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
白謙之麵前的兩張臉擺出了一模一樣的質疑表情。不過青年學士很快就摸著下巴嘟囔著問
“珂難伐陀教室的人嗎?”
“實際上是海摩伐多教室的學生。”
“海摩伐多……海摩伐多啊。有什麼證據嗎?為了驗證你是不是在說謊。”
“呃,我倒是帶了學士服。要我翻給你看嗎?”
“不用那麼麻煩。”青年學士大度地擺手“說說你在書院的基本情況就行。雖然我已經很久沒回過書院了,但之前也受過海摩伐多教室的前輩們不少關照,這點判斷力是有的。你是怎麼進入書院的?投遞論文?”
“姑且算是被教授推薦的吧。”
“哦?方便透露是哪位教授嗎。”
“海米爾教授。我和他有點……私交?”
“海米爾教授啊!嗬嗬,那我們也算半個同門了。”聽到海米爾的名字,青年學士的表情放鬆了不少,話也陡然增多。
“哎,像他那麼專注的學者真是很少見,當初在書院學習的時候我時常向他請教。好幾次我都因為他想轉去海摩伐多教室,但他說我的性格更適合研究曆史。出來遊學也是他的建議,現在想想真是好久沒見到他了……怎麼樣,他現在還在書院裡嗎?”
白謙之的本意倒不是像這樣寒暄些有的沒有。不過被人家那樣熱情地問起,倒也不好掃了他的興致,隻好把自己知道的都如實告知。
聽完海米爾近況,青年學士點著頭感慨
“退休了啊……也是。為海摩伐多操心了一生,海米爾教授也是該休息休息,把教室交給年輕人了。啊,不好意思,全是我在自言自語了。你最開始插話進來是有事想說吧?”
兜兜轉轉終於到正題了嗎。白謙之稍微瞥了眼從剛才起就沒能插上話的軍官,用了比較狡猾的說辭掩蓋本意
“我剛才也說了,我不僅是學者,還是冒險者。冒險者就是會出現在任何地方還愛管閒事的那種人嘛。我跟我的同伴也對大坑這邊的遺跡有興趣,路上也聽說這邊有不尋常的狀況,所以想著過來看看情況。不過,這裡目前好像狀況不太明朗的樣子?”
“那個不重要,你們是多少級的冒險者?”
“我嗎?我沒正式注冊過,畢竟旅行和生活都很花錢。”白謙之撓著脖子用微笑糊弄“不過我這位同伴是27級,我跟他的水平大差不差。”
“那太好了!”青年學士激動地轉頭看回軍官。“萊奧利塔二等武官,如果我能說服這兩位陪同我一起進入大坑,你總該沒有異議了吧?”
“總之,能先出示您的冒險者名片嗎。”
萊奧利塔仍然沒有鬆口。他避開青年學士的問題,轉而向白謙之和哈哈利爾要求證明。在從哈哈利爾那邊看到名片過後,臉上微微抽搐。
“……容我考慮一下。先失陪了,拉瓦丹大學士。”
帶著難看的麵色,萊奧利塔抽身就走。
“哎!你還沒說同不同意呢!”
“會儘快給你一個答複的。”
萊奧利塔拋下那麼一句,沒有回頭。誠然,這並非他有意刁難,而是有著深層緣故。隻是留在原地的三人並不知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