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盼我鬨離婚!
回去的路上,聞晏徹底熄火了。
剛剛撲上去當小流氓耗儘了他最後一點能量,現在他就像一個電量耗儘的機器人,自動關機了。
隻留下兩個耳朵尖還紅通通的。
其實他一開始也沒打算去親容逍。
容逍親他額頭的時候,他並沒有驚訝,反而有種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應該知足的。
容逍願意主動親他額頭,已經足夠親昵了。
但是那場景如此夢幻,容逍那雙翠綠的眼睛,又如同祖母綠一樣深邃溫柔,帶著縱容地看著他,幾乎要把他溺斃……
然後他的身體就擅自脫離了大腦的管控,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揪住了容逍的衣領,嘴唇也貼在了容逍的嘴唇上。
容逍的嘴唇顏色偏淡,略薄,吻上去也感覺不到熱度,反而有種雨後的微涼。
可那一瞬間的觸感相接,四片嘴唇柔軟地貼合在一起,足以在聞晏心頭點起一場連綿大火,晝夜不息。
他壓根不敢細細回想,一回想就仿佛又經曆了一次,心口砰砰亂跳,血壓上升,呼吸急促,就差當場撥打120。
聞晏悄悄地呼出了口氣,把腦海中的畫麵趕出去,心中默背乘法口訣,好一通折騰,血壓才降下來。
但他有點拿不準容逍有沒有生氣……
聞晏憂愁地咬了下指甲。
親嘴是他擅作主張,容逍完全是被動接受,說得嚴重點,這就是他霸王硬上弓。
他這個霸王在這兒想東想西都不算數,得看弓是怎麼想的。
他偷偷地從眼角看了容逍一眼,小心翼翼地試圖從容逍的臉上讀出他內心發想法。
但他觀察了一會兒,卻發現容逍比他冷靜多了,神色如常地開車,眉頭都不曾皺一下,說不上高興,卻也絕不算生氣。
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剛剛那個吻,發生了也就發生了。
聞晏心口嘩啦涼了半截,有點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從門槽裡拿出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小半瓶,覺得自己心裡那點躁動也被澆滅得差不多了。
他光顧著擔心容逍會不會生氣了,卻沒有想過,這個吻對於容逍來說,可能不值一提。
他還是初吻,也是初戀,少年人一朝心動,滿腔熱忱,碰了碰嘴唇也覺得此生無憾。
可容逍都活了一萬多年了,又長了這麼一張勾人奪魄的好皮相,前任隻怕能塞滿剛剛那個山穀,他這點莽撞的情愫,在容逍看來,可能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聞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礦泉水不知不覺喝了半瓶,心頭的不安跟雀躍一塊兒消散了。
他靠在車窗玻璃上,望著窗外不斷飛逝的路燈,眼睛裡倒映出外邊的點點燈火。
因為天色已經晚了,路上也不堵車,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容逍的宅邸,管家正在屋子裡麵準備明天的午飯,聽到有聲音,走到了玄關那兒,對聞晏笑了笑,表示歡迎,“小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