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我們隨時可以下班。這麼冷的天,半夜出來的人很少。我兩是打遊戲打入迷了,所以才守店守到現在。”眼鏡男又說。
靳言於是衝著他微微甩了甩頭說“走,那我請你們吃宵夜。”
“啊?”率先感到不解的人是我,他不是說要私奔嗎?怎麼才剛出門就要和彆人吃宵夜呢?
靳言趴在我耳邊小聲說“我們現在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證,隻能先交一兩個朋友再說。”
我汗!這樣利用彆人好嗎?!我本能地心裡有些抵觸,靳言衝著我挑了挑眉毛,我會意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那個膽小的小夥兒顯然很有疑慮,眼鏡男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眼鏡男笑著對我們說“那也行,我們剛好要回宿舍,我們宿舍樓下就有一家餛飩店24小時開門,要麼我們去那裡吃?”
我本以為靳言會說不行,沒想到他卻點了點頭,真是讓我跌破眼鏡。他願意在地攤上吃餛飩?我沒有聽錯吧?
就這樣,兩小夥兒很快關了店門,帶著我們冒著寒風騎著車回去他們的宿舍,我和靳言各坐在他們的自行車後座,一路上大聊特聊起來。
此時的靳言完全變了樣,脫離了他父親的掌控,他變得無比地放鬆,話也多了,臉上的表情也舒展了,連笑容都比從前輕鬆。
我頭一次發現靳言如此健談,他費勁腦力編了一個天衣無縫的故事,把我和他變成了愛得死去活來但是父母不同意所以私奔的小情侶,因為被劫匪搶劫才被迫跳到湖裡求得自保,曆經種種艱辛困苦,嘗遍了世態炎涼,最後才遇到了這兩個好心的年輕小夥兒,我去!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他卻使勁地對我擠眉弄眼。一番自我介紹之後,我的名字成了如花,他的名字成了蕭炎。與此同時,那兩個小夥兒也告訴了我們他們的名字。那個眼鏡男名字叫做咫樹,另一個膽小的男生名字叫做江小平。
我幾乎憋出內傷,見那咫樹和江小平去一旁的小店買香煙了,這才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小聲問他“為什麼我不叫如玉如塵如仙,卻要叫做如花?”
他的回答讓我吐血“我以前最愛的花斑狗名字就叫如花,它去世了,這名字我賞你了!”
“你妹!”
他得意地向我吐了吐舌頭,那副孩子氣的模樣與之前冷酷無情的他天差地彆,看得我一陣恍惚。他大口大口地吃起了餛飩,很快一大碗餛飩見了底,他感歎一聲“原來十塊錢一碗的餛飩居然這麼好吃!”
“你之前沒吃過?”我問道。
他搖了搖頭,把最後一點點清湯一掃而光之後,盯著我碗裡未吃完的餛飩兩眼冒光。
我把我的餛飩推到了他麵前,我說“沒吃飽吃我的吧!”
他卻一臉嫌棄地說“誰要吃你吃過的!”
說完,他高聲對老板喊道“老板,再來兩碗!”
我簡直無語,索性不理會他,低頭小口小口地吞著餛飩,很快咫樹和江小平就回來了,靳言眉開眼笑地和他們聊起了天,完完全全把我晾在了一邊。
難道這就是私奔的日子麼?我怎麼感覺像是過家家?我默默無言地吃完最後一口餛飩,就在我意猶未儘的時候,他把一碗剛剛端上來的餛飩推到我麵前說“吃吧,知道你沒吃飽!”
說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咫樹和江小平說“你們都不知道她多能吃!她一頓早餐,能吃掉十個饅頭!”
他說得振振有詞,那兩人聽得麵麵相覷,我氣得腮幫鼓鼓。他似乎覺得這樣貶低我很好玩,又繼續大放厥詞地編造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給這兩人聽,聽得我簡直哭笑不得。
就這樣,他很快就和咫樹還有江小平變成了“兄弟”,兩個單純的男生聽說我們沒有住處,很熱情地把我們帶到了他們的宿舍裡。他們的員工待遇還不錯,住的是三室一廳的房子,兩個人一個單間,因為暫時沒有招到人,有一間房子還空著,索性讓我們在他們那兒暫住。
靳言再次遞給他們五百元錢,卻被耿直的咫樹拒絕了,咫樹看起來弱不禁風,骨子裡卻很講義氣,說什麼都不肯收下靳言的錢。
我們簡單洗漱之後關上了門,看著房間裡簡陋的木板床和廉價的床單被套,靳言本能地皺起了眉頭,但隨後二話不說躺了上去,然後伸出一隻手平放在枕頭上,對我說“過來吧,我抱著你睡。”
“靳言,我們還是回去吧。”我突然退縮了,覺得一切好像一場鬨劇。
“為什麼?”他的目光一下變得冰冷。
“我覺得我們沒到這種程度,為什麼要像亡命之徒一樣東躲西藏?”我不禁問道,心中十分不解。
他示意我走過去,我搖了搖頭,還是固執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