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_你和照片不一樣_思兔 

我很想你(2 / 2)

等他跟在梁棟身後,抬頭才發現梁棟一手推著他的行李箱,一手拎著他的背包,一件東西都沒落下。

顧宜樂神魂歸位,想起剛才在梁棟住處,他著急忙慌地要回國,越是著急就越是六神無主,行李都是梁棟在他焦躁地打電話時默默幫他收拾好的。

他甚至忘了對梁棟說一句“事出突然”,還有“對不起不能陪你了”。

而那個時候梁棟還在給他做吃的,連口水都沒喝上,二話不說就開車送他來機場。

眼下麵對近在咫尺的安檢口,臨彆的不舍和遲滯襲來的愧疚令顧宜樂的腿如灌了鉛般沉重。

抵達希斯羅機場,看到碩大的“arrivals”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怎麼今天就要走了呢?

顧宜樂快步上前,輕輕抓住梁棟的衣擺。

梁棟偏頭看他,眼神疑惑,像在詢問怎麼了。

“我要走了。”顧宜樂說,“可是我們還沒……”

還有好多事沒做——沒有一起體驗英式下午茶,沒有一起嘗嘗英國的薯條蘸甜筒,沒來得及用草莓覆蓋琴吻,也沒來得及展示他練習很久的用嘴撕套的絕技。

他們相識數年,相戀四個半月,見麵時間卻隻有短暫的四天,顧宜樂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提臀無情受,打完炮就跑,沒有心。

距離登機還有些時間,梁棟站定腳步,麵向顧宜樂。

他接了話“我還沒帶你吃頓好的。”

顧宜樂搖頭,接過背包,從裡麵掏出幾條巧克力“上次去便利店買的,你墊墊肚子。”

梁棟接了過來,低頭看了一會兒,說“你送我的那塊巧克力,還沒吃完。”

想起那份通過郵寄送去的生日禮物,顧宜樂有些驚訝“為什麼不吃?”

“溫度低,不容易壞。”梁棟先說了客觀理由,頓了頓,才道出真實原因,“是你給我做的,舍不得。”

聽到最後三個字,顧宜樂鼻尖猛地一酸。

真奇怪啊,他想,見麵的時候那麼激動沒有哭,身體交流那麼熱烈也沒哭,連拿獎都沒掉一滴眼淚,卻在如此不合時宜的當下,他想哭了。

來倫敦之前,顧宜樂無數次想,梁棟是個什麼樣的人,見麵之後會不會幻滅,會不會覺得還是距離產生美。甚至悲觀地想過如果沒看對眼,這場戀愛是不是就跟百度百科上的網戀案例一樣,變成一場留有遺憾卻又理所當然的錯誤。

相聚的時間那麼短,短到顧宜樂來不及了解梁棟的全部,卻足夠他確認梁棟的心意。

梁棟是個簡單到純粹的人,他對不喜歡的人事物從來不留餘地,然後把所有的耐心和柔軟都留給了一個名叫顧宜樂的人。

四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們做了許多列在計劃中的事,也忽略了很多唾手可得的風景。

廣播裡的女播音員用沒有溫度的語調播報航班登機通知,即將分彆的戀人隻好抓緊最後的時間,第一次好好擁抱。

“巧克力吃完,我再給你做。”顧宜樂說,“以後時間多著呢,隻要你不怕胖。”

梁棟抱著他,說“吃完可以攀岩。”

顧宜樂破涕為笑“我也要學攀岩,你教我。”

“好。”

“圍巾彆舍不得戴,我再給你織新的。”

“好。”

顧宜樂深喘一口氣,通紅的眼眶埋在梁棟特意伏低的肩窩裡,幾近乞求地說“早點回來。”

箍著身體的手臂收得更緊,即便不曾訴諸於口,行動也已經替他說明。

梁棟閉了閉眼睛,篤定道“好。”

飛機升向高空,在雲層中顛簸又降落,抵達s市機場時天剛蒙蒙亮。

下飛機時,顧宜樂走在廊橋裡回頭望,曦光落在線條流利的機翼邊緣,亮得並不刺目,他便多看了幾眼。

彭舟說會來接他,來的卻是蔣榆。

許是擔心人多走丟,蔣榆舉了塊上書“顧宜hay”的接機牌,到車上顧宜樂拿著這塊泡沫板傻愣愣地看,想起梁棟準備了卻沒用上的那塊,心裡又開始密密麻麻地泛起一種似癢非酸的疼。

開車的蔣榆往後視鏡看了一眼“怎麼了失魂落魄的,玩得樂不思蜀了?”

