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他見我神色不對勁,頓時一臉緊張地看著我,問我“怎麼了?要談什麼?”
“靳言,”我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所指的原點?是我們的曾經嗎?你覺得我們的曾經,是一個好的嗎?如果是一個好的,我們又怎麼會分手呢?”
他迷茫地望著我,疑惑地問我“我們的曾經在你心裡,一點都不美好嗎?”
我輕輕搖了搖頭,我說“不是。是我們之間,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開始,不是嗎?”
為了防止他在這個過程裡通過一些曖昧的動作分散我想要用心談話的動機,我於是從床上走下來,把椅子搬過來坐在了他的麵前,我說“我們的曾經固然深刻,可是回頭想想,很多事情我們都處理得十分幼稚,也沒有好好彼此溝通,回頭看的時候總覺得特彆不真實,一點兒也不接地氣。你不覺得嗎?”
他依舊一臉的茫然,或許他從未深入思考過戀愛的真諦,他就是那樣風風火火的一個人,他的感情觀向來就是不顧一切地瘋狂掠奪,他不會代入過多的情緒,也不會去理會我的情緒,可不可否認他的確對我有心。
他訕訕地坐在床頭,搖了搖頭,然後說“我隻知道我愛你,我忘不掉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不想去想,也不願意去想。你想那麼多乾嘛?想了有什麼用?”
“不是不想就會不存在的,我不再是曾經那個什麼都不想、就能和你一起瘋一起叛變的女生了。”我目光柔柔地望著他,緩緩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我沒明白,你直接說吧。”他突然苦笑了一下,雙手耷拉著交叉覆於盤腿之上,把目光挪向了彆處,他說“所以,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嗎?你是不是隻想套我的話?你根本就沒有打算再和我在一起對嗎?”
他變得異常敏感,和所有常年得不到關愛的孩童心理一樣,一點點細微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草木皆兵地以為世界就要大亂。我特彆能懂這種敏感,因為我也一樣。因為害怕被拋棄,所以從來都不敢輕易交付真心。一旦交付了,就會變得斤斤計較。
“是。”我的回答讓他的目光由愛生恨,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目光暗淡了下去,那一刻,我心裡十分不忍,可是我的心在告訴我自己潘如書,你不能一錯再錯讓自己重蹈覆轍。
“現在這樣的你,我無法接受。首先第一點,我無法接受你身邊有另一個女人。其次,我無法接受你這樣荒廢學業、遊戲人生的態度。再次,我不再是那個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想要重新得到我,你得付出足夠的努力讓我看到你的真心。不然,都沒戲。”我的語氣十分篤定,沒有絲毫猶豫。
可是他不知道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內心多麼忐忑。我夢寐以求的人觸手可及,我日思夜想的擁抱唾手可得,如果此時我足夠溫柔給他機會,我們必定在這裡度過一個無比美妙的夜晚。可是……這一夜之後呢?一切再次回到從前嗎?
不,我再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感情,再也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卑微。但是我明白,我的話他或許根本無法理解,他或許會就此放棄我。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放低身段去追求呢?……他可能不會答應。
但是我不會將我內心的忐忑表現出來,儘管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了胸腔,儘管我看到他那一張清秀白皙的臉龐內心抑製不住地心動恨不能立馬撲入他的懷裡,可是以往血淋淋的教訓在提醒我潘如書,矜持一點兒,而後才有更好的愛情。
我的話說出口後,他的目光是震撼的,他久久驚訝,望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或許是男人的高傲與顏麵在作祟,他低著頭,久久沉默之後,他輕輕地說了一句“潘如書你是知道的,我還沒有主動追求過任何一個女人。”
“我知道。”我目光誠懇地望著他,我說“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先做朋友。”
“做朋友?”他像是聽到笑話一樣看著我,他說“你覺得我們可能做朋友嗎?我給你的選擇隻有兩條,要麼做我女人,要麼做陌生人,不可能做朋友。”
“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選擇做陌生人。”我目光堅定地望著他,言語生硬到讓他難以接受。
他難過地從床上彈了起來,飛快地整理好衣服,他說“你讓我想一想,我現在腦袋很亂。”
“好。”我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
他很快穿好了衣服,他看了我一眼,他說“時間挺晚,你在這兒睡吧,我去車裡一個人靜靜。”
“靳言……”我忍不住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再次望向我,我強忍住了挽留他的心聲,我說“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知道或許你從來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去想問題。可是我覺得愛一個人,應該學會從對方的立場去思考。”
“你變了。”他注視我許久,輕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