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day宜hay那次我朋友僥幸逃了出去。起初他還犯傻,以為狗男是同類,是喜歡他才這麼做。可是哪有喜歡是這樣的啊,頻繁地摸他、抱他,甚至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拿對方的秘密威脅恐嚇,強迫對方按照自己的要求做。狗男的家庭傳統保守,父母對他寄托了很高的期望,因此他在人前從來不會表現出自己不正常的癖好,包括是同性戀這一點。
dong可是他在你朋友麵前暴露了。
today宜hay所以他對我朋友有著近乎變態的控製欲,加上他本就疑心病重,我朋友再三保證不會說出去他也不放心,用儘手段搶占先機。比如將我朋友的秘密抖出去,並汙蔑我朋友私下糾纏他,說我朋友為了和他談戀愛無所不用其極,事實上明明是他在步步緊逼。
today宜hay狗男人緣好,大家都相信他的話,他偽造一封所謂的情書,再捏造一段被同性戀糾纏的故事,就輕易博得了大家的同情。他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我朋友身敗名裂,求助無門,再也沒人相信,從此隻能服從於他。而我的朋友光是抗爭已經很難,遑論抓住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講到這裡,顧宜樂低頭趴在桌上,臉朝下,大口而急促地呼吸。
好不容易將卷土重來的嘔吐感壓回去,抬頭看見阿東發來的消息,顧宜樂先是一愣,而後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略顯蒼白的笑。
dong但是你的朋友沒有就此屈服。
顧宜樂問你怎麼知道?
dong猜的。
熟悉的回答差點令顧宜樂忍不住翻白眼,傾訴完的暢快又讓他覺得一身輕鬆。
today宜hay恭喜你猜對了,他撐過來了,現在很好,非但不再抗拒戀愛,還交了個非常帥的男朋友[讚]
dong也回了個[讚]。
today宜hay不過他的男朋友還不知道這件事……他怕他的男朋友生氣[可憐]
顧宜樂這樣說,其實是在征求阿東的意見。他想起liang的新年願望,對自己的隱瞞感到愧疚。
他惴惴不安地等待著,不多時,收到了阿東的回複。
dong他隻會心疼。
可是比起讓liang生氣,顧宜樂更不想他難過。
所以晚上語音的時候,顧宜樂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將這個故事同樣以“我朋友”的形式講給梁棟聽,還自作主張做了些美化,削弱了這件事對“我朋友”造成的打擊,深重的心理陰影也順帶抹去。
“雖然因為狗男沒能去自己心儀的學校,可他好歹在做自己熱愛的事。那場堪比蝗蟲過境的災難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小,他現在有很多朋友,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顧宜樂做完總結陳詞,過了好半天,才聽見梁棟“嗯”了一聲。
“你不會又睡著了吧?”顧宜樂拔高音量,“醒醒啊,太陽曬屁股啦!”
震耳欲聾的一聲吼成功地將梁棟從思考中喚醒。
他扭頭看窗外陰沉的天氣,說“今天沒有太陽。”
“倫敦是不是一年到頭都不出太陽?”顧宜樂思維跳躍,剛還在講故事,轉念又開始擔心四月的比賽,“那邊潮濕還是乾燥啊?我怕我的琴到那邊水土不服。”
“海洋性氣候,偏濕潤。”梁棟翻了下手機,“如果擔心濕度影響琴的音色,可以根據天氣預報提前做準備。”
顧宜樂在那頭嘿嘿地笑“我男朋友在那邊,不需要天氣預報。”
梁棟自然樂於被顧宜樂這樣依賴著,他隨手新建了一個表格,打算從今天開始記錄倫敦的天氣變化,到時候給顧宜樂作參考。
周日沒課,兩人連著語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順便做了些彆的計劃。
“大本鐘真的很大嗎?”顧宜樂問。
“大。”梁棟答。
“泰晤士河呢?”
“長。”
“大英博物館裡是不是有很多好東西?”
“是。”
“那你知道倫敦眼嗎?”
“知道,在泰晤士河邊。”
“坐過?”
“沒有。”
“威斯敏斯特教堂呢?”
“知道。”
“那邊可以進去拉琴嗎?我聽說哥特式教堂適合聲音回蕩。”
“不清楚,等我發郵件去問。”
…………
待盤點得差不多了,顧宜樂長舒一口氣,宣布道“以上,我全都要去!”
梁棟沉聲應道“好。”
快睡著的時候,顧宜樂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問“如果你是我朋友的男朋友,會覺得他很笨……會生氣嗎?”
他還是想得知梁棟的反應,所以在最不設防的時刻問出了口。
而梁棟什麼都知道了,很難裝作無動於衷。
“不會。”他隻得儘量采用不讓顧宜樂害怕的方式回答,“我會拉著他的手,帶他去一個沒有壞人的地方。”
聽到這個回答,顧宜樂下意識伸出手,抓到一團空氣,閉著眼咕噥道“啊,怎麼辦,我現在就想去找你了。”
我也想——梁棟在心裡說。
薄唇彎成柔和的弧度,梁棟將嗓音壓得更低,讓它輕輕落在顧宜樂的耳畔和夢裡。
“睡吧,不要怕。明天醒來,一切都會變好。”
畢竟擺脫噩夢最好的方法,就是製造更多美好的記憶覆蓋它。
作者有話說
關於狗男回憶個人覺得此處沒有展開細講的必要,一來樂樂已經擺脫過去向前看了,多些筆墨讓他們談戀愛比較重要;二來那種情節寫出來怪惡心的,而且跟整篇文氣氛格格不入,甚至脫離了甜文範疇;三來後麵還有劇情會牽扯到這件事,狗男的報應沒這麼快完。
所以此處儘量簡略帶過了,不是懶得寫,也不是寫不出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