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子直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手持[迦耶伯格之槍]的夏修抬起了自己已經變成[天鎖之瞳]的金色雙眸注視衛衣兜帽遮蔽下的巴納德那是一張布滿鱗片的臉,他的嘴巴扁扁的,看起來特彆像是蜥蜴目動物。
“蜥蜴人···”
直視著金發青年那雙如同黃金般璀璨的蛇瞳,巴納德隻感覺到一股驚人的威懾力向著自己壓來,他顫抖著雙手,接著猛地張開嘴向著對方噴出帶有巨大腐蝕氣息的綠色液體。
麵對著噴濺而來的液體,夏修連躲都不想躲,他直接發動[矽基化]能力,靛藍色的晶體牆壁出現在他的麵前,綠色腐蝕液體直接撞在晶體牆壁上。
呲呲呲——
腐蝕的聲音從晶體牆壁上傳來,一個巨大的凹坑出現在牆壁上,而在噴完濃酸之後,巴納德就仿佛耗儘了所有的勇氣,他居然直接轉頭手忙腳亂的準備逃跑。
鏘——
帶有貫穿特性的[迦耶伯格之槍]如同熱刀切黃油一般的輕易的穿過晶體牆壁,然後,那柄帶有30根倒刺的長槍輕而易舉的刺入了巴納德右手臂和肩膀之間的肩關節。
牆壁後的金發青年那握槍的右手漫不經心地向上一挑,[迦耶伯格之槍]附帶的[刃斬·鋸]發動了。
前方的晶體牆壁被劃開,巴納德的右臂也跟著被切割下來,接著向上飛起了。
“啊——”
巴納德捂著不斷噴著鮮血右臂斷口,此時劇烈的疼痛感正不斷的刺激著他的腦神經,那柄詭異的紅槍帶給他的痛感就如同鋸子鋸肉一般。
踏踏踏——
巴納德涕泗滂沱的抬起頭顱,他滿含恐懼的望著手持紅槍的金發金眸青年走到自己麵前。
“怎麼就哭了呢,我有這麼可怕嗎?”金發青年一臉和煦地笑道。
如果忽視金發青年手中那柄正在流淌著鮮血的紅色長槍和一旁被開膛剖腹的屍體,以及剛才被輕而易舉挑飛的手臂的話,他看上去就真的隻是個和煦溫柔的“好人”。
“你···不要過來啊!?”巴納德驚恐地對著走來金發青年叫道。
看著麵前明顯被嚇破了膽的蜥蜴人,金發青年笑著搖了搖頭,他溫和地開口說道
“夜晚和其他紅方黃牌在法蘭還好嗎?”
“你怎麼知···”
被嚇破膽的巴納德下意識地回道,不過當他瞧見了金發青年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之後,他立刻明白了自己被套話了。
恐懼、羞愧、憤怒·······
對方接下來可能還會向自己套取情報,這也代表著自己還可以活著········
巴納德的此時的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
可惜啊,他對麵的那位爺不按套路,金發青年在套話之後就直接舉起手中鮮紅色的長槍刺入了他的胸口。
“你!!?”
巴納德死不瞑目地瞪著金發青年。
他的身上明明還有可以套出來其他情報,對方為什麼連問都沒問就把他給······
瞪著雙眼的巴納德倒地了。
“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紅方的大部分有生實力的黃牌都在法蘭,因為[惡龍]在法蘭地區。”
夏修拔出紅色長槍喃喃自語道。
目前白方唯一的優勢就是位置不定,哪怕紅方知道了[巴魯姆克聖劍]在霧都地區,他們也不確定[屠龍者]是否也在霧都,而夏修雖然不知道[惡龍]的具體位置,但是他能肯定是,對方正處在法蘭。
換句話來說,現在霧都地區的紅方黃牌都是些······
夏修看著在他麵前死的透透的尼可和巴納德,默默地說了句。
“垃圾啊······”
是的,對於現在的夏修來說,大部分第二階段的[顯位者]就隻是稍微大一點的蟲子,隻有像奧勃良那種擁有超規格[模組]能力的[顯位者]才能使得他全力以赴。
“吼——”
興奮的狗叫聲從遠方傳來,夏修回首看去。
變回一個狗頭的嘉姆正咬著戴茜的褲腿向著這邊跑來,此時的戴茜是臉著地的被他一路拖拽到夏修的麵前。
夏修的目光投向了處境淒厲的戴茜,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此時可謂是灰頭土臉,那本來柔順飄蕩的長發此時已經變成了隻到肩膀的短發了,而且還是參差不齊的那種。
“汪——”
嘉姆衝著自家老板邀功似的叫了一聲,夏修向狗子投了一個讚賞的眼神,接著他把目光投向了淒淒慘慘的戴茜。
戴茜那張姣好的臉蛋因為被臉著地的被一路拖到這裡,所以此時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看上去淒厲無比。
戴茜忍著臉上的淤青看向前方俯瞰著望著自己的金發青年,對方那雙金色的雙眸正透露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光澤,在注視金發青年的同時,她很難不去注意前方死相淒厲的兩位同伴。
尼可是階段二的[顯位者],他的能力連自己都覺得麻煩,現在卻開膛剖腹的躺在冷冰冰的地麵上,他的瞳孔瞪的大大的,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巴納德則是沙漠地區棲息著的蜥蜴族戰士,擁有強悍無比的肉體和意誌,現在對方卻斷了右臂,一臉涕泗滂沱地跪著死去了。
戴茜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戰栗了起來,莫名的恐懼開始吞噬她,絕望的窒息感讓她呼吸困難,她恐懼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就在此時,戴茜感覺到下頜一涼,一柄紅槍的槍纂挑起了自己的下巴,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瞧見了金發青年那種俊美無儔的臉上正露出和煦地笑容
“給你一個活著的機會,你要不要。”
注視著那雙金色的眸子,莫名的寒意充斥了戴茜的全身。
她在那雙金色的眸子讓她聯想到那些喜愛釣魚的獵人,對方此時注視自己的目光就像獵人們注視鮮美珍貴的魚餌一樣。
“咕隆·······”
戴茜不爭氣的吞咽了一下喉嚨,她此時感覺自己就像那些獲救的溺水者一般,都是一樣從絕望的窒息感中緩了過來。
“看來你是答應了啊。”
金發青年那溫和的聲音再次的傳入到了戴茜的耳邊,她瞧見了對方蹲了下來,接著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著對方手指的劃過,她感覺自己的臉上的痛感正在消逝。
“魚餌就應該漂漂亮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