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裡小白龍_全世界盼我鬨離婚_思兔 

浪裡小白龍(1 / 2)

全世界盼我鬨離婚!

聞晏要給容逍下的藥自然不是毒藥。

他又不是潘金蓮,沒事毒自己未婚夫做什麼。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細瓶,裡頭是無色無味的藥水,在遊不問眼前晃了晃。

他和顏悅色地衝遊不問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吧,好不容易成年了,也該有個性生活了。這個藥你應該認識,還是你們妖界特產,無害無色,就想麻煩你給容逍咖啡裡放個幾滴。”

遊不問“…………”

這藥他確實認識,叫情思。

說春藥也不太對,這藥完全無害,是靠心中欲念催動的,即使中了藥也隻會在遇見心上人時發作,戀慕越深,藥效越強。

最早是合歡宗的女修用來考驗情郎真心的。

但這藥因為製作過於複雜,現在幾乎絕跡,也不知道聞晏從哪兒弄來的。

聞晏當然不會告訴遊不問,他是翻閱古籍自己做的,藥效十分明顯,堂哥用了都說好。

他一臉無辜地跟遊不問分析“我這也不是強買強賣,容逍要是不喜歡我,當然忍得住,但要是他自己克製不住,怎麼能算我的錯呢?”

遊不問“………嗬嗬。”

容逍喜歡你喜歡得命都要給你了,忍得住才見鬼了。

遊不問歎了口氣,對聞晏要做什麼心知肚明。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容逍之後就說過,他跟聞晏既然是枕邊人,聞晏要是動點手腳讓他被迫情動,還不是輕輕鬆鬆。

所以容逍特地叮囑他,彆讓聞晏逮著機會了。他還覺得容逍是不是想多,現在看來,果然還是容逍了解聞晏。

他看著聞晏,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我不能答應。我知道你這是想救先生,但這種一命換一命的法子,隻會增添新的痛苦。”

就是遊不問自己,也是於心不忍的。

他像半個家長似的養了聞晏半年,若是聞晏被雙修抽乾靈力而死,他餘生都會被愧疚所折磨。

又何況容逍。

他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對先生的心意,但你多陪陪他就算是好事……”

聞晏卻一下就打斷了遊不問的話。

“彆誆我了,誰勸我都沒有用。我知道記載中的靈骨都早逝了,但他們一是因為靈力被抽空了,二是因為本身就虛弱,經不起妖力的入侵。可我不一樣啊,我這麼能打。”聞晏振振有詞,還比了比自己並沒有什麼肌肉的胳膊。

他覺得自己也挺心累的,作為一個可憐的小處男,居然要跟人分析自己啪啪啪會不會要命。

但他還是耐心地跟遊不問分析“我也隻是試一次而已。就一次,再壞也不至於要命。如果這次真的對我的身體產生巨大虧損,我保證就此收手,絕不再犯,安安分分陪著容逍。”

其實要真說起來,也不止雙修這一個法子,但是雙修已經算危害性最低的了,要是換血剖骨,他隻會死得更快。還不如牡丹花下風流一場。

遊不問一時也無法反駁。

如果聞晏沒能打過他,他絕對不會相信聞晏的說辭。但聞晏展現出的力量實在過於強悍,幾乎讓他有種麵對神明般的震撼。

以至於他內心都產生了動搖,懷疑聞晏也許真是容逍命中的轉機,是上蒼賜給容逍的一味藥。

但他依舊無法直接同意聞晏的想法。

他低聲道“我覺得你還是要和先生商量一下,他有權知道。”

聞晏不樂意了“那王八蛋消除我記憶的時候,跟我商量了嗎?”

他跟容逍那頂多算是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都不是啥白蓮花。

他雖然生氣容逍丟下他,卻又能理解容逍的做法,如果換了他處於容逍的位置,隻怕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理解,不代表他不會難過。

在一片寂寂無聲中,聞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輕聲對遊不問道“我知道,你怕我最後真的壽命有損,怕容逍活會在悔恨裡。可為什麼你就不怕我受這內心煎熬呢?”

