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這句話裡飽含的脈脈深情一下激發了我心底所有的情緒,一下癱倒在椅子上,用手撐著腦袋,苦笑著說“好,我好著呢。(更新最快最穩定”
米脂坐在我的身邊,她並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但是她似乎一下就能懂我的內心,她主動伸出她小小的手,覆蓋在了我的手掌上。我衝著她感激地笑笑,她的眼神裡卻暗藏著一種懂得的慈悲。
有一類人的相遇,就像高山與流水的相逢,無需多言,你乾涸了土地我便儘情地灌溉,你一片茂盛滿目蒼翠我便安然東流去追尋我的大海。我想從我注意到米脂的那一刻起,尋找同類的本能告訴我,我和她能夠成為知己。
“真的嗎?”趙秦漢目光直直地望向我,恨不能戳穿我所有的偽裝。
“真的啊,你見我哪裡不好嗎?”我癡癡笑了笑,站起來輕鬆地轉了一圈。
“小書,我以為我是你的朋友。”趙秦漢有些失望地看著我。
“是我朋友啊。不是我朋友我乾嘛和你一起吃飯?”我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還是裝作不懂。
“是朋友的話,就不要什麼事情都悶在肚子裡。你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分擔,這樣不是更好嗎?”趙秦漢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又言辭鑿鑿地說“不管彆人怎麼說你,我都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這件事太蹊蹺了,我特彆不明白,兩個和你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為什麼平白無故地針對你?太匪夷所思了!難道你之前就和他們認識嗎?”
借著酒勁,趙秦漢把他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我再次拿起酒杯準備要喝,被他一下奪了過去,他說“小書彆喝了,你這樣我心疼。”
趙秦漢這話一出口,我注意到米脂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隻是頭突然就低了下去,像是把頭埋在羽毛裡的鴕鳥那樣,把滿腔的心事都塞回了肚子裡。
“彆問那麼多了,我不想解釋,也不想提。趙秦漢,你也彆對我獻殷勤。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女神,我就是一個……”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趙秦漢捂住了嘴巴,他說“夠了!小書!我不想再聽下去!那些都不重要!我認識的你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我相信你的為人,也相信我的直覺!”
“小書,你是個好姑娘,特彆善良的好姑娘。”一直坐在旁邊悶不做聲的米脂突然這時候小聲地插了句嘴。
“嘖嘖……好精彩的一幕啊。看來這兩年,你也認識了幾個好朋友呢。”我們隔壁的卡座突然傳來我無比熟悉的聲音。
我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他卻已然站在了我們的麵前,痞痞地倚靠著卡座歪歪地站著,臉上一臉的譏諷。他是什麼時候坐在我們後麵的卡座上的,我竟渾然不覺!我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隻見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他指著坐在我對麵的趙秦漢說“這是新交的小男友嗎?”
“我是她高中同學,你是哪位?”趙秦漢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一下站了起來,看著他一臉的慍怒。
“靳言。”他簡簡單單地吐出了兩個字。
“原來就是你!”趙秦漢像看仇人一樣看著他,擼起了袖管握緊了拳頭,卻還是保持理智地問道“這樣對待一個女生,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你讓她從今以後怎麼做人?”
靳言噗嗤一笑,站直了身子,雙手插在了口袋裡,上下打量了一下趙秦漢,隨後用一副不以為意的口吻說“這副皮囊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徒有其表。潘如書,他上功夫如何,能滿足你嗎?”
我完全沒想到靳言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愛我了,但凡還有一絲絲的愛意,不會這樣屢次三番地挑釁我、非要把我置於萬劫不複的境地。我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一刹那再度裂開,我的尊嚴碎了一地。這樣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讓我難過得無地自容。
“你!”趙秦漢激動地用手指著靳言,他大聲對靳言說道“我警告你,你再對小書說一句這樣的話試試!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哦喲!”靳言臉上譏諷更甚了,他把目光投向了我,那眼神依然如寒霜“不錯嘛潘如書,有人出錢養你,有人為你出氣,看來你現在真是過得今非昔比了。是不是要好好感謝我?沒有我,現在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服務員呢!”
