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慕雨涵現在將那些聖人全部都叫過來，也沒有任何用處。
現在衛國能和大周的國運交融到一起，隻能說明欽天監那邊已經有人去過聖院，請聖人將衛國融入大周的土地了！
“秦牧，我們來日方長！”
“靜候佳音。”秦牧灑然一笑。
段岩德默默的說了一句，“方長是誰？”
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慕雨涵怎麼可能聽不到，美人回頭，目光陰森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要將這附近所有人的麵孔都記在心頭一般。
另外一邊，聖院之外。
衛紫韻出了聖院之後，眼淚終於憋不住的流了下來，“衛國，沒了。”
謝道菱卻笑了一笑，“可是……不會有人比我們大周有更多的誠意了，衛國除去兵權之外，其他的都無需上交，你覺得不合適嗎？”
這已經是大周給予的最大誠意了。
衛國還是衛國，改名衛國洲。
除去兵權收攏為大周調配，其他的權利一應俱全，無有變化。
不得不說，這很適合現在的衛國。
要不是秦牧提出的這製度，衛國欽天監的那些人沒那麼容易答應……
如果那群人不答應的話，那也就隻能該殺的殺了。
索性他們答應了，以至於這次收複衛國，並未沾染太多的血腥之氣。
衛紫韻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我知道，所以欽天監選擇了妥協。”
慕雨涵離開了衛國，衛國的最強者也不過是個年邁的大儒，所以當謝道菱的身後帶著幾個麵容晦澀不清的聖人出現在衛國的時候，衛國選擇了妥協。
衛國，說的好聽是一個國家。
但卻連一個聖人都沒有。
有的時候就連衛紫韻都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慕雨涵的堅持，到底是有用，還是沒有用的……
衛國一直在等。
從那一個大儒年輕的時候，就開始等，等到他現在已經年邁。
於是他們又把希望放到了慕雨涵的身上，他們在等這一位變成聖人的時候……
可是。
大周的到來，戳破了他們最後美好的想象。
大周。
京都。
秦淮河畔。
此時此刻，本該鶯歌燕舞的，此地竟然陷入了一片的死寂當中。
慕雨涵飛身向上，大學士的文氣全開，透著無儘的壓迫之力。
暗中看著此處的大儒，便將慕雨涵帶來的壓迫如同柔霧一般的剝開來了去，四兩撥千斤，輕而易舉。
慕雨涵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她要往哪兒去。
衛國已經沒有了，從此刻起，她是個無根的浮萍。
秦牧的聲音近乎冷酷，“或許你可以選擇在大周重新開始。”
慕雨涵沒有說話，天空之上的軟轎漸漸的飄遠。
她聽見秦牧的聲音在念頌著一首詩詞——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