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要求見鄭縣令。”
洪大炮焦急的說道。
“縣令正在接待重要的客人,不能打擾,你等一會兒吧。”
“等不了啊!”
洪大炮快急哭了。
已經等了一夜,再等下去,師爺恐怕都沒了。
洪大炮將師爺的事情講給對方聽,那管事卻依然搖頭。
“不行,大人吩咐過,這個時候誰都不能打擾。”
洪大炮心急之下,就要往裡闖。
管事頓時臉沉了下來,伸手攔住洪大炮的去路。
“洪將軍不要命了,大人什麼脾氣你該比我更清楚,衝撞了裡麵的客人,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此刻,鄭縣令書房前,站著密密麻麻穿著黑袍的男子。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充滿了冷漠。
“鄭大人,鄭大人,我是洪大炮,有事要求見。”
急中生智的洪大炮,突然扯開嗓子喊道。
管事頓時臉色一變,一腳踹在洪大炮身上,將洪大炮踹的連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瘋了,你不要命也彆害死我。”
屋子裡,鄭縣令正在和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在下棋。
鄭縣令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白白淨淨,看上去就像一個文弱的書生。
而他對麵男子籠罩在黑袍當中,臉上如萬古不化的寒冰。
聽到外麵的聲音,鄭縣令頓時臉色一沉。
賠笑道“北夜大人,手下不懂規矩。”
說著,對旁邊的一個奴仆使了個眼色。
那奴仆就要出去。
“不妨聽聽什麼事情。”
北夜開口說道。
這次他奉上司的命令前來,是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要辦。
“既然北夜大人想聽,那便讓他進來吧。”
鄭縣令吩咐道。
很快捂著肚子鼻青臉腫的洪大炮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那裡。
“洪大炮,大清早上的你在外麵嚷嚷,有什麼事嗎?”
鄭縣令頭也不回的問道。
跪在那裡的洪大炮急忙說道“大人,師爺被搶人參那混蛋抓了。”
“敢抓我的師爺,倒有些膽量。”
鄭縣令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洪大炮就急忙添油加醋道“大人您是不知道,那個家夥有多囂張,明知道人參是您的,還讓人給做成一盤菜給吃了。”
“什麼?”
即便是鄭縣令的城府,此刻臉上也露出愕然之色。
他想過對方見財起意,把自己的人參搶走不給,但沒有想到,會把人參給燉了。
旁邊的北夜正在喝茶,聽到這話,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噴了鄭縣令一臉。
鄭縣令臉上一黑,有些憤怒的望著北夜。
若不是北夜身份特殊,他已經要當場發飆了。
北夜急忙說道“抱歉抱歉。”
鄭縣令這才壓下心頭的怒火。
“師爺難道沒有提我的名字嗎?”
鄭縣令沉著臉問道。
“當然提了,可對方根本不在意,還說要賠償幾根蘿卜,說蘿卜和人參長得差不多。”
“噗…”
北夜剛剛喝進去的茶水,再一次噴了出來。
又噴在了鄭縣令臉上。
鄭縣令臉黑如炭,在暴走的邊緣徘徊。
“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
北夜強忍著笑意。
他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莫得感情,輕易不會笑。
而鄭縣令心中默念了三遍“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才將怒氣壓了下來。
“那個混蛋叫什麼?我不管他是來自哪個世家,動我的人,都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叫王玄。”
洪大炮做鬼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對麵剛剛放下茶杯的北夜,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愣,然後開口說道“鄭縣令,我前段時間到富平辦事,遇到一個很混蛋的家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