一旁的米脂走上前來握住我的手,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向看起來怯弱的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幫腔,她的聲音依然很小,卻格外清脆,她說“男人這樣當眾侮辱一個女人太沒風度了!你難道沒有家教嗎?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
我沒想到米脂說話會如此犀利,她的話一出口,我注意靳言的臉上有一絲絲的尷尬一閃而過。他收起了臉上那一副譏諷,轉而變得十分冷漠,他說“潘如書,今天不是我故意找你茬。是我在這裡吃飯,你一波又一波的浪笑打擾到了我,使我不得不開口提醒你一下你的曾經。”
靳言話音剛落,趙秦漢再也忍不住地衝了過去。或許十歲正是男生最血氣方剛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扭打在了一團。
趙秦漢先發製人,一衝過去便往靳言的臉上錘了一拳,緊接著趙秦漢被靳言一腳揣到了肚子。我和米脂慌忙衝過去拉開,卻被他們大力甩到了一邊。趙秦漢雖然身強力壯,但是和常年打鬥的靳言相比還是有些差距,靳言幾招功夫下來很快把趙秦漢製服,掐著趙秦漢的脖子摁倒了我們的餐桌上,無數的餐盤都掉落在地,現場瞬間圍了一堆人,連老板也驚動了,忙剝開人群跑了過來。
“今天一切的損失我來買單!老板你不用說話!”靳言率先吼了一聲,餐廳的老板頓時就不說什麼了。
靳言狠狠掐住了趙秦漢的脖子,我看到趙秦漢滿臉脹紅快要窒息,連忙走上前去用力掰開靳言的手。他的手似鋼鐵一般紋絲不動,我一下紅了眼眶,我說“靳言,你放手!你放開他!”
“不放!”靳言冷冷地看著我,聲音裡夾雜著無數賭氣的成分。
“再不放他要死了!”我氣得大喊,眼淚一滴滴地滾落下來。
“你求我啊!”靳言大聲吼道,隨即用力拉扯了一下我的頭發。我綁著的發髻一下鬆開,我就這樣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地站在他的麵前,臉上還掛著一臉的淚。
“好。”我咬著嘴唇,抬起頭看著他那一張冷冰冰的臉,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靳言,我求你,你放開他,好嗎?”
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眸子一下黯淡了下去,但僅僅一刹那,一刹那之後,他再度變得冷峻。他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臉頰,他說“潘如書,你好樣的!”
他瞬間放開了趙秦漢,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大疊錢,隨手一揮,一張張百元大鈔如雨一般飄灑了下來。他轉身離去,一句冷冰冰的話語飄來“老板,這些錢是兩桌的飯錢加賠償!”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川菜館,跟他一起吃飯的兩個人飛快地跟了出去。我愣愣地看著他一下消失在人海之中,直到米脂晃了晃我的時候,我這才回過神來。見趙秦漢臉上一臉的烏青,我連忙關切地問道“秦漢,你沒事吧?”
趙秦漢搖了搖頭,憤憤地看著靳言離開的方向,問我“他什麼來頭?我一定不能放過他!媽的人渣!居然這麼對你!”
“算了,彆計較了,你沒事就好。我帶你去醫院檢查看看。”我滿心的疲憊,說話都沒有了一絲力氣。
“我沒事!小書,你剛才為了我求他,真讓我感動。”趙秦漢捂著臉,兩眼亮晶晶地望著我,隨後又說“不過下次你一定不要這樣,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渣的!”
“夠了!”我語氣惡劣地喊了一句,隨後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於是連忙把語氣放柔和了些,我說“彆惹他了,你惹不起的。我們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米脂連忙從椅子上拿起趙秦漢和我的外套,又幫我背了包,隨後我扶著趙秦漢,我們走出了那一家川菜館。
天氣陰沉沉的,烏雲一團團地飄過h城的天空,風卷起一片片落葉,無數行人競相奔走,生怕這即將來襲的大雨會讓自己遭了秧。我的心情啊,就如同這天氣一般陰沉。一眨眼,蕭索的秋天又來臨了。
靳言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川菜館裡,又怎麼會剛好坐在我們的旁邊?他為什麼言語裡對我那樣痛恨?他為什麼能把我忘卻得那麼徹底?他怎麼做得到對我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語?種種疑惑在我心間盤旋,好想問一問究竟為何,卻不能。我們之間的隔閡,已經太深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