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無敵了,你跟我說要退婚?!
神域西北,偏僻之地。
這片地域處於荒野深處,大陸邊緣。
千百年來,唯有一些在存亡線上苦苦掙紮的弱小種族會跑到荒野深處定居,避開真正的繁華世界。
雖然在荒野中,他們依舊需要小心翼翼得求生,提防隨時有可能導致種族滅絕的危機,但至少這些危機都還處於勉強能處理的範圍,與繁華地帶那種路過的強者看你不爽就能抬手覆滅你族群的環境不一樣。
在這兒,他們不需要對誰卑躬屈膝,不需要把族群裡的美女跟財物上貢給更強的勢力,也不需要眼睜睜得看著上位者欺辱自己的妻子,不需要忍受他人肆意破壞自己打拚一生好不容易才有的安定生活。
是從奴隸製度到原始部落製度的逆向轉變。
但,偏安一隅,圈地自萌的代價就是失去了繁華地帶充沛的靈氣,失去了幾乎所有的高階資源,也斬斷了族群崛起的階梯。
荒野中的勢力大多都是在默默苟活。
每一個偏安一隅的荒野生靈都知道,神域每天都有新的弱小族群誕生,也每天都有苦苦掙紮的族群悄無聲息地滅絕。
想出頭,想流存萬世,就得往繁華地帶擠,忍受所有的屈辱與不公,然後期待著自己能堅持到厚積薄發的那一天。
待在荒野裡沒有前途,隻是在默默等死。Πboγg
這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然而,西北地域,卻憑空出現了一座打破常規的勢力。
一座綜合型強大城邦。
沒多少人知道這座城邦何時建立,就像是突然有一天,這片荒地爆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爭,於是原有的領主消亡,一座小城拔地而起。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小城日漸繁榮,開始不斷擴張,一邊接納所有有才能的生靈,無論種族,性彆,老幼。
另一邊開始悄悄收攏勢力地盤,把周邊一座又一座城池納入城邦的管轄,不知不覺之中,這座建城不到十年的城邦組織已經發展成了西北荒域的龐然大物。
甚至已經有了強大帝國的雛形!
當然,因為加入城邦的族群太多,太雜,一開始他們的心很難真正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榮辱與共的整體。
直到城邦的律法不斷完善,族群之間的矛盾都能得到妥善的處理,做到真正的以法定理,城邦的權力才終於被絕大多數族群接納。
而後不同的族群文化在這種混居之中會逐漸交融,種族觀念淡化成類似於“家族”的形式,屆時“城邦”才會成為更大,更強的歸屬。
他們出門在外,自我介紹會從我是xx族人,變成我是諾克薩斯人。
很難想象曹怡一介女流,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勢力擴張到這個境地的,這還隻是她自己摸索的結果,如果蘇槐給她講講馬哲,講講資本論有沒有可能複刻出原生世界的盛世?
蘇槐搖了搖頭,把這種無趣的思想拋出腦海。
神域終究與那個世界不同,在這個以自身實力為尊的世界,一個強者輕易便能做到覆滅國度,碾壓王權。
這裡的秩序與規則完全由強者製定,根本沒有真正的衡量對錯的標準。
在神域,沒有強大的武力,所謂的法度就是個笑話。
蘇槐牽著楚思雨的手,在城邦之中漫步。
天穹之上時不時有騎著飛行妖魔疾駛而過的巡察人員。
每過一段距離,也有亡靈族的生物悄然注視著一切。
蘇槐隻是找了個酒樓吃了頓飯,就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基礎訊息。
諾克薩斯在曹怡的統領下擴張擴張再擴張。
當初蘇槐從迷霧之塔裡帶出來的那幾隻鎮國境的妖獸,其中那隻領頭的鎮國巔峰境界的蜘蛛在曹怡的資源傾斜下已經突破到了界主境。
一位界主,在這種窮鄉僻壤就意味著無敵。
再加上大量的商業邦交,諾克薩斯與許多大勢力都建立起了貿易往來,悄悄構建出了橫跨小半個神域的商業網絡。
但也就局限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