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一種舉動,嶽明軒雖然有著好幾種想法,也有不好的預感,可是卻無法能夠證明什麼。
而且那個人隻是微微的露出了一個頭,身形一晃,很快就消失了。
麵對這一幕,著實有些糾結,無奈之下,唯有將目光對準毗沙,希望從他的眼神以及舉動中能夠發現一二。
道世安在毗沙的慫恿下,一直都在賣力的進行著進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
而且他的目光全都盯著那柄龍牙,那眼神泛著灼熱的光暈,這樣的舉止動作也隻能用貪念一詞來形容。
可毗沙呢,卻是緩緩的退到了一旁,靜靜的看著二人之間的戰鬥,一點都不打算幫這個忙。
從這一反常的舉動中,嶽明軒則是更加的疑惑了,而且認為這兩件事情必定有著某種聯係。
“難道是什麼信號不成?”
嶽明軒的眼神越發的不淡定起來,再次看著毗沙那緩緩後退的身影,腦海中的想法一波接著一波的湧現。
照理說,毗沙後退,對於徐老如今的戰況要來的輕鬆許多,可怎麼想就怎麼奇怪。
嶽明軒狠狠的搖了搖頭,一臉的不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怎麼總是抓不到關鍵點呢?”
如果,自己的想法屬實的話,那麼這個晃眼的動作就是信號,結合毗沙現在後退的表現就更加的驗證了這一想法。
就在此刻,嶽明軒的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一愣,整個人都為之一顫。
“我說怎麼那麼熟悉呢!原來,原來,那個人是黃,是黃……小雷。”
黃小雷的身份是星爵書院的老師,雖然職位一般,但是他的交際能力很廣,與很多老師都很談的來。
想起這些天來,黃小雷的一係列舉動,嶽明軒一下子就愣住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換作平時,也不會懷疑到他,可如今是非常時期,這個黃小雷還敢大張旗鼓的調查情報甚至於想不受到懷疑,完全是他平時的八卦性格使然。
可誰又知道,這一係列的舉動全都是裝出來的,是刻意為之。
但就是這種刻意為之,卻沒有任何人懷疑他的所作所為,也不認為他是竊取情報。
如今,細細想來,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覺得慎人。
因為,黃小雷與這個鬼千宗裡應外合的奸細相吻合的話,那麼事態將會變得十分嚴重。
雖然黃小雷還不是高層,可就憑他那無縫不入的交際能力,就算是鐵板一塊,也能讓他鑿出三寸釘來。
轉念一想,幻千宗那麼無聲無息的進入星爵,很有可能就是與他有關。
並且偶然間聽到了星爵布防圖這句話,就不得不認真對待這件事情了,要知道,隻有書院的老師才有可能接觸到布防圖,而黃小雷恰恰正是書院的老師,這一點很符合條件。
“這件事情十分的蹊蹺啊,如果說小雷是鬼千宗潛入星爵書院的奸細的話,那麼事情就大條了。”
嶽明軒如此認為,隨即將目光注視向毗沙處,可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個不對勁正是有關於毗沙的。
這個時候,在那原本的位置處,哪裡還有毗沙的蹤影,方圓百米處除了幻千宗的人外,居然全都不見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糟糕,方才那幕晃眼的舉動難道是撤退的信號?那麼他們又為何要撤退呢?”嶽明軒一開始的反應是一臉的不解,不過想了想後,卻驚訝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撤退的原因。
幻千宗的目的是紫微入海的提升方法,而毗沙的目的則是紫氣東來,這兩樣貌似都存在於手劄之中。
於是,就想到了那本手劄,而嶽明軒則是激動的跑了過去,對著徐老道。
“什麼,你說黃小雷是奸細,並且有可能手劄已經丟失了。”徐老轉念一想,毗沙此刻確實已經不見了,甚至連其餘鬼千宗的人都沒了蹤跡。
聽聞了嶽明軒的解釋後,徐老的目光中一下子出現了許多種變化,而自己卻依舊與那具怨毒寡婦偃甲戰鬥著。
怨毒寡婦偃甲的實力不可謂不強,那一條條絲線般的東西居然在施展了柔韌性之後,轉換了攻擊方式,如同鋼鞭一般抽打著徐老的那具偃甲。
“你們去追擊黃小雷,儘量避開與毗沙直接戰鬥,切記,那個人的實力高深莫測,不好對付。”
“至於其他人,完全沒有必要手軟,記住你們此行的目的是重創鬼千宗,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星爵可以隨意來去。”徐老一一進行了吩咐。
“那那本手劄呢,該如何處置?”嶽明軒問道。
“那本手劄上並沒有什麼值得重視的信息,除了紫微入海之外,所以弄不弄回來其實無足輕重,我們的目的是重創鬼千宗,抓捕奸細,不能讓他們以為我們是那麼好欺負的。”徐老再一次說道,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道世安的身上。
此刻,道世安目光中充滿了怒意,全力的攻擊著神皇星空龍偃甲,早就忘卻了毗沙他們已經離去。
“伏絲。”
這是一招束縛術,利用怨毒寡婦偃甲獨有的絲降,將對方圍困在一個固定的圈圈當中,以此達到束縛的效果。
彆小看這些絲降,它們的獨特之處在於,這些都是仿佛有生命的存在,一旦躍離那個固定的圈,那麼這些絲降便會動起來,朝著目標瘋狂的攻去。
這可是致命的,沒有人會去輕視這樣的攻擊,而此時徐老也是微微的有些頭痛。
不過對於道世安的了解,要遠比鬼千宗的毗沙多的多,而這伏絲也不是沒有見到過,所以還是有針對的手段的。
道世安算得上是老對手了,需要針對的手段有好幾種,尤其是這伏絲。
雙手微微一動,身前的那具神皇星空龍偃甲就瞬間光芒大盛,一道光柱就從手臂上並射而出,一拳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