聞晏說得很平靜,眼眶明明已經發酸,卻眨了眨,強行把眼淚忍回去。

他這一路找來,沒有跟容逍說過一聲委屈,隻是強硬地要留在容逍身邊。

可這不代表他就真的沒受委屈。

他被所有人欺瞞了,所有人都覺得這樣對他好,卻沒有問他願不願意。

他不願意。

他問遊不問“我明知我能救容逍,可我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努力過,就這樣看著他死,我的餘生又該怎麼辦?你怕容逍受不住,我就受得住嗎?”

難道他就可以輕輕鬆鬆忘記這一切,真的再去找一個愛人,毫無負擔地過上平靜溫馨的生活嗎?

“你不讓我試一試,不讓我努力一次,我會被愧疚折磨死的,我會永遠記得我有一個這麼好的伴侶,可我什麼都沒做,我親手送走了他。”

聞晏說到最後,嘴唇都抖了起來,聲音顫顫巍巍,連不成線,再怎麼努力忍住,眼眶還是紅了。

他今年也不過才十八歲,其他同齡人還在上課約會,煩惱獎學金和實習,他卻要麵對生死離彆,麵對自己最愛的人可能離開自己。

其實他愛容逍早就愛昏了頭。

從第一次見麵起,就一見傾心。

要是真的讓他選,他也不介意把命換給容逍。

但如果他真的那麼做,容逍終身都不會再露出笑容了。

聞晏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心頭不忍。

他一向舍不得容逍難過,即使容逍看上去如此強大。

但為什麼,他們就能這麼忍心,要把他一個人丟下來。

遊不問沉默地望著聞晏紅了的眼眶。

這林子裡太安靜了,連聞晏強壓著的哽咽都如此清晰。

聞晏剛剛眉飛色舞地跟他說下藥,好像沒心沒肺,可那不過是假象,如今這副忐忑不安的樣子,才是他藏在心底的模樣。

遊不問歎了口氣。

又想起半年多前聞晏剛來的樣子,還很青澀,卻又活潑,笑起來露出一個小酒窩,為綠山那座死氣沉沉的宅子注入了朝氣。

他有時候也會想,聞晏與容逍的相遇,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果結局注定慘淡,是不是一開始便不要遇見才好?

他得不出一個答案。

就像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選。

遊不問站了一會兒,像每一個寬和的長輩,幫聞晏擦了擦眼淚,而後便收回了手。

“先回去吧,”他對聞晏說道,“我再考慮考慮,晚上給你答複。”

聞晏也聽話,乖乖地點頭。

他搓了把臉,便跟著遊不問慢慢地往彆墅走。

走在路上的時候,他發現一條石子路旁,影影綽綽地開著鵝黃色的花,還十分脆弱伶仃,但確實是應該開在春天的花朵。

聞晏這才想起,雖然外頭還是徹骨寒冷,但確實已經是早春了。

一進了彆墅裡麵,就感覺到了溫暖。

聞晏臉上的淚痕已經消失了,他一看見容逍就笑起來,片刻前的難過傷心卻都藏到深處,臉頰邊的小酒窩也露出來,貓兒一樣鑽到容逍懷裡撒嬌。

容逍順手摟過他,下巴輕輕蹭了蹭他的頭發,問“你跟遊不問誰贏了?”

聞晏鼻尖都要翹起來“當然是我。”

容逍也沒在意,隻以為是遊不問放了水。

遊不問沒跟過來湊熱鬨,坐在靠近廚房的沙發上,不遠不近地望過來。

他看見聞晏半跪在沙發上,低著頭跟容逍說話,手指輕輕擦過容逍的眉尾,又擦過容逍的嘴唇,眉眼彎彎,眼睛裡像盛著星光。

而容逍雖然比他內斂,卻也滿眼都是柔軟的愛意,在陽光下無處遁形,叫人一眼就能瞧出,他有多珍惜懷裡這個年輕的人類。

聞晏剛剛的質問一直在他心中回響。

他忍不住想,要是幾年後,窗邊隻剩下聞晏一個人坐著,這孩子該多難過……

這天,快到入睡時間,遊不問避開容逍,最終還是決定與聞晏狼狽為奸。

他知道自己和聞晏都在賭,靈力又沒有一個具象的數值,無法估測。他們要是賭贏了,自然皆大歡喜,賭輸了,也能留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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