。
自然沒有時間來找她的麻煩。
海棠微微起身,她擦了擦嘴唇的血絲,目光複雜,“抱歉……”
“對不起,打擾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拓跋幼安見她轉身,喊住她,“小姐姐。”
拓跋幼安丟了一個錢袋子給她,裡麵裝的是十個銅板,“這是昨日要給你的。”
因為被打斷了,沒給成。
但是她欣賞她彈奏的那個曲子。
“安安想呀,小姐姐若是專心於練琴,日後成就不會太低吧?”
拓跋幼安軟乎乎的笑著,露出了一口小乳牙。
海棠接住錢袋子,眸中有水光閃動,她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便轉身離開了。
如今,再待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她明白,她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帶上她了。
巫漠抬起手摸了摸拓跋幼安的小腦袋,拓跋幼安抬頭和他對視一眼,嘿嘿一笑,“因為,她也沒有傷害安安嘛。”
她知道,巫漠哥哥一定想問,為什麼就這樣放過她了?
因為她做的事情,實際上,並沒有傷害到安安呀。
她也不過是一個,想在亂世中求生存的可憐人罷了。
她做不到救濟她,畢竟之前的摩擦還是有些膈應的,但是,她可以為她指條明路。
本要給她的銅錢,也會給她。
能做的,也不過這些罷了。
巫漠彎腰將拓跋幼安抱起來,低聲說道,“安安已經做的很棒了。”
如是放在尋常小姐眼中,這等人都不會多看一眼,若是這般對小姐放肆,有些人怕是早就命人去打了。
安安這般,已經足夠了。
兩人進了馬車內,車夫再次駕馬車離開,這次,沒有人再阻攔。
不遠處,拓跋實靠在門檻上看著這一幕,嘖了一聲。
“心軟的小家夥。”
人家都故意碰瓷了呢,還不生氣呀?
這小家夥的脾氣,這麼好嗎?
他不知道的是,隻要那人不與她搶巫漠哥哥,她脾氣還是很好的!
若是要搶她的巫漠哥哥,小奶包也要變成小凶包了~
拓跋實見他們走了,便也收回了目光,嘖,回宮中的路上,能遇上有趣的小家夥也是極好的。
不過,日後怕是再難碰見了吧!
拓跋實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為什麼師兄下山的事情你們都不告訴我?我就要去找師兄,我還就不信我找不到了!”
嬌俏熟悉的聲音傳來,拓跋實邁動的步伐一頓,一抬眸,和那雙杏眼對了一個正著。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