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修觀察著四周的時候,一道熱情的聲音和略顯沉重的步伐聲從他的前方傳來。
“您就是亞伯拉罕先生吧!”
監獄長格羅斯正帶著看守霍普向著夏修的方向走來,他滿臉熱情的伸出自己的雙手,一旁的夏修望著熱情的監獄長,也象征性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就奧斯陸監獄的監獄長了吧。”夏修對著雙手握著自己的右手上下晃動著的格羅斯回答道。
監獄長在握完手之後,就識趣的放開自己的雙手,隨後笑著接過了麵前金發青年的話題。
“是的,我就是奧斯陸監獄的負責人,聽說您要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就立刻趕了過來了。”
“是嘛,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啊。”
金發青年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和煦異常的笑容,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溫和先生一般,而這也讓格羅斯的內心閃過些許的驚訝。
麵前的這個黑衣人跟以前接觸過的那些一板一眼的黑衣人好像非常的不一樣。
監獄長忍不住搓著自己那雙胖乎乎的雙手,他斟酌著語氣對著金發青年問詢道
“亞伯拉罕先生,不知您到這裡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聽到問話,金發青年那雙金色的眸子落在格羅斯的身上,隨後他對其笑著說道
“我來這裡是為了一個人。”
“您說的那個人是······”
格羅斯此時的內心非常的激動,但是他的麵上卻不能立刻表現出來。
這就像是初入大學的學生在同一個宿舍遇到請東西吃的時候一樣,明明知道對方一定會把零食分給自己,但是除非對方主動的說讓你吃,把零食靠到你的身邊,不這樣子的話,自己是絕對不能夠表現出來的,這套流程秩序是必須要走完的。
夏修摩挲著下巴,嘴角略微的上揚,他在監獄長那充滿期待的眼神下緩緩說道
“那個人啊——”
格羅斯一臉期待等著金發青年把話說完,但是對方卻拖長語調,閉上嘴巴,開始沉思了起來。
這就讓肥肥胖胖的監獄長很難受了,在金發青年要說出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心都快要提到喉嚨上了,然後對方突然的沉默,差點讓他的高血壓上來了。
一旁負責察言觀色的霍普,在瞧見自家監獄長的那憋屈的表情,內心因為長期加班而不滿的心靈得到了極大的安慰。
“咳咳咳——”
憋的實在有些難受的監獄長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咳出聲來了,而就在他咳嗽的時候,金發青年那深邃而悠揚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耳邊響起,這使得他隻能立刻的止住自己的咳嗽聲,以免自己的咳嗽打擾到金發青年的講話。
“我要找的人啊,我其實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這個人有個特性,就是忘性大。”夏修笑著對著監獄長說道。
“忘性大!”
一聽到忘性大這句話,格羅斯頓時就來勁了,監獄裡麵的那位大爺不就是忘性大的離譜啊。
“除了忘性大之外,您要找的這個人是否還有一些特殊的能力。”監獄長激動的搓著自己的雙手對著夏修繼續說道。
“看來監獄長是知道這個人了。”夏修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注視著監獄長。
而此時監獄長也不管自己剛才的失態,他腆著臉對著金發青年繼續說道
“您要找的這個人跟您是什麼關係呢?”
“嗯,素未謀麵的好朋友吧。”夏修一臉認真的對著格羅斯回答道。
素未謀麵?好朋友?
這兩詞分開格羅斯還是能夠理解,但是合起來,他就有點搞不懂了,他那雙芝麻大的雙眼觀察著金發青年的表情,發現對方並沒有一絲開玩笑的痕跡,於是他就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笑著說道
“我想我知道您這位素未謀麵的好朋友在哪裡了,我現在就可以帶您過去找他。”
“是嘛,那還真是勞煩你了。”
“不勞煩,不勞煩,為您工作這是我的榮幸。”格羅斯胖乎乎的臉開心的擠壓成一團。
“您跟我往這邊走。”
監獄長一臉熱情的給夏修指著路,三人向著監獄的內部的重犯室走去。
············
重犯室·0477間。
我是誰?
我來自哪裡?
我將要去往何方?
這個問題太困難了,我好像已經遺失了自己最初的記憶了,於是我按照我現在的狀態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一周。
我擁有生活的常識,能夠識字,具備較為良好的教育(這是從我平時的習慣看出來的,我相信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但是為什麼,我的記憶隻能夠保持一周!
!
通過筆記本的實驗,我的回憶到了星期一都會消失,不隻是我覺得快樂的回憶,還有關係很好的人,我想要深入接觸的人······這些記憶總是會以一周為單位被重置。
開什麼狗屁玩笑!
而且,我的背後為什麼跟著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它是惡靈嗎?
不,它好像是我的一部分,還有這些稀奇古怪的能力。
我到底是誰?
踏踏踏——
就在一周想往常一般在筆記本上書寫著自己的記憶的時候,前方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有複數以上的人向著自己這邊走來。
啪——
一周合上筆記本,抬頭望向前方。
在那裡,那個長的像豬一般的人正帶著一個金發金眸的青年向著自己走來。
很快,金發青年就在鐵柵欄的另一頭停了下來。
金發青年摘下自己的禮帽放於胸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對著裡麵的一周說道
“我親愛的朋友啊,我來接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