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風箏!
霞飛路張公館。
老孔交代傭人要好好打掃房子,便從彆墅裡出來了,這幾天他家老婆子病了,因此一有空他就去醫院照看一下。
剛好有一個拉黃包車的經過,那車夫看見老孔從彆墅內走出來,便停下問道“先生,要車嗎?”
老孔擺了一下派頭,不緊不慢地上了車,作為張小林的管家,他有足夠的資格擺這個派頭,張小林手下的一些大頭目見了他都得低頭叫一聲孔先生。
“先生去哪?”
“去聖瑪麗醫院!”
車夫說道“好咧,您做穩了!”說著便拉著車子跑起來。
車夫拉著車子在街上跑了一段,老孔便感覺到了不對勁,這車夫總是拉著他在各條小巷子裡亂轉,離聖瑪麗醫院越來越遠,他急忙道“停下,停下,去聖瑪麗醫院根本不是這麼走的!”
車夫一個勁地說“知道,知道,總之我會把您拉到聖瑪麗醫院的!”
又過了一會,老孔感覺越來越不安,大怒道“快停下,停下,再不停我就要叫人了!”
車夫倒是停下來了,卻見他雙手用力一抬,把車轅向上一頂,黃包車便翻了過來,老孔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晃了晃腦袋,剛剛爬起來,老孔還沒看清什麼情況,就看見一條麻袋從天而降罩住了他的腦袋,緊接著眼前一片漆黑,他驚慌失措地抓住麻袋,想將麻袋取下來,這時他後腦勺招了一記重擊。身體搖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車夫拍了拍手將黃包車放好,然後將老孔裝進麻袋紮進口袋,扛著肩上跑進了一條巷子裡,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儘頭。
於明穿著一件白色的綢織短衫在一間院子裡泡著茶,身側站著阿四。身後站著二十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大漢們個個膀大腰圓,肌肉鼓鼓。
剛才綁人的黃包車夫扛著麻袋跑進來,叫道“老大,人綁來了!”說著就像丟垃圾一樣將麻袋丟在地上。
眾人隻感覺一陣惡寒,於明笑罵道“王承昊。你這小子就不能輕點嗎?要是把人摔壞了我可是要找你的麻煩!”
“啊,疼死我了!”麻袋裡傳出一聲慘叫。
王承昊傻笑道“老大,你看,這老頭沒事!”
於明擺了擺手“算了,你把他扛到屋裡,把他嘴堵上彆讓他叫。吵得很煩!”
“好!我保管他不叫了!”王承昊一手提起麻袋扛在肩上就走進了房子裡,罵道“叫,再叫!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舌頭割了?信不信老子再把你老小子扔在地上把你的骨頭摔散架了?”
老頭如同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突然沒有了聲音。
過了不久,一輛老爺車停在了小院子門口,馬如龍穿著一件白色短袖襯衫,腋下夾著皮包從車上下來。緊接著從駕駛室下來一個身材高瘦,穿著花格子短袖襯衫、戴著一副墨鏡的年輕人。
兩人剛走到門口,站在門口的一個小弟就問道“馬先生嗎?”
馬如龍點頭道“對,是我!”
小弟擺了擺腦袋“老大已經等你們很久了,跟我來!”
走進院子裡邊看見於明坐在石凳上泡茶,馬如龍笑道“哈哈,老弟,有點事剛剛處理,我來晚了啊!得罪得罪!”
於明站起來走過去,笑道“不算太晚!”看了看戴墨鏡的高瘦青年問道“這位是?”
馬如龍連忙介紹“哦。這就是詹森!這是於明老大!”
詹森點了點,表示打招呼。
於明看著詹森,毫無征兆地抬腿一腳掃向詹森的腦袋,詹森大驚,慌忙之中匆匆躲過。誰知於明的腿連綿不斷地掃過來,讓他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連續三次之後就抵擋不住,被於明一腿抽中腰部摔在幾米遠之外。
馬如龍並沒有製止,等於明停下來之後問道“老弟,怎麼樣?”
於明點了點頭道“還行,殺張小林綽綽有餘了!”說著走過去伸手笑道“兄弟,對不住了,剛剛是想試試你的身手,彆介意啊!”
詹森本來很生氣,於明話都不說一句上來就偷襲下殺手,任誰也受不了,可現在於明解釋了又道歉,這讓他根本生氣不起來,隻得哼哼唧唧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於明伸手指向石桌說道“來,兩位請坐!”
三人坐下後,於明給馬如龍和詹森兩人各倒了一杯茶,便問道“老馬,不知道你是怎麼計劃的?”
馬如龍正口渴,喝了兩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我們準備從張小林身邊的人下手,綁一個過來,然後逼迫這人給張小林介紹詹森認識,對張小林就說詹森是他的表親!”
於明聽完心中就嘀咕這招跟另一個時空軍統用的招數有點差彆,在另一個時空,軍統策反了張小林的保鏢林懷部,林懷部與司機爭吵,吸引了張小林走到窗戶罵他,他當即拔槍就射,正中張小林的麵門。
於明笑道“你們不要找人了,我已經替你們找到人了!”
“哦,是誰?”
於明道“張小林的管家!”隨即又介紹了一下孔老頭的境況,孔老頭家裡有一個老婆,一個兒子已經成家,還有一個女兒也嫁人了,現在老婆生病住醫院。
馬如龍和詹森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馬如龍問道“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