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還得好好和趙秦漢談。他大概也意識到了什麼,他今天對我說,如果我有了孩子,他會視如己出。可是我總覺得,他沒有那麼好,他已經藏有彆的目的。”我說。
“我不是很能明白,像他這樣的男人,同樣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現在社會越來越現實了,錢與權都能讓無數人趨之若鶩,按理說,他沒必要讓自己卷入這一趟渾水,也沒必要就這樣和我領證,對於他而言,和你領證結婚也需要巨大的勇氣,畢竟說實話,小書咱們都是普通的姑娘,我們不是金枝玉葉,也沒有強大的人脈。從這一點上看,如果不是因為感情的話,我還真不明白趙秦漢究竟是圖什麼。”大姐冷靜地分析道。
“我知道感情是前提,沒有感情,我去求他幫忙,他也未必理我。可是我總覺得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世故圓滑精明,為人處事都有章法,讓人感覺冷血沒有人情味,我每每和他在一起都覺得特彆累也特彆害怕,我無法想象以後每天要麵對他,我更無法想象靳言出來後對我的失望。”我說。
“靳言會理解的,畢竟你是為了他你才這麼做。”大姐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如果是他,他會寧願坐牢,都不願意我以這樣的方式救他。他會恨我。”
“小書,既然做好決定就沒有回頭路了,你既然把方方麵麵都想到了,姐也就不多說你什麼了。姐隻有一句話,任何時候你需要人陪的時候,姐都在你身邊。其他的,我知道說了也是多餘。以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姐希望你堅強,不要覺得娘家沒有人,最起碼我,不會棄你於不顧的。”大姐眼睛晶瑩地望著我,裡麵閃著淚花。
大約過了五天後,一天中午,趙秦漢打電話給我“小書,你下樓吧,我在樓下。”
“做什麼?”我問道。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下午兩點,靳言會從派出所出來。一切都結束了,為此我費了太多心力了,你都不對我說一句謝謝嗎?”趙秦漢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輕鬆。
“我已經把你所想要的都給你了,還要說什麼謝謝。你讓我下樓做什麼?”我淡淡問道。
“不,你最重要的還沒有給我。不過沒關係,十年我都等了,再多等一段時間又何妨。反正,你已經是我女人了。你下樓,我帶你去我家,媽媽在包餃子。”趙秦漢說道。
“我沒有心情過去,你自己去吧。”我說。
“下來吧,你可以不尊重我,但請你必須尊重我的父母。雖然我們領證如此倉促,可是接下來的一切,才是真正的開始。小書,我相信你會是一個懂事的好兒媳婦。”趙秦漢說道。
“嗬嗬,靳言還沒放出來,你就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嗎?趙秦漢,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你懂人的心嗎?你懂彆人的難過嗎?”我聽他這樣逼我,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所以你現在下樓,我可以把你帶到那附近看一看靳言是不是真的出來了。你如果再晚一會兒,沒準他就被人接走了。”趙秦漢說道。
“等等,我馬上下來。”我一聽他這麼說,頓時飛快地收拾完東西便往下跑。
他的車就停在酒店的門口,我從酒店裡出來,直接上了他的車,他無奈地笑了笑“隻要是他的事情,你的態度立馬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快開車吧。”我催促道。
他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隨後發動了車,飛快地開到了拘留靳言的派出所門口。
隔了很遠他就停了下來,然後對我說“你最好不要做衝動的事情,彆忘了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了。”
“放心吧,我不會的,我隻想遠遠看一看他,看他是否真的完好無損地走出來。”我說。
“我明白,這就是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的原因。其實,小書,我對你的了解真的……”他說著說著,大概發覺我並沒有在聽,所以隨著我的視線望了過去。
我坐在車上,遠遠望著從派出所裡走出來的那個年輕男人,他依然穿著那天在婚禮上的西裝,臉上的胡須十分地明顯,他表情那樣憔悴,他好像又清瘦了不少。
他的目光四處搜尋著,似乎在等我,等我去接他……可是,我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再與他相見了。
淚一滴滴地落下來,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平安無事了,他終於平安無事了……我像蒼蠅一樣恨不能整個人貼在車窗上,拚命睜開眼睛望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一個人站在那裡,秋風蕭索,他穿著單薄的西裝,眼神顯得那樣的寂寥。
然後,我看到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從我們的麵前飛馳而過,停在了靳言的身邊。車門打開,上麵走下來一個穿著紅色v領連衣裙的女人,當她摘下墨鏡,我立馬認出來,那就是陶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