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風箏!
為此他專程拜訪了張小林好幾次,希望能得到張小林的支持,張小林卻也不傻,李世勳顯然想借用他的勢力來對付抗日人士,沒有日本人說話,他才不會支持李世勳,季雲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季雲清就是做得太過分了才會被人刺殺。
這天晚上李世勳照樣來拜訪張小林,希望能夠遊說張小林支持他。
張小林對他倒是很客氣,每次來都是好茶招待,有時候還留他吃飯,可就是不給他一個準信。
這次也是一樣,客廳裡除了兩人的之外就剩下他們的保鏢了,李世勳放下茶杯說道“張爺,您知道您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
聽李世勳這麼說,張小林有些不悅道“小李,你這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了!老夫現在有什麼危險?”
李世勳笑了笑,說道“張爺您看看上海的地圖,現在上海灘有三分之二的地盤都落在於明的手裡,而您能掌握的不足四分之一,還有一些在其他幾個人手裡,其他一些大佬剛剛被關進了監獄,於明就吞了他們的地盤和人馬,您覺得他還會對您客氣?他隻要做掉您,他就是上海灘名副其實的老大啊!”
張小林剛開始還有些不以為然,但是聽完李世勳的話,卻又感覺很有道理,俗話說兔死狐悲,那些大佬剛被關進監獄於明就下手吞了他們的地盤和人馬,這確實做得太過分了,連季雲清的地盤和人馬也被搶了,在他看來於明的吃相也太難看了,完全不講感情嘛!
按照李世勳的說法,他張小林現在已經成為了於明一統上海灘地下勢力最大的障礙,於明必定不會放過他,難道他就等死不成?張小林能做到三大亨一,狠辣是絕對有的,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問道“賢侄認為我應該怎麼做呢?”
“這個嘛——”李世勳說到這裡就停下了,把目光看向周圍的保鏢,其意思很明確,這裡說話不方便。
張小林看了他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向保鏢們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李世勳也向吳四寶等人說“你們也下去!”
這時詹森剛好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看見從客廳裡出來一大票人,知道肯定來了什麼重要任務,而且那人與張小林在談重要的事情,他便走過去拉住一個張小林的保鏢小聲問道“兄弟,什麼人來了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這保鏢瞟了其他人一眼,低聲道“七十六號特務頭子李世勳!彆瞎打聽,免得惹麻煩!”
詹森立即道“明白,明白!”
此時他心中卻很是擔憂,這李世勳可是認識他的,如果被李世勳看見他在張小林身邊當保鏢,李世勳絕對猜得出他是來刺殺張小林的,今天他剛好白天休息,晚上才守夜巡邏,要不然被李世勳看見就麻煩大了,想到這裡他立即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裡,張小林等保鏢們都出去之後就說“賢侄,現在這裡沒有彆人了,你能說了吧?”
李世勳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擺明了是您和於明二人共掌上海灘的地下勢力,但是您應該聽過一山不容二虎,你們二位遲早有一個要死於另一個手中,難道您就在這兒坐以待斃不成?與其等到時候他向您下手,不如您先下手為強,做了他”。
張小林聽了站起來在客廳裡走來走去,顯然是在衡量得失,過了兩分鐘,他停下來問道“不知賢侄有什麼好辦法嗎?”
李世勳神秘一笑,問道“張爺您應該還沒有和於明鬨僵吧?”
張小林點頭道“那是當然,我們都是青幫一脈,而且也沒有什麼過節,關係雖然不是很好,但也沒有到鬨僵的地步!”
“張爺聽過鴻門宴嗎?”
張小林當即大怒“小子,你什麼意思?欺負老夫沒文化怎麼的?”剛發完火就感覺不對勁,連忙道“等等,你的意思是用鴻門宴的招數對付他?那他能上當嗎?”
李世勳非常篤定地說“隻要我們把戲做足了,他絕對能上當,因為你們的關係還沒鬨僵,而且您還是他的前輩,您請他赴宴他敢不給麵子?這要是傳出去,他在江湖上絕對會臭名遠揚,我想他還不至於這麼不珍惜羽毛吧?”
張小林點頭道“有道理,不過這事非同小可,於明那小子可不是什麼善茬,你讓老夫好好斟酌兩天!”
李世勳還要再說,張小林卻顯得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隻好作罷,給張小林考慮幾天,再說這事還真急不來!
西德尼在自己靠外灘公園的二層小樓裡已經窩了好幾天,他知道於明肯定已經安排了人在到處找他,隻要出去就可能會被盯上,同時他腿上的槍傷也不允許他現在到處亂跑,如果年輕一些,他的傷就恢複的一些,但是他現在老了,他腿上的槍傷也沒有以前恢複的那麼,他隻能等,等傷好起來。
幸運的是傷口沒有感染發炎,現在他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他已經開始做一些準備,他在這邊朋友有限,上流社會的一些人他是不敢聯係的,喬治大使和亨利主席等人都與於明關係密切,如果他們知道了他的情況,那也就代表著於明也知道了。
西德尼打電話教會醫院的醫生朋友,請他幫忙去於明的彆墅看看那還有沒有人,如果有人,就請他寫封信寄過去,但是醫生朋友反饋的信息讓他大失所望,彆墅已經空一人。
他是想讓醫生朋友寫封信告訴於明,他可以和於明合作,把土肥原賢二引出乾掉,而事後於明必須放他離開上海,但是沒想到於明不已經不住那了,以此看來於明這個人的警惕性非常高。
這條路行不通了,他必須想另外的辦法,如果想離開上海,就必須要過於明那一關,因為於明的手下控製著上海灘通向外界的所有車站,碼頭、機場,當然機場控製在日本人手裡,如果想到達機場,則必須經過於明的地盤,被發現的機會很大,他不敢冒險,事實上他知道自己與於明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於明之所以不放過他,是因為他為日本人服務。
如果是彆的大佬,西德尼相信憑借自己洋人的身份,彆的華夏人必定不敢亂來,但是他知道於明並不像其他的中國人一樣懼怕洋人,洋人與中國人在於明的眼裡是一樣的。
這天早上,西德尼感覺房間了的空氣糟糕極了,必須要通風才行,因此他起床將戶打開。當他拉開簾打開戶時意中發現斜對麵有棟房子的戶邊上有人監視自己的房子。
他知道自己的住處暴露了,不過他並沒有驚慌,他可以肯定那是於明派來的人,於明隻是派人監視而沒有動手,這似乎說明了什麼。但是又不能說明什麼,他不知道於明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