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這麼恬不知恥、這麼猖狂、這麼明目張膽勾引我男人的女人!那一刻,我氣得渾身發抖!更讓我氣憤的是,陶夢然當著靳言的麵這樣對我,靳言居然自始至終一言未發!
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靳言無論在任何人的麵前,都是事事以我為先!然而今天,他居然選擇了沉默!他居然選擇了沉默!
“靳言,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嗎?她怎麼還在這裡啊?”陶夢然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目光滿是高傲的挑釁。
“靳言!”我重重喊了一聲,靳言無比心虛地看著我,走過來伸手拉著我的手小聲在我耳邊說,“去辦公室說!”
陶夢然環抱著雙手站在一旁,完全一副對我不以為然的態度,仿佛我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根本就無足掛齒。她那種赤果果的蔑視,讓我心裡的火苗噌噌地上漲,我重重甩開了靳言的手,我看著靳言,一字一句地問道“靳言,我給你一分鐘,你把這個女人從公司趕出去!立刻!馬上!”
偏偏就在這時候,多米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一出現,陶夢然的氣勢便收斂了許多,多米笑嘻嘻地伸手摸了一把陶夢然的臉,公然“美人兒,是想我了嗎難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可不是為了你來的。”大概因為多米之前挑釁過陶夢然,陶夢然對待多米,倒是完全沒有對待靳言那麼歡脫。相反,她十分冷冰冰。
“沒有關係啊,我看靳言晚上是沒有空陪你吃飯了,不過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好好陪你。”多米笑道。
“就你這樣的男人,我根本就瞧不上。以前看你還行,現在你也不過就是在彆人公司為人打工的打工仔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請我吃飯?你以為你還是從前的你麼?”陶夢然一出口便惡語相向,直接攻向多米的軟肋。
一向能言善辯的多米被陶夢然這麼一說,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怒氣一下被激起,他揚起手來,差點兒打了陶夢然。
“你今天打我一巴掌,明天我必定奉還三巴掌給你。不信,你就試試。除非你有本事,你弄死我。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今天這裡來的人,可沒有人像過去一樣都是你的兄弟。”陶夢然竟一點怯意都沒有地說道。
“陶夢然!”多米大聲喊了一聲,最後還是悻悻放下了手,隨後笑眯眯地說“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贏了。”
說完,多米目光複雜地看了我們一眼,隨後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我第一次看到多米在和彆人的較量中占了下風,而且三言兩語便被一個女人強行捏住了七寸,竟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就這樣乖乖繳械投降。而且,這個女人三言兩語,便把靳言和多米之間的關係一下拉開,讓原本沒有任何企圖心的多米突然目光裡多了一絲複雜。
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絕非善類。
“都整理得怎麼樣了?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了。”這時候,走廊裡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抬頭一看,竟然是趙秦漢。
趙秦漢也看到了我,目光中頓時閃現了一絲欣喜“小書,你回國了?”
那一絲欣喜被站在一旁的陶夢然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看到了她臉上那一刹那的複雜笑意。
“是。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我詫異地問道,心裡因為對靳言有些生氣,所以對趙秦漢的態度比往常熱情了兩分。
“我今天不忙,聽說今天是對你們實施稽查工作的最後一天,所以我特地過來看一看。”趙秦漢笑著說道。
“趙科長,彆來無恙。”陶夢然突然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趙秦漢的目光立馬轉向了陶夢然,陶夢然臉上一臉燦爛的笑意,趙秦漢詫異地問道“這位是?”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半個月前在榮記包廂裡,我還敬過您一杯酒呢。”陶夢然竟當著我們的麵,毫無顧忌地和趙秦漢攀起了關係,不僅如此,她還連忙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噢……我想起來了,你是h城今年評定的青年企業家人選之一,不好意思,那天人太多了,一時沒有想起來。”趙秦漢連忙說道。
我見陶夢然又和趙秦漢攀上了關係,便連忙拉了趙秦漢的衣服一下,我說“你先彆忙著和她聊天,先跟我說說現在我們公司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我從未主動對趙秦漢有過什麼親昵的舉動,今天這主動的一拉,靳言也看在眼裡,他沒有說話,但當時臉就黑了。
我當時什麼都沒有多想,隻是不想陶夢然的人脈裡又多了趙秦漢這樣一位猛將,所以直接截斷了他們的交集,把趙秦漢往我的辦公室裡帶去。
沒想到,我和趙秦漢沒走幾步,我便聽到靳言說“晚上一起吃飯吧,夢然。我讓助理訂在新開的風荷軒,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