顧宜樂搖搖頭,沒力氣搭理他。

到醫院直接去病房,除了盧簫笛有事先行離開,其他人都在。

大致了解了顧東的情況後,忙活了一晚上的彭舟和蔣榆也起身告辭。

顧宜樂把他們送到樓下,難得鄭重地向他們道了謝,彭舟擺擺手“小事,回頭請我們吃頓火鍋就行。”

把朋友送走,顧宜樂回到病房,床簾拉開半邊,顧東用尚能動彈的那條胳膊招他進來“都說了沒什麼事,讓你不要回,難得出趟國,多玩幾天再回來嘛。”

“該玩的都玩過了。”顧宜樂說,“早晚回來都一樣。”

管夢青這會兒不哭了,嗔怪道“讓你走路不長眼,看把兒子嚇的。”

“還不是你,非要打電話,不就摔了一跤斷條胳膊嘛,大驚小怪。”

“行,那以後你從六樓滾到一樓,我都不帶看你一眼。”

“瞧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

父母溫馨的鬥嘴在s市春天溫暖的午後漸漸止息,看著顧東掛完吊針後睡去,顧宜樂將隔音簾拉上,留一條能聽見裡麵動靜的縫隙,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發呆。

今晚他陪床,管夢青早早做了飯送來,吃過之後顧宜樂便請護士打開折疊床,蜷臥在上麵捧著手機打哈欠。

去的時候沒有感覺到的時差,回來之後隱有倒不回來的趨勢。

顧宜樂不想睡這麼早,點開微信拍了拍梁棟的頭像,不一會兒,梁棟也拍了拍他。

緊接著語音通話就發了過來。

梁棟那邊似乎恰逢課間,周圍有人聲喧鬨。

“叔叔怎麼樣?”他問。

“沒事,左臂骨折,已經打上石膏了。”

“嗯。”梁棟又問,“吃晚餐了嗎?”

“吃了。”顧宜樂也問他,“昨晚都沒休息,今天就上課?”

“那是前天晚上,昨晚睡了的。”梁棟說,“沒彆的事,就來上課了。”

“哦。”

兩人對著手機沉默了一陣。

沒見過麵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如今做過所有情侶間親密的事再倉促分開,這感覺與由奢入儉難無異——用肉眼看過,掌心觸摸過,被對方的氣息環抱過,如何還能忍受這種隔著千山萬水,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溝通方式?

顧宜樂覺得心口空蕩蕩,被剜去一塊似的,算不上很疼,就是難受極了。

不知道梁棟是否也一樣,還是說他一個人習慣了,有他在沒他在都無所謂。

冷不防地,顧宜樂打了個噴嚏。

初春的夜晚溫度比白天低,想起窗戶還開著,顧宜樂站起來,走到窗邊,一麵拉動窗戶,一麵沒話找話地對手機說“忘了聽誰說過,打噴嚏是因為有人在……”

還沒說完,那頭自他離開起就表現得十分平靜的梁棟突然搶了話。

“我想你。”

在分彆僅二十六個小時後的夜晚,顧宜樂握著手機的手倏然一緊。

許是受情緒影響,梁棟的聲音變得低啞,令人無所適從的思念融在兩邊截然不同的春風裡。

唯恐對方聽不清,更怕對方不相信,他強調般地不斷重複“我想你……樂樂,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說

樂崽俺也想你“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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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正經的好好談戀愛的純戀愛文,波折有但不多,會寫到他們圓滿在一起再完結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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