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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且相交(正文完結)(1 / 2)

你和照片不一樣!

(上)

兩人在外麵逛了一圈,顧宜樂牽著梁棟的手邊走邊甩,甩成了手拉手一起去春遊的小學生。

“等我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投資做慈善。”顧宜樂昂著下巴高調宣布,“我要買一車《說話的藝術》分發給他們。”

“那我呢?”梁棟問。

“你不用看這書。”顧宜樂煞有介事地評價,“你已經很會說話了。”

走在外麵快活又瀟灑,臨近家門口,顧宜樂的擔憂卷土重來,拖著梁棟的胳膊節節後退“等等等一下。”

梁棟扭頭“怎麼了?”

“我剛才在飯桌上……言語造次。”好不容易找了個恰當的詞,顧宜樂蚊子哼哼般地道,“是不是特彆沒禮貌?”

“沒有。”梁棟說,“你說的都是實話。”

顧宜樂還是不放心“你爺爺也在呢……完了完了,我不配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吃不成天鵝肉了。”

梁棟?

在梁棟昂藏身軀的掩護下進了屋子,顧宜樂惴惴不安地縮著腦袋,看見梁瑗大步向他走來時甚至向後退了兩步。

然後被梁瑗接見貴賓似的握住手“嫂嫂牛逼,兩句話就把那些家夥氣得吐血三升,太爽了,真的太爽了!”

坐在沙發上的梁父乾咳一聲,梁瑗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梁母再度把二人迎進門,麵上笑容得體,顧宜樂卻看見她眼眶是紅的,好像哭過。

“實在對不住,第一次來就讓你看笑話。”梁母的歉疚真心實意,“回頭讓小棟帶你去外麵玩,在家待著悶。”

顧宜樂忙說“沒有沒有,是我不懂規矩……”

“這也是你的家,哪有什麼規矩?”梁母拍他的手安撫道,“拿彆人的痛處當笑談,是那些人沒規矩。”

梁棟爺爺和那幾位叔叔伯伯及其家屬已經走了,小飛機蛋糕還擺在桌上,梁瑗興致勃勃地拉著哥嫂一起分蛋糕,說“我小時候可盼著我哥不高興了。”

顧宜樂?

“隻要他臉上沒笑容,我媽就讓廚房做小蛋糕。”梁瑗挖了一大勺奶油塞嘴裡,“嫂嫂你也知道我哥有多酷,他成天板著臉,我就成天跟著吃蛋糕,他沒吃胖,我倒是蛀牙了。”

梁母在一旁笑道“你呀,還好意思說。”

顧宜樂咬著勺子,看著這兄妹倆,心想養孩子這事果然也要學,同一個媽生的,前後差幾年,性格居然能差這麼多。

梁瑗是梁母失敗後總結經驗教訓的成果,而失敗的那個……顧宜樂看向梁棟。

梁棟正切蛋糕,切了塊帶櫻桃的,很自然地遞過來,對上顧宜樂專注的視線時神情帶了點疑惑,像在詢問怎麼了。

顧宜樂拈起那顆櫻桃往他嘴裡送,梁棟提防不及,被塞了個正著。

“甜嗎?”顧宜樂問。

梁棟咬著櫻桃,機械地點頭。

顧宜樂咧嘴“那笑一笑,像我這樣。”

梁棟就揚起嘴角,彎起一個很淺的弧度。

顧宜樂笑得眯起眼睛,心想小時候缺少的笑容,以後慢慢補回來唄,沒有誰是一出生就什麼都會。

況且梁棟就算不笑,帶給他的溫暖與快樂也足夠多了。他這樣好,還舍得傷害他的才是世界上最愚蠢、最討厭的人。

回到s市,顧宜樂才從梁瑗口中得知那天他和梁棟接連離席後,梁爺爺穩住了局麵,讓大家多吃飯少說話,吃完趕緊去工作。

“爺爺還向爸媽問你的情況了。”梁瑗在電話裡說。

顧宜樂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問什麼了?”

“家住哪裡,多大了,家裡父母支不支持什麼的。”

“就這些?”

“嗯啊,我也很意外,本來以為爺爺會像以前一樣發火,指著哥哥的鼻子罵什麼錯誤的決定之類的,沒想到他問完隻點點頭,說年紀挺合適的。”

“什麼錯誤的決定?”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們當我是小孩子,平時談話都避開我。”

“……”

“嫂嫂怎麼不說話了?”

“我在思考這裡麵是否有詐。”

詐倒不至於,梁瑗掛電話沒多久,梁母的電話也打來了。

“有些話當著大家的麵不方便說,伯母隻能通過電話向你說聲謝謝。”

顧宜樂受寵若驚“這有什麼好謝的?”

