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將再一次啟程前往京都的時候,一團墨色忽然之間的在他的前麵氤氳開來,墨色之中顯出的一人正是大洲的大儒孔明賢。
孔明顯是一個瘦削的老者,他的下巴之上蓄著長長的胡須,笑起來的時候,總透著幾分慈眉善目的味道。
“秦半師,剛剛似乎有逆種文人過來了?”
孔明賢自己也是護道司的一員,因為大洲的大儒不多,所以即便他姓孔,也是需要做些巡邏的事情。
秦牧點了點頭,“來的是風力行,並無對我出手的意思。”
孔明賢聽了秦牧的話以後,瞳孔忽然微微一縮,隨後對著秦牧抱了拳頭,轉身又消失在那氤氳的墨色之內。
一旁的路嫣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羨慕的說道,“這就是孔老夫子家裡頭特有的有朋自遠方來嗎?”
隻有孔家人才能夠用。
秦牧“嗯?”
路嫣然便笑彎了一雙眼睛,眯眯著看祥子家的師傅,“要說寫詩師傅我比不過你,但要說對這一方世界的了解師傅您可比不過我的。”
一旁的姓劉的老者看到自家的小姐露出如此的表情來,便已經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就算是他們路行堅商行有再大的能耐,徹徹底底的把路嫣然的外觀都變成男人的模樣,可這些小動作
隻要不是白癡,都能一眼看出來自家小姐的真實性彆吧
寫出傳天下詩詞的秦牧能是傻子嗎?
可憐的路嫣然,第一次在秦牧麵前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性彆!
路嫣然笑眯眯的繼續說,“這有朋自遠方來,一般人隻知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但那是孔老夫子對於好朋友的說法。”
“還有另外一種說法叫做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這種說法的話,就能夠鎖定自己的敵人,而且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
秦牧“”
就連一旁充作背景板的白起,都忍不住的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了上去。
這種話到底是怎麼結合到一起的,壓根就不是一個人說的。
路嫣然說的興致勃勃,“據說還有另外一種叫做有朋自遠方來,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後鞭數十,驅之彆院。孔子曰不亦悅乎!”
“這種是用來折騰人的,孔家那些人雖說是聖人子弟,但是說起來一個個的其實也都不是什麼好人,折騰起人來那相當的折磨人啊。”
嘴上說著折磨人的話,但路嫣然的那張臉上寫滿了興奮和看好戲的神色。
秦牧“”
很好,這很強大。
有朋自遠方來的後麵,居然還能夠跟個孟子的言論?
那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可不就是孟子的言論也正是孟子的“道”!
孔老夫子玩的這一手也可以說是包羅萬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