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要孩子?”我不禁柔聲問道。
“恩啊!”他重重應了一聲,把手中打好的雞蛋倒進了煎鍋。
“好!那我們就要一個孩子!”我笑著應和道。
他一聽,激動地差點兒把鍋扔在了地上。他驚喜地抱著我在廚房轉了一圈,我連忙喊道“蛋!蛋!蛋糊了!”
靳言隨性地伸手把煤氣一關,抱著我往臥室的方向走去“走,咱們這就生孩子去!”
“昨晚都三次了!還來?!”我難以置信地喊道。
“昨晚那算是昨天!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直折騰到中午,我們被多米的奪命連環call給弄醒了,等我們起床換好衣服,多米已經站在房門口等著了。
“搞什麼搞什麼!還上不上班了!稅務那幫人又來了!你們還在家裡膩歪!都那麼多年了,還沒膩歪夠啊!”一開門,多米便煞有其事地嚷嚷道,隨後走進來環視了一圈,還特地去臥室看了看,沒兩秒鐘就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嘖嘖,兩個人睡到現在!被子那麼亂!公司都亂成一鍋粥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你儂我儂!”多米又數落道。
“我們有比公司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現在怎麼越來越跟個老頭似的,那麼愛念叨呢?”靳言邊穿外套邊說。
“你以為我願意說你們啊,是你們太不著調了!快點兒!彆磨磨蹭蹭!”多米連忙催促道。
“稅務的人又過來乾嘛?”靳言問道。
“不知道呢,我沒問,又不是我公司,我操心什麼。”多米大言不慚地說道,他如今的嘴是越發地賤了。
“你不操心你大早上跑過來砸我們的門?”靳言哭笑不得地反問道。
“大早上?現在已經中午12點多了,哥們!”多米誇張地指了指手表,然後又把靳言拉到了一邊,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悄悄走了過去,誰知道我沒走兩步剛想靠近,他們就立馬警覺地立正站好,滿臉堆笑一句也不說了。
我悻悻轉身去洗手間,我剛走幾步,便又聽到他們仿佛在商量什麼,我於是走過去大聲問道“你們兩鬼鬼祟祟在乾什麼?”
“我們在商量公司的事情呢,你先忙你的。”多米嘻嘻哈哈地笑道,臉上一臉的幸災樂禍,靳言卻是一臉的心虛。
我一看他們這副表情,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們心裡有鬼,偏偏這時候,靳言的響了起來。
靳言做了一個讓我瞠目結舌的動作,他緊張地慌忙掛了電話,隨後直接關機放進了兜裡,對著我一個勁的傻笑。
直覺告訴我這其中必有蹊蹺,我伸出手,冷臉對他說道“把給我。”
靳言這才掏出,剛遞到我手裡又縮了回去,臉上一臉心虛的笑容“那你答應我,你看了之後不能生氣。”
“是誰打來的電話?”我冷冷問道,下意識地覺察到了什麼。
靳言一臉躊躇地看著我,多米笑嘻嘻地站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態度。我把靳言的開了機,一看未接來電裡的電話,備注的名字叫做“巫婆。”
電話剛開機,這個被備注為“巫婆”的女人又打了電話過來,我摁下了接聽鍵,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靳言,我晚上有彆的應酬,不好意思晚餐我可能要取消了。”
“你是誰?”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時候,電話那頭的女人頓了頓,之後居然無比響亮地回答了三個字“陶夢然。”
“是你?”我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潘如書?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不是去美國了?”陶夢然在那邊疑惑地問我。
“是,我們分手了!我正在收拾東西!再見!”我一字一句重重地說完,然後掛掉電話,咬牙切齒地盯著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