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一起砍過的修仙者!
“喲,懷劍都拿出來了?”李明儒看著武士刀笑道:“看來老天皇是真準備以死相搏了?”
場中,已經被黑子完全反攻,白子隻剩寥寥的棋盤對麵,老者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明儒桑,神州不愧是神州,麵對東瀛,天竺,歐羅巴,鬼王宗的聯手還能反敗為勝,我東瀛敗在神州手中,不冤枉。”
說完,他見黑雲齋和齋藤羽一郎已經瞬移離開,便好奇詢問道:
“明儒桑,在下還有一事不解。”
李明儒懶洋洋的趴在棋桌上:“說來聽聽。”
“明儒桑所說的,那個叫林小鹿的少年,為何能破掉這死局?”
老者臉上的皺紋展開,笑道:
“明儒桑,我實在是想不通,我覺得一個少年是沒有辦法在這場烽火棋中起到關鍵作用的,或許那個少年是明儒桑的弟子,有過人之處,但要說他是破開這死局的關鍵,未免還是有些太讓人吃驚了。”
李明儒扶著下巴,不屑一笑:“結果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不是不願意接受,而是不願意相信這場烽火棋,會因為一個少年而終結,他甚至連修仙者都不是!”
老者目光如炬的看著李明儒,繼續沉聲道:
“明儒桑,您是想用這個少年來侮辱我們嗎?還是說他的爹娘很不一般?他有什麼隱藏的血脈天賦?”
“噗嗤!”聽到這裡,李明儒直接就笑出了聲,他提著葫蘆笑了好一陣,良久,才將笑容收起,鄙夷的看著老者:
“黑雲柏崇,你覺得本座需要侮辱你們?還是說你們配讓本座侮辱?”
李明儒不屑嗤笑道:“你不就是不甘心敗給一個普通少年嗎?扯東扯西的說這麼多,還什麼血脈,天賦,血脈天賦是你爹?”
老者:……
場中,李明儒嘬了口葫蘆裡的酒,然後笑問:
“你們是連算數都不會算了嗎?我就問你,這世上所謂有血脈,天賦,的人,和普通凡人相比,哪個多?”
老者一愣:
“這……自然是普通凡人更多,普通凡人的數量相比於這些天之驕子,要多了數萬倍不止。”
“那不就得了。”李明儒繼續笑道:
“自古以來,每個真正開辟新時代者,都有自身的機緣,這不假,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毅力強悍,絕對自律之輩。
並且,很大一部分都不是你說的血脈傳承者,因為血脈傳承者大多隻是受了天道和祖輩的庇擁,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而已。
沒錯,這些強者的後代確實更容易誕生強者,但也隻是概率比普通人的後代更大而已,不代表普通人中就不會出現天賦異稟,驚才豔豔之輩。
相比較之下,強者終究是極少數,他們的後人和所有普通人的後人,在數量上相比自然也是極少數,因此無論再怎麼計算,在數萬萬普通凡人的絕對數量麵前,強者的後代其實不值一提。
畢竟兩邊人數的量擺在那裡,這就不是一個概念。”
場中,李明儒似乎是想到了林小鹿從小到大的經曆,故稍顯話多的繼續說道:
“凡事皆有儘頭,即便是所謂的強者血脈也同樣有儘頭可尋,那些儘頭,最初也都是要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傻小子開始,而對於這樣的儘頭,我稱呼他們為新時代。”
說完,李明儒似笑非笑的看著老者,輕道:
“恭喜你,黑雲柏崇,你和你的東瀛,成為了新時代的墊腳石!”
棋盤對麵,老者微微一顫,良久,他渾濁的目光放到了漆黑的未出鞘懷劍上。
懷劍,是東瀛分類為短刀的劍,長度基本與匕首相仿,比肋差要短,以前的作用是作為隨身的工具刀和防身用的隱蔽小刀使用的。後因在需要切腹的時候,懷劍的尺寸更加順手。東瀛便開始用懷劍這種短刀來切開肚子,但是這種傷勢其實並不致命,所以一般要等很久甚至幾個小時才會失血而死,非常痛苦。
老者清楚,李明儒是肯定不會做自己的介錯人的,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隻是默默拿起了懷劍,並將其打開一半,露出裡麵寒光四射的半截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