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隊長應當知道這是什麼礦吧?”張天佑問。
“當然知道,這是金礦。”
張夫人上完茶之後,就已經退到一邊去了。聽到韓勇說出“金礦”二字,她連忙湊了上來。看到張天佑手裡拿的礦石,張夫人也吃了一驚,連忙下意識地捂住了嘴,但她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韓勇心裡有數了好,原來一家子都是玩這個的。
張天佑把礦石在手邊把玩了一會,突然問道“韓隊長,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那麼這個金礦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這個……”韓勇還真沒細算過。根據他隱約能夠回憶起來的資料,烏嶺金礦的儲量在10噸以上,如果按1克黃金1元錢的價格,10噸黃金差不多相當於1000萬元了。他遲疑了一下,用了一個保守的說法“學生不懂采礦,不過,據我估計,起碼值300萬大洋以上吧。”
張天佑把礦石還給韓勇,臉上恢複了起初的平靜。他用一種置身事外的態度問“看來韓隊長對這個礦的情況已經了如指掌,而且礦石也已經采出來了,那還要找老朽乾什麼呢?”
“老實說,我不知道張先生過去是做什麼的,我隻是聽人說起您對采礦這方麵比較熟悉,所以才慕名而來。剛才我從張先生對這塊礦石的態度上看,認定您應當是非常專業的人士。所以,現在我想請張先生出山,到我的礦上去當一名高級技術人員,如果有可能,最好能夠先當這個礦的礦長。”韓勇說。
“我已經殘疾之人了,你覺得我還能乾什麼嗎?”張天佑說。
“沒關係,我不需要您乾什麼實際工作,隻需要您的知識和經驗。我們隻是誤打誤撞發現了這個金礦,但對於如何開采,是一竅不通的。特彆需要像張先生這樣的專業人士來指導,像您這一身的技術,埋沒在這小山村裡,豈不是很可惜嗎?”
張天佑搖搖頭說“我已經下決心歸隱了,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你說的這些事情,與我無關。”
韓勇有點意外,這明顯是一位熱愛事業的專家啊,怎麼會說出歸隱的話呢。他急切地問道“您能說說為什麼嗎?”
“古人雲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
韓勇也學著張天佑說道“我是你河邊上破舊的老水車,
數百年來紡著疲憊的歌;
我是你額上熏黑的礦燈,
照你在曆史的隧洞裡蝸行摸索
我是乾癟的稻穗,是失修的路基;
是淤灘上的駁船
把纖繩深深
勒進你的肩膊,
祖國啊!
·
我是貧困,
我是悲哀。
我是你祖祖輩輩
痛苦的希望啊,
是a“飛天a“袖間
千百年未落到地麵的花朵,
祖國啊!
·
我是你簇新的理想,
剛從神話的蛛網裡掙脫;
我是你雪被下古蓮的胚芽;
我是你掛著眼淚的笑渦;
我是新刷出的雪白的起跑線;
是緋紅的黎明
正在噴薄;
祖國啊!
·
我是你的十億分之一,
是你一千倆百萬平方的總和;
你以傷痕累累的胸懷
喂養了
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騰的我;
那就從我的血肉之軀上
去取得
你的富饒、你的榮光、你的自由;
祖國啊,
我親愛的祖國!”
張天佑用驚訝的眼光看著韓勇說出的詩詞,就像看一頭怪獸一樣看著韓勇,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