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周眨眼之間如同換上了新衣一般,化作了一片赤紅,如同嫁娘的新妝
邊境的城樓之上,秦牧並未隨大軍出征。
畢竟讓秦牧混入大軍,第一次是邊關將士的不察,若是混入第二次的話就是邊關將士的失職了。
當然大周的將士也沒那麼不辨是非,於是想混跡將士之中的秦牧未能得逞。
選賢閣之中的其餘天之驕子,孔明賢也未曾讓他們進入戰場。
畢竟如今的大周不必再破釜沉舟,並不需要這群天之驕子冒著隕落的危險頂在他們的前麵,為他們博取大周的一線生機。
燕國的版圖想要全數吃下,還需要些時日。
餘下的燕國之中大儒雖多,可未必不能分而化之。
剩下的戰場打掃交給孔明賢等人就好,選賢閣閣之中的這群小家夥也該老老實實的去修行了
雁門關的城樓之上,遠望而去,四麵白雪皚皚。
上次的戰爭之後,鮮血從地麵之上湧出,將曾經的那一片白雪鋪就的褥子早已染成了泥濘。
而昨日晚上一場悄無聲息的大雪又再一次的將這雁門關覆蓋上了一層厚重的純白。
夜色籠罩,月寒如霜。
嗚咽的簫聲在黑暗之中響起,催人淚下。
夏修染循著簫聲過去,便看到秦牧。
月華皎潔,映襯的雁門關的無儘白雪在此時此刻浸透著仙境般的純潔。
“你在這兒?”
夏修染走到秦牧身側,隨意的掃了一塊大石,將落雪撫去,盤膝坐了下來。
常年苦寒之地,溫度低下,坐下去的時候冰冷刺骨。
夏修染倒也是麵不改色,或者說青銅麵具已經遮擋了她大部分表情,即便麵容有所鬆動,秦牧自己也不會知曉。
秦牧頭也不抬,隻隨口一句,“燈火闌珊。”
話音落下來的時候,微弱的火星撩動,夏修染坐著的那一塊黑色巨石,驅散了石頭上的寒冷,隻留下一股子的溫暖。
這溫暖竟然在雁門關的朔朔北風之中顯得格外的珍貴。
夏修染微微的愣了一下,而後並不言語,隻與秦牧並肩相坐。
不知過了多久,秦牧手中的那一枚以文氣凝聚而成的玉簫也在此刻因為附著其上的文氣消散而消失無蹤。
“夏兄,你看”
秦牧手指朝著雪山之巔的位置指了過去,“當日戰鬥的時候,我在雪山之巔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息。”
“有些熟悉還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味道,似乎是逆種文人特有的。”
夏修染頓了一頓並沒有接過秦牧的話頭,反倒是另外的問了一句,“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妖族的戰場嗎?”
若是按照這邊荒人族正常的前進方式的話,那麼在進士文位的時候,可能會去一趟邊荒王庭的戰場。
等到了翰林的時候就必然去妖族的戰場,必然登上那淩煙閣了!
秦牧見夏修染不搭理自己,也並不生氣,隻是順理成章的接過了夏修染的話頭說道,“夏兄啊夏兄,我身上還揣著誅妖令呢!”
雖說將這誅妖令揣在自己的儲物空間的時候,仿佛是斷絕了妖族對於誅妖令的感應之力。
可若真的是這麼簡單的話,那也就不會留下傳說之中的司隸校尉十死無生了!
畢竟在人族的巔峰時候,一個人的身上揣上好幾個儲物空間,那都是小意思。
都混成誅妖的司隸校尉了,那還擔心自己的身上沒有儲物空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