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爾等的天賦,若是現在放棄仙宗考核,想必其他對弟子要求較為寬鬆的仙門勢力會對你們掃榻相迎。
但如果選擇參與我宗考核,上路之後,可就沒有回頭箭了……”
十一位少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衍月仙宗的規矩他們早已知曉,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風險確實大,
但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郝長老又等了一會兒,見無人退出,便輕笑一聲。
輕聲道“既然無人退出,那便散去,與家中父母親朋道彆吧,明日卯時三刻在此集合,過時不候。”
少年們儘皆散去,無論最後的考核成功與否,他們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回家與父母相見了。
女兒能通過預選,曹陽心裡很高興,但臉上的不舍也無法掩飾,畢竟自己的心頭寶從小到大從未離開駱城,這第一次遠行,便是最少三年才能再見。
曹怡心頭也有些不舍。
在這最後一天,她決定好好陪陪自己這不著調的老爹。
於是,沒有親友相送的蘇槐隻能跟駱遠河一起,在大炎國皇都瞎逛。
駱遠河提議去青樓放鬆,畢竟在衍月仙宗裡可沒有這種娛樂產業,一入仙門深似海,從此歌姬是路人呐……
這個決定被蘇槐否決了,也許對於駱遠河來說衍月仙宗就是他禁欲的開始。
但對蘇槐,蘇某人來說,衍月仙宗可是名副其實的樂土!是他放飛自我,從男孩蛻變成男人的神聖之地啊!
同時,蘇槐也不是那種以勢壓人的獨裁者,所以他提出要跟駱遠河石頭剪刀布,誰贏了就聽誰的。
“駱兄,你要出什麼?”
駱遠河一愣,瞪大了眼睛。
“我,我能不說嗎……”
“可以,但我想出剪刀。”
“……”
“來,準備,一二三,石頭剪刀布!”
蘇槐果然是說到做到的男人,說出剪刀就出剪刀,但他低頭看了一眼駱遠河的手,然後抬起視線凝視著他的雙眼。
駱遠河渾身一顫,緊握著的拳頭一根一根地鬆開,從石頭變成了布……
“好兄弟!我贏了!”
“走吧,跟我來。”
駱遠河抬頭望望天空,長歎一口氣。
蘇槐……他真的,我哭死。
他明明可以直接獨裁,還非得跟我搞民主猜拳,這個逼簡直太溫柔了……
一天時間,兩個大男人鑽進皇城商會之中,在蘇槐的帶領下買了幾年份的調味料,空間戒指裡堆滿了各種生活用品。
駱遠河懷疑蘇槐根本不是去修行的,他分明是打算去衍月仙宗享受生活……
最讓人奇怪的是,這個逼最後帶著他跑遍了大半個皇都,隻是為了買幾袋逐光花的種子。
逐光花並不是什麼靈藥,隻是普通的觀賞花,甚至這種花在觀賞花裡都算低等。
因為生命力過於頑強,有陽光就能活,缺少了其餘鮮花的那種嬌弱,逐光花向來被富豪與貴族們視作“低賤的雜草”。
所以蘇槐買這麼一堆雜草種子乾嘛?
駱遠河很好奇,但他不敢問。
跑了一天,回去的時候蘇槐屁事沒有,但駱遠河卻是扶著腰的。
在曹怡一臉震驚的神色中,他連曹陽斥巨資請人做的送彆晚宴都沒吃,回房間倒頭就睡。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