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牆邊去。”
白謙之跟哈哈利爾剛推開門,迎頭又被正在研磨藥草的溫娜蓮不客氣地吩咐了。
“呃,為什麼?”
和已經習慣跟溫娜蓮打交道的哈哈利爾不同,白謙之沒有急著聽她的話。
“少廢話,站過去。”
結果溫娜蓮也沒有解釋,隻是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哎,明知道對方是那種不會跟你好好解釋的人還偏要去問,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白謙之在心裡批判過自己後也跟著哈哈利爾站到了牆邊。
“站直,彆耷拉著肩膀。”
“哦。”
“哈哈……咳。”
大概是白謙之被訓的樣子有些好笑,哈哈利爾沒忍住發出了聲音,立刻替白謙之吸引走了溫娜蓮的火力。
“你又笑什麼?想笑等你把那一身纏人的詛咒都清除乾淨再笑也不遲。”
要不是哈哈利爾太高,白謙之覺得這還真像兩個刺頭學生被老師罰站的場麵。
訓完兩人的溫娜蓮沒有進一步動作,繼續著研磨的工作。在白謙之快忍不住要疑惑的時候,她才終於停了下來,點燃她那杆長煙鬥。
“又抽……”
“你嘀咕什麼?有問題就說,彆欲言又止。”
“沒有。”
“來,你們兩個一人一個。”
溫娜蓮吞吐著煙霧,走過來遞給他們兩顆墨綠色的藥丸。
“這是?”
“藥。”
她用簡短但不容反駁的一個字輕易掐滅了白謙之的懷疑火苗。等兩人都乖乖把藥吃下去,她才像捉弄人一樣解釋起藥的作用。
“這是我新研究的藥,能對各種咒文起到緩解和壓製效用——你彆擺著那種不信彆人說話的表情。相比完全任你身上的咒文發作,起碼期待一下藥物能起作用更好。”
好吧好吧。說得在理。
“那事也幫你做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吧?這個藥能賣我一點就更好了。”
“急什麼,藥能不能起作用還得觀察一段時間。你不會失憶那麼快的,時間夠你把所有的回憶都寫下來了。”
“……我手頭也有要緊的事。”
“得了吧。真有那麼要緊,你就不會花時間來找我了。既然來找我,就說明你隻是個喜歡不停催促自己的人而已。”
好吧好吧……完全被她看透了。這家夥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麵,白謙之輕聲歎氣。
“那我現在該做什麼?”
“想乾嘛乾嘛啊,我又不是你老媽。隻要你們兩個接下來每天回來吃藥就行了。”
溫娜蓮說完就不再理白謙之和哈哈利爾,坐回窗前望著外麵的景色吐出長長的煙圈。
“啊哈哈……那我就先告辭了。感謝你的藥,蓮女士。”
“去吧。戰鬥的時候彆太拚命,治不好我可不負責。”
“嗯,我會謹記在心的。”
哈哈利爾對白謙之笑著點頭示意,彎下身子先離開了。白謙之收拾好有點複雜的心情,也打算跟著他走出去。
“小子,很煩惱嗎。”
半隻腳邁出大門,溫娜蓮突兀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