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乎乎的力士眨巴著自己的眼睛望向上方,一個由無數光粒子構成光之巨人正騎在它的身上,當它還處於懵逼狀態的時候,光之巨人雙手握拳。
砰砰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拳擊轟擊在力士那圓滾滾,毛茸茸的兔子臉上,力士的臉在拳頭的轟擊下不斷的向內凹陷,而它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的膨脹著。
像是感受到它的膨脹,光之巨人停下了自己的毆打,力士也借機緩了口氣,不過它的這口氣並沒有緩解多久。
此時的力士那張兔臉上已經被恐懼給填滿了,因為它瞧見光之巨人的背後長出了四隻手,隨後,四輪巨大的光輪新出現在四隻手臂上。
而最開始毆打它的那兩隻手則是雙手合十,在合攏的掌心中,一輪比其他光輪還要粗還要壯的巨大鏈齒狀光輪正被其夾在手心裡麵。
力士′??Д??`
嗡嗡嗡嗡嗡——
刺耳的切割聲伴隨著淒厲的兔子慘叫聲在夜幕下交相演奏。
··········
泰晤士河附近。
在一處廢棄的港口處,滿臉沾血的布法羅比爾此時正一臉憔悴的對著[渴望]說道
“主人···,我們到地方了,附近有我們早前準備好的商船。”
剛才公主雖然快速的使用[位置轉換]把他們的位置同被留在遠處放風的力士交互,但是爆炸產生的濺射傷害還是波及到布法羅比爾和阿齊布。
布法羅比爾被密集的玻璃渣劃傷,而阿齊布的雙馬尾此時一半長一半短,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灰色的塵土。
“該死的同類吸引,差一點,差一點就被那家夥給抓住了。”阿齊布一臉晦氣的說道。
“主人,那位[希望]真的就這麼厲害嗎?”布法羅比爾忍著身上的疼痛感,對著阿齊布反問道。
他實在不敢想象擁有幾乎無敵[模組]的主人會在遇到另一位愛麗絲的時候選擇狼狽逃竄,連一絲一毫反坑的念頭都不曾擁有。
“阿哈巴特,嗬,她就是一個單純的白癡,原本在七個裡麵我最看不上的就是她了,她隻不過是運氣好,跟上了一位······”
就在阿齊布對著[希望]發表歧視性話語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一股心季,隨後她感到喉嚨發癢,一股液體從胃裡上湧,咽喉處傳來一股猩甜的味道。
“咳咳咳——”
阿齊布雙手捂著嘴唇瘋狂的咳嗽,巨大的耳鳴環繞在她的四周,這是[模組]缺失帶來的反噬。
“力士死了,怎麼可能這麼快········”
[渴望]強壓著身體上的不適,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那布滿紅色血跡的雙手,
像是感受到主人的驚恐以及同伴的逝去,其他五隻兔子們乖巧的來到阿齊布的身邊,身體靠著身體靜靜的抱著她,安慰著她。
“我沒事····”
阿齊布慘白的臉上硬擠出一道笑容,她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五隻兔子的兔頭,隨後她把目光聚攏在其中一隻米色的垂耳兔身上。
“米粒,你過來一下,我們先把力士給複活,然後我們再離開這裡。”[渴望]對著米粒溫和的笑道。
“吱吱——”
米粒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它蹦蹦跳跳的湊到阿齊布的懷裡,而阿齊布則是像是一位慈祥的母親一般,柔和的摸著它的兔兒。
[不死複蘇·發動!]
米粒閉上自己的雙眼,隨後開始把自己的能力共享給自己的同伴,哪怕這位同伴已經死了。
噗呲——
當能力開始發動的時候,一個兔子狀的骸骨憑空出現,隨後一團團棉花開始填充骸骨,一個個線條開始重新縫合,阿齊布像是過往一般,雙目帶著柔和的笑意等待著自己孩子的複蘇。
此時空蕩的兔子白骨已經被充填完畢,基礎的形態赫然完成,此時單從外觀上看,力士已經被複蘇了,它那雙玩偶似的童孔正在不斷的填補著,依照這個趨勢,相信力士很快就能夠睜開眼看見自己的“媽媽”了。
冬冬冬——
阿齊布的心臟突然快速的跳動著,恐懼與不安不受控製的衝她的心頭。
“米粒,快停止複——”
[渴望]察覺到了不對勁,她低頭打算叫住米粒的動作,而當她低下頭的時候,她就瞧見了可怖的一幕。
詭異的變化在米粒的身上發生了。
它的眼球表麵逐漸出現裂痕,就像無數縷縷的閃電在黑暗中閃耀,那痛苦的神情讓人不忍目睹,但奇怪的是,它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仿佛是在承受著無儘的折磨。
而後,一種令人作嘔的情景發生了——從那裂開的眼球中,竟然鑽出了一條條白色的蠕蟲,蠕蟲們相互纏繞,沿著淚溝和臉頰蠕動,向四周擴散。
這些白色的蠕蟲猶如邪惡的觸手,讓人不禁想起那些藏於黑暗中的可憎生物。
米粒的麵容在這些白蟲的侵蝕下,變得扭曲而恐怖,它的眼睛失去了原本的光彩,代之以一片死寂的黑暗。
“媽···媽···”
一聲刺耳無比的可怖叫聲從前方傳來,阿齊布僵硬的抬起自己的頭顱。
在她的前方,原本應該複蘇的力士已經變成了一團滿是鋸齒的大口活肉堆,活肉堆像是沼氣池裡麵的氣泡一般不斷的爆裂,肉色團塊在爆開變成一團觸手,骨頭從腔洞裡噴出。
恐怖的精神彌母汙染從肉塊上散發,旁人若是不經意間窺見這個角落,恐怖的景象會瞬間充斥他們的腦海,剝離他們的一切感知。
這到底是······
阿齊布目光呆滯的望著這一切,而一旁的布法羅比爾則是被恐怖的汙染給衝擊到癱軟在地上,一股溫熱的感濕潤了他的下半身。
踏踏踏——
一陣低沉的腳步聲響起。
“敬汝之先知,萬罪的食者,不得妄稱她的名。”
“汝當醒覺知感,廣開汝之心眼汝不得以沉醉封閉自身於真知。”
“汝當避斥一切形態的頹墮。”
“汝當行分離之道對惡無為即是惡。”
一個金發金眸的青年嚴肅無比的吟唱著無名的戒律走到癱軟在地的布法羅比爾的身前,他對著已經被恐懼吞噬的失去意誌的可憐人麵前,舉起自己的右手。
一柄蔚藍色的手槍出現在金發青年的右手,他緩緩的扣動蔚藍色手槍的扳機。
砰——
可悲但該死的布法羅比爾的頭顱猶如碎裂的西瓜一般,汁液四濺,無頭的屍體頹廢的倒在地麵上。
“死為汝之熟親——”
在紅月皎潔的光輝下,夜空顯得異常詭異。那圓圓的月亮仿佛一顆血紅的寶石,為整個夜晚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在這種氛圍中,金發青年站在那裡,猶如一尊蒼涼的凋像,他那雙金色的眸子在紅月的映襯下,閃爍出一種深邃而冰冷的光芒,俊美無儔的臉龐被紅色的光線洗禮,看上去就像是被染上了一層澹澹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