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黑衣人的出現,使得憤怒交加的非天王有了發泄怒意的宣泄口,隨即驅動怒焰神甲朝著前方而去。
一時間,眾人全都上前,與那些人進行交戰,整個非天王府瞬間發出劇烈的撞擊聲,聲音如同敲擊暮鼓那般。
黑衣人總共有二十人,每個人都不是弱者,有著以一擋百的實力,可以說都是精英人士。
雖然王身邊的戰士在經曆了那場大變後,全都受了傷,不過麵對王府內的一幕幕,全都忘卻了身上的傷勢,一往無前,發揮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實力。
最後,那二十個黑衣人不敵,全都敗退了下來。
“說,快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敢動非天王府,我不認為你們有這個膽量。”
非天王身後的一位戰士大聲的開口,用劍指著一個人說道。
他是那些戰士們的隊長,這個隊伍直接由王管轄,是王的直屬部隊。
“還有為你們出謀劃策的那個醉鬼或是酒鬼又是誰?”
“咳,咳……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是負責實行命令罷了。”黑衣人氣喘著說道,身體十分的虛弱。
“不說嗎,那就去死吧。”那名隊長直接將手中利劍橫劈了下去,一道血痕浮現,鮮血頓時從脖頸處飛濺而出。
麵對這樣的一幕,其餘幾名黑衣人渾身一顫,全都沒有料到會是如此的局麵。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位隊長居然如此的殺伐果斷,一言不合就抹脖子殺人。
不過,隨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對方如此手段就不難理解了。
“武炎,還和他們費什麼話,全部都殺了吧,本王也大概已經猜到了那些人的身份了。”非天王怒目瞪視著,恨不得將他們大卸八塊。
“是,吾王!”武炎恭敬的說道。
隨即大手一揮,命令眾人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大刀闊斧,手起刀落,一幕腦袋落地,血花飛濺的場景隨風拂過,隻見那非天王英武的身形背後,浮現出的卻是淒涼的背影。
林羽看著這一切,忽然間覺得這哪裡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也要與那群龍形生物誓死對抗的王者。
“國危之際,親赴戰場,提槍上馬,浴血奮戰,隻為家愁國恨,可到頭來卻換的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下場,實在是可歎又可悲啊!”
最終,他朝著王府內而去,想要看自己親人最後一眼。
而當他見到那一具具屍體之後,並沒有留下淚來,那是因為他在抗衡龍形生物時,被那些自己所信任的人給出賣,在那一刻,就已經對今日的局麵有了或多或少的想法。
王府就此凋零,剩下的就隻是他孤寡一人,尤其是自己最最寵溺的小兒子,他尚且年幼,可卻也要受此磨難,這簡直是天人永彆,人間悲劇。
就在他跪坐在地上,看著那些屍體靜靜的待立了一個多時辰後,一道聲音響起,似乎喊著父親二字。
但是這一切,在痛失親人骨肉的王來說,早已變得神情恍惚,對外界的事物則更是漠不關心。
不過,身後的那些戰士則是不然,他們也是聽到了這兩個字的,紛紛的朝著聲音傳出的地方看去。
那裡是一間屋子,此刻從屋子裡麵微微的打開了一側的房門,從門內緩緩的走出一人。
那是一個幼小的男孩,看模樣大約是十三四歲的樣子,一雙靈動的眼眸看著前方的男子,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具具至親屍體,眼眶中不時的有著淚光滾動,但是他很堅強,硬是忍住沒有落下來。
“父親,父親……母親,哥哥,姐姐,他們……他們都被……”男孩哽咽了一下,想要把話說完,可是最終卻止住了聲音。
王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孩,心中一驚,恍恍惚惚的看了幾眼,一開始還不敢確認,以為隻是自己的幻覺,不過隨即一想,並未發現自己小兒子的屍體時,便一切都明了了。
是的,小兒子並沒有死,而是躲過了這次的殺戮,平安的活了下來。
王站起身,一把抱住男孩,激動的說:“好,好,活著就好。”
“母親,母親為了保護我,把我給藏了起來,可是她……她卻……”男孩哭哭啼啼的,死命的抱著父親在哭泣,從事發到此時一直都憋著一股勁,直到現在才釋放出內心的悲痛。
“你母親很勇敢,她用生命保護了你,是世上最偉大的母親。”非天王目光看著地上的女子屍體,欣慰的道。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將所有屍體都給埋葬之後,王與眾人回到了王府,一把火燒掉了偌大的王府。
大火熊熊燃燒著,燒掉的不隻是多年來的住所,還有那充滿著無限回憶的精神寄托。
男孩拉著男子的手,疑惑的問道:“父親,為何要燒掉這座王府?”
“這麼偌大的王府說燒就燒,豈不是有些可惜!”
王長歎了一聲,開口道:“如今,一切都不複存在了,那留著這座王府還有什麼用,隻不過是圖填哀傷罷了。”
說完,現場全都陷入了寂靜當中,隻有火焰燒灼時發出的劈啪劈啪聲在空中回響。
火雲滿天,彌漫與王府上空數十丈,火勢如同森林大火,燒之不儘,四方街裡見狀,皆是大驚。
不久後,王帶著男孩準備離開,離開這片傷心之地。
不過,當男孩轉身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前方後指著說道:“父親,那裡,那裡站著一位小哥哥。”
非天王聞言,不明就裡,疑惑的說:“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那裡有著一位小哥哥一直在看著我們。”男孩實話實說道。
這的確是一個事實,因為那個人就是林羽,可是,在彆人的眼中,那裡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的存在。
林羽聞言,也是一驚,畢竟他現在隻是處於記憶漩渦當中,而那記憶中的人根本就無法看清楚自己的蹤影。
彆說是看清了,就連察覺到他的存在都是不可能的,可偏偏被一位才十三四歲的男孩給注視到了,這又怎叫人不驚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