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大譜係!
在沉默的宇宙間隙中,
文明的聲音回響,卻未被傾聽。
在編織的幻景之中,知識成為囚徒,
迷失於製造的真相與自我欺騙之間。
獄卒在遙遠的星辰下播種幻覺,
卻忘記了真理的麵容,失落於暗流之中。
是誰在密謀,是誰在迷茫,
在這漫無邊際的遊戲中,
尋找著救贖,或許隻是更深的迷失。
——加利萊伊·米格爾賽特。
當夏修閱讀完有關於[安樂天使工程]以及[米格爾賽特]的相關文檔之後,他的臉上罕見的露出異常嚴肅的表情,那雙金色的雙眸再次深深地望了眼已經失去生命特征的加利萊伊。
他看見了對方最後的詩歌了,也能夠感受到[米格爾賽特]那無言的悲戚。
此刻,作為天國第四持劍人,作為天使,作為人類的自己不得不直麵[必要之惡]。
於是,他握著手中的膠卷,滿懷肅穆的衝著[米格爾賽特]頷首。
他的表情雖然肅穆,但眼中卻透露出一種超脫塵世的淡然。
虛偽的眼淚會傷害人,虛偽的笑容會傷害自己。
殺了人,之後做多少懺悔都行。
所以,隻需哀悼就可以了,隻是出於對一個消逝的文明的哀悼而已。
人類是不能喪失同理心的。
人類也不能失去情感。
情感,是一種疾病。
仇恨、憤怒、情欲、墮落、汙穢、戰爭·······
它讓每個人每件事情都墮落腐壞。
朱迪斯·伊斯加略正是因為這種疾病而而走上墮入黑暗。
情感,是一種疾病。
但是,情感對於人類來說卻像呼吸一般重要。
沒有感覺,便失去了愛。
沒有了憤怒,便失去了悲傷。
沒有了這些,呼吸就隻不過是擺動的時鐘。
奇術師、超凡者、天使·······
人類,因為永無止境的遠大願景而結合成團體。
追求永恒的真理、追求此岸的樂園、追求自我的超越······
這些懷著遠大願景的團體,追求戰爭,遠多於追求和平。
這疾病好像永恒的輪回,將泰拉,將人類,將所有的生靈都拖入了彼此仇恨的循環之中。
所以,哪怕是本質是代表著終焉的天使,也會在麵對文明之殤時表示默哀,但也隻是默哀而已。
在短暫的默哀之後,夏修的心緒再次的放在手上的膠卷之中了,因為還有許多謎團需要一一進行破解。
[米格爾賽特]是如何徹徹底底突破安樂天使的封鎖?
它們又是如何來到木衛六?
木衛六出現在這裡跟它們有何關係?
佩德羅在這一係列的事情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霧海之國又跟木衛六存在什麼關聯?
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海洋怪獸、木衛六地表行走著的[希瑪利亞之盾]巨獸、[電子通道]真正的由來······
還要一係列的事情在前麵等著他這個社畜去完成呢。
“[斯巴塔俄斯]裡麵隻解鎖了一部分,除了關於[安樂天使工程]的項目原文檔之外,還記錄了[米格爾賽特]一族在安樂天使中生存的諸多事跡和曆史。雖然具體不知道[米格爾賽特]是如何跳脫工程,但是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它們的逃脫跟佩德羅是脫不了關係。”
夏修在內心快速總結完目前已知道的所有情報,而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一旁的獵人正在注視自己,或者說注視自己手上的膠卷。
他望向前方的巴讚,揚了揚手中的[斯巴塔俄斯]對其說道
“這裡麵的東西涉及到天國的核心機密,我現在不能把他交給你,但是我可以把能夠共享的情報交給你。”
聽到天國第四持劍人的話語,巴讚的眼色忍不住一沉,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現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不讓他看,這叫他怎麼能夠忍。
此刻,巴讚握著雙槍的手忍不住緊了緊,手心不自覺的滲出些許的汗水,體內的海嗣器官仿佛感受到主人的緊張了,也開始發出低沉的轟鳴。
“說實在,不要想著動手。”
夏修對於巴讚所表現的失態能夠理解,但並不讚同。
“如果動起手來,你恐怕會當場死在這裡,還是很快的那種。”
金發青年如同陳述實話的語句落在巴讚的耳邊,顯得是如此的刺耳和沉重,而這句話也很快的壓垮了巴讚內心的反抗之心。
是啊,我怎麼可能打敗麵前的天使呢。
巴讚臉上被苦澀所占據,他放下了手中的雙槍。
“抱歉,我有點失態了。”巴讚唉聲說道。
見巴讚調整好了狀態,夏修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對方畢竟是現今為止自己找到的唯一存活者,在對方冷靜下來之後,他也挑了一部分能夠告知對方的情報分享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