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無敵了,你跟我說要退婚?!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不猜?
我猜你螺旋爆炸升天下地的親媽。
掌握心靈係法則或權柄的人,一般都生性多疑,是神域之中老六含量最大的群體。
但當一個老六發現自己玩不過彆人以後,放棄所有的心計,以真誠待人就是最好用(無奈)的必殺技。
所以當阿爾忒彌斯想繼續炫技,用層層疊疊的幻術在法則層麵上打擊蘇槐時,蘇槐直接就選擇了擺爛。
他伸出手,在阿爾忒彌斯呆滯的目光下戳了戳小床上那具身軀的臉。
不得不承認,神軀就是神軀。
即便真身已經死透了,遺留的軀殼雖然賣相不好,手感卻依舊qq彈彈。
完全不像是塊放了幾十上百萬年的究極老臘肉。
“月神大人,這是你的軀殼嗎?”
阿爾忒彌斯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卻依舊回答了蘇槐的問題。
“沒錯,這就是你要尋覓的東西。”
“彆胡說,我不是,我沒有。”
蘇槐見阿爾忒彌斯對於自己觸碰這具身體沒有太大的反應,便理所當然地認為眼前的東西依舊是幻境。
所以行為也愈發大膽起來,揪著神軀的臉,有種想當麵掏出手術刀研究研究神靈身體構造的衝動。
“無儘歲月的衝刷並沒有洗去神軀內的法則。”
“我的話依舊有效,你可以選擇放棄現在的身體,入駐其中,成為新的月之神。”
蘇槐歎了口氣,他知道,一切終於走回了正軌。
剛剛被拉進幻境,阿爾忒彌斯就在用跟蘇槐同源的法則戲耍他,說是戲耍,其實也是在展現自己的實力。
這種行為在談判中,一般被定義為甲方給乙方的下馬威。
是的,無論之前阿爾忒彌斯做了什麼,最終的目的都是談判。
她的籌碼從一開始就擺在談判桌上一具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但依舊新鮮的神靈軀殼。
而蘇槐的籌碼就在於他是一個弱者,一個自由的弱者,他身後沒有什麼綁死的大勢力,隻要不以九號的名義行事,無論做什麼都僅隻代表他自己。
可談判跟交易總是對等的。
說實話,不饞這具身軀是不可能的,這種等級的戰略物資即便現在不用,也能作為一張用以保命的究極底牌。
若是日後遇到了無法抵抗的對手,陷入絕境之際,他完全可以忍痛掏出神軀,然後高呼蓋亞,變身馬猴燒酒,與逼迫自己的強敵大戰三天三夜
即便退一萬步講,如果無論如何都邁不過心裡那道坎,也可以將神軀帶出去,等他日後突破到了域神境界再轉手賣給某位天命之女。
可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
“抱歉,我付不起這個代價。”
“你怎麼知道你付不起?”
“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
“停!”
阿爾忒彌斯阻止了蘇槐的套娃行為。
她伸手探向神軀那並不波瀾壯闊的胸膛,掀開衣領的一角,顯露出身軀胸口那道至今都尚未修補完成的恐怖傷疤。
“這,就是致使她隕落的根源。”
“等等!”蘇槐突然猛地抬起頭“你剛剛說她?”
“很奇怪嗎?”阿爾忒彌斯露出一絲狡黠的淺笑。
“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了你,真正的心靈之神早就隕落了。”
“在她徹底掌控心靈法則的前夕,元素之神赫利俄斯通過某些秘密渠道找到了她藏身的神殿,與之交戰。”
“最終心靈之神在交戰中突破,以兩敗俱傷為代價,發動法則暴亂,滅殺了赫利俄斯的靈魂。”
“她自己也被赫利俄斯的法則侵染,雖然並未當場死去,卻也沒有堅持太長時間,隻在彌留之際留下了一道後手。”
阿爾忒彌斯指了指自己。
“她分出一縷靈魂,清除掉靈魂中摻雜的元素法則,然後再將法則與記憶封存進新的靈魂之中,企圖以這種另類的方式實現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