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將趙明不規矩朝他伸著的手,生生掰斷!
“啊——秦牧,你敢!”趙明痛苦哀嚎,額間冷汗四溢。
趙家鄉老見此情景,一愣。
“秦家小子,我趙家村容你居住於此,已經是天大恩德,你怎麼敢傷及我趙家之人!!”
趙家村的鄉老,自然是偏心趙家之人的。
秦牧低聲冷笑,瞳仁漆黑,“好一個天大恩德!”
“他趙明辱我母,是天大恩德?”
“他趙明欲售我妹,是天大恩德?”
“還是你趙家鄉人不辨是非,吞我家產是為天大恩德?!”
三問,眾人皆默!
趙家鄉老訥訥無言。
是他們對不起秦家沒錯,但是……
但是趙明是趙家人!
趙家鄉老色厲內荏,“既然你覺得我趙家無情,那今日我趙家村便容不下你!”
“你自找旁的地方搬去吧!”
趙明還在哀嚎,手腕生生被掰斷,痛不欲生!
秦瀟瀟與盧素蘭眉宇間湧出哀色。
秦牧卻淩然無懼。
就在這時,祁縣的縣令舒亦裡忽然至此。
“好!好一個趙家鄉老!趙家裡正何在?!為何不出來主持公道?!”舒亦裡幾乎氣瘋了。
秦牧,祁縣從未有過的鳴州之才!
如今在這小小的鄉村之中竟然為人所欺!!
趙家眾人見舒亦裡腰間錦文紫狩小印便已知曉,這人身份。
趙家鄉老額頭上冷汗涔涔,“這……”
他趙家村人姓氏之間守望相助,上頭派下來的裡正,早就不知骨灰何處了……
“若不是秦牧,我祁縣至今大旱!”
“今日求雨祭天,秦牧更是作出鳴州二重詩篇,如此良才,竟被你等無知之人羞辱!”
“我舒亦裡以錦文紫狩對文帝起誓言,今日不查儘趙家鄉的齷齪,我舒亦裡便褪去官服,自決與世!”
趙家眾人冷汗直冒。
心上的涼氣,更是讓他們如置身隆冬。
趙明本來捂著斷手哀嚎,一聽這話,眼瞳緊縮,“不可能,他秦牧一個捐錢來的童生,怎麼可能詩成鳴州?!”
舒亦裡卻已經不願理會這等跳梁小醜,隻是恭敬看向秦牧,雙手奉上了一個閃爍著金色字跡的紙張。
“這……秦童生,我來此是為你送上詩文原篇的。”
秦牧歸家的急,那鳴州詩文的原篇還在祭壇上擺著呢。
詩文珍貴,鳴州的原創詩文就更加珍貴了,舒亦裡不敢處置,特意送來給秦牧的。
秦牧看向那詩文,忽然帶著澀意一笑。
漸漸的,舒亦裡看到他的目光淩厲了起來……
“詩成鳴州又如何?身無功名為人欺!”
“有朝一日刀在手,誓殺天下負我狗!”
舒亦裡一愣。
“好!好一個少年朝氣!”
雖說這幾句不成詩文,但卻霸氣儘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