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回到本色的時候已經是除夕夜的11點。城市的上空朵朵煙花綻放。我一路靠著窗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等車停止後我抬起頭來,不經意發現靳言的神情似乎有些陰鬱,和剛才大為不同。
“靳言?”我下意識叫了他的名字。
認識第一天起,我一直都直呼其名,不願意稱呼他為“靳少”。
沒想到我一叫,他飛快地彆過臉去,用手揩了一下眼角。我詫異不已,這是怎麼了?難道……哭了?
不可能啊,他這樣的惡少也會有眼淚?!我表示嚴重的懷疑,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傷悲呢?
車門徐徐打開,他並沒有理會我,隻是拉著我的手,大步朝會所裡麵走去。
還是“999”包廂。偌大的頂級包廂內,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以為今晚會有很多人,於是我問他為什麼其他人沒有來,他搖了搖頭“今晚,就隻陪你。”
“為什麼?”我大為不解。
他表情寡淡,到他的專用酒櫃中拿出一瓶拉菲,悶悶地也不說話。我感覺他心裡似乎有著什麼心事。可是他不說,我便不敢問。
“隻陪你不好嗎?”他把酒打開,給我們兩各自的酒杯裡倒上了一杯。
“好。”
彼此各喝了一口,還是不說話,空氣變得有些沉悶。
不惡搞、不打架、不狂歡的時候,他好像壓根就不愛說話。
“如果沒有我,今晚你打算怎麼過?”他很快喝完了半杯紅酒,又給自己倒上了大半杯。
“上班,回家睡覺,沒什麼好過的。”我淡淡地說。
突然意識到今晚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我這個年過得該是有多無趣啊!
“為什麼不回家和父母過?”他疑惑地問我。
“沒賺到錢,回去惹爸媽不高興。”我也不知道為何說了實話,按理我不應該在他麵前說這些的。難道是這情境,給了我傾訴的麼?
“你爸媽很愛錢?”他不禁又問
我搖了搖頭,我說“也不是,是我太沒用,總讓爸媽失望。”
他哪裡能理解這些,人和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他說“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我什麼都沒有,就是不缺錢。”
“你給的和我掙的,是兩個概念。”
我歎了口氣,索性也喝了一口酒。
“今天是除夕呢,我們聊點開心的好不好?”我岔開了話題。
“除夕有什麼好開心的。”沒想到,他卻並不配合。轉眼,他的酒杯又空了。他似乎心事很重。
“那就喝酒吧。”我頓時也傷感起來。
去年這時候,我們一家人正開開心心地吃著年夜飯,圍坐在大伯家新買的液晶屏大彩電旁興致勃勃地看著春晚。記得那一頓年夜飯是在大伯的新家吃的,滿桌子的好菜,大家都歡天喜地,唯有父親始終鬱鬱寡歡。可到底,那春晚那煙花那酒席,都是令人開懷的俗世歡喜。
新年新氣象,到處的歡天喜地,更是突顯我和靳言在包廂裡的冷冷清清。
推杯交盞中,一瓶紅酒很快就被我們喝完。酒精在這時候起了暖場的作用,我看到靳言原本陰鬱的臉一點點地明朗起來,他說“潘如書,我需要你為我唱一首歌。”
“好。”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我點了一首丁薇的《你的獨舞》,旋律響起,我悲傷地唱了起來“雪是霧白的霧不曾褪色的霧雪是舞花的舞讓我迷失的獨舞你總是如此沉默任風吹你到何處你緩緩落在塵途我聽見有陣風忍不住在哭我想你是天空最寂寞的淚帶著一種哀傷而無邪的美我想你是嘗遍了是是非非所以你又化成了平淡的水”。
歌畢。
我站在原地。他坐在原地,定定地望著我,一動不動。
我也靜靜地回望著他。
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在我們心中升騰著,那一刻,我仿佛讀懂了他眼神中的什麼。
他帥氣地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我於是放下話筒,朝著他走了過去。
還未曾靠近他已迅速拉住我的手,把我摁倒在了沙發上,狠狠地吻我的唇,如同猛獸侵襲獵物一般絲毫不近人情地吻我,啃我,恨不能把我整個吞進去。
我知道他在拿我發泄,我清楚地感知了他心中的痛苦,儘管我並不明白他因什麼而痛。
他就在沙發上,要了我。
沒有人來打擾,周圍靜寂一片。他壓在我身上,手捂住我的嘴巴,發出一聲聲低吼。
發泄,徹底的發泄,不帶言語和表情,也沒有溫柔,卻給了我一種說不出的歡快之感。
他不止一次誇讚過我身體的敏感,似乎這是一件值得讚譽的事情。而我,在他的一次次“教誨”中,也日漸明白了所謂的敏感竟是一種女人的天賦。
“人美,舞美,歌美,其實你很棒,知道嗎?”發泄過後,他在我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
“謝謝。”
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臉,翻身從我的身上下來,躺在一旁大口喘了一口氣。
“真爽,”他感慨了一句,側身正對著我,又說“和你在一起怎麼會這麼爽?”
“和彆人不會嗎?”我知道不該這麼問,可還是問出了口。
他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