“你是第一個敢當著老爺子的麵護著他、為他說話的。”

已經開始後怕的顧宜樂訕訕道“這可能就是……無知者無畏吧。”

“不,是我們太懦弱,總是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不用在乎彆人的看法。”梁母歎了口氣,“事實上小棟可能因此受了很大的傷害,哪怕他從不說出來。”

的確,神經大條如顧宜樂都能發現,梁棟的不自信和安全感缺失多半來源於這裡。

顧宜樂垂眼道“他在乎的。”

兩廂沉默一陣,梁母用略帶哽咽的聲音重新挑起話題“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看你和小棟感情好,我也就放心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顧宜樂也不想再把她惹哭,拔高語調應道“嗯哪,我會好好待他的!”

梁母聞言笑了起來“這回打電話除了謝謝你,還想跟你說一聲,梁棟的爺爺也很喜歡你。”

顧宜樂愕然“不是吧?”

“老爺子這回本來就是來看看你的,你在餐桌上的那番話正中他下懷。”

原來梁家老爺子當年白手起家一窮二白,初次登門拜訪書香門第的梁奶奶家時,被對方家裡親戚言語奚落,虧得梁奶奶站出來為他說話,他才沒那麼狼狽。

聽完顧宜樂不禁唏噓“原來是這樣。”

“是呀,老爺子嘴上不說,其實很疼愛小棟。”梁母也很感慨,“你對小棟的維護戳了他的心,他看到你的真心,自然不會再反對。”

雲銷雨霽,頭頂最後一片烏雲悄然散去,現出萬裡碧空。

暑假將近,顧宜樂每天忙於備考首都音樂學院的研究生,還要抽空參加排練,日子過得忙碌而充實。

梁棟也不清閒,他在首都找了份專業對口的實習工作,多半時間在實驗室,偶爾要下工廠。

不過“沒信號”的狀況如今光明正大地被用於設置驚喜,每當聽梁棟說未來的幾個小時可能會失聯,顧宜樂就知道他又要來了。

這天排練安排在下午,剛宣布收工,顧宜樂就飛快地收拾東西“晚飯不跟你們一塊兒吃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盧簫笛懂了“老梁又來了?”

蔣榆“嘖,打飛的約會。”

彭舟最近學壞了,跟著酸“嘖,有錢就是好。”

“我工資不都在你那兒嗎?”蔣榆問。

“是呀,我都攢著呢,留著咱倆買房用。”

“誰要跟你一起買房?”

“說到房,等我去了首都,肯定要和梁棟搬到外麵住。”顧宜樂插嘴道,“欸你們說,我倆是先去國外領證還是先買房啊?”

“都不行!”蔣榆拍桌子,“讓我們先!”

顧宜樂背上琴邊往外跑邊丟下一句“那你們可得抓緊了,再等等我和梁棟可能連孩子都造出來了!”

近來顧宜樂大膽不少,不僅對朋友,當著梁棟的麵也敢說騷話了。

上了車,安全帶還沒係好,他就迫不及待地摸上梁棟的大腿,眨眨眼睛“先生,需要按摩服務嗎?”

負責在s市接送服務的李師傅瞟一眼後視鏡,看見梁棟耳朵紅了。

平時梁棟都是周六過來周日回,隻住一晚,怕打擾父母,兩人多在外麵開房。

顧宜樂在車上給管夢青發消息說今晚不回去,管夢青就明白了。

——又要拋家棄母夜不歸宿了[歎氣]

顧宜樂覺得好笑,拿給梁棟看,問他“你總往這兒跑,伯母不說你嗎?”

“說了。”梁棟說,“她讓我早點把你拐回家,就不用來回跑了。”

“哼。”想到要離家去首都求學,顧宜樂就心裡不平衡,“你是不是算計好了要讓我拋家棄父母,跟你去首都?”

“嗯。”

“你還‘嗯’?”顧宜樂眼珠一轉,靠過去把下巴擱在梁棟肩上,“說起來,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

梁棟垂眼不知道看哪裡“嗯。”

“不會是一見鐘情吧?”顧宜樂倒吸一口氣,“那時候我才六歲。”

“那時候就記住你了。”梁棟偏頭與他對視,“一直沒有忘掉。”

驚歎於梁棟的記憶力的同時,顧宜樂忍不住開始好奇梁棟究竟是何時對自己產生談戀愛的念頭的。

他問梁瑗,梁瑗不知道,問梁母,梁母說這是小棟的秘密不能講,隻好求助朋友,讓他們講講是怎麼發現喜歡上一個人的。

盧簫笛“還能怎麼發現,就臉紅心跳手心冒汗唄。”

蔣榆“以為他是個深櫃0的時候。”

彭舟“想叫他老婆……哦不,想照顧他的時候。”

以上聽著挺有道理,可惜對於顧宜樂研究梁棟毫無建設性意義。顧宜樂滿床打滾,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難道六歲到二十一歲之間,我們還見過麵?

然而這不是捶捶腦瓜就能回想起來的,況且顧宜樂還有其他要煩心的事。

眼看快到譚遷庭審,顧宜樂已經申請不出庭,卻還沒決定要不要去圍觀。

梁棟提前一天到s市,在顧家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床鋪右半邊空著,去到房間外,看見顧宜樂坐在桌前,捧腮出神地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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