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珍妮弗一針見血的說：“可是你殺了我們的人，也沒有出麵阻止我們進入地窟，告知我們裡麵的危險。還有，你鎮上的鎮衛在飛空艇上對夏勒先生等人所做的事可不是善意。說白了，你還是想要除掉我們，隻是正麵動手不是對手，借地窟行事罷了。是不是？”
老鎮長沉默了一會兒，狡辯道：“我不是要害你們，而是要把你們送到天堂，讓你們去天國享樂！”
“媽的！”短吻鱷上去就是一拳：“老頭子，彆說鬼話了。想去天國自己怎麼不去呢？要不要我現在送你一程啊！”
“我當然會去。可是現在想去也去不了了。”老鎮長黯然說：“這裡的遺跡是僅剩的唯一一座通天靈塔，地窟是入口，塔是通道，城堡是通天靈塔運行的核心。我們的本意隻是要保護這裡，不能讓聖園和其它人再將通天靈塔折毀了！”
飛人·紮克道：“哦，原來這邪門的玩意不止一座，而且早有人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了啊。”
老鎮長告訴他們說：“蒂勒斯王朝覆滅後，三十五座通天靈塔被陸續摧毀。這是嫉妒你知道嗎？就因為蒂勒斯王朝掌握了通往天國的秘密，不願與彆人分享，才會被大家一起消滅。”
“不是！”若拉突然從土司熊背後走出來，怒著眉頭憤恨道：“蒂勒斯王朝被消滅是因為殺戮太多，不是因為什麼天國的秘密！你所謂的通天塔，也不是通往天國的通道，是你們這些被信仰扭曲了的人對腓迦尼的報複。那是通往地獄的大門！”
“你……你一個小姑娘胡說什麼！”老鎮長從地上跳了起來，張舞著手臂，動作十分誇張，但馬上被人給摁住了。他衝著若拉歇斯底裡的咆哮、大喊：“那不是報複，是救贖，是救贖！那些異端份子，隻有在飽受折磨之後，他們的靈魂才能得到拯救，這就是蒂勒斯王朝把通天靈塔建在腓迦尼墳地上的原因，他是在拯救他們！混蛋，你這樣胡說八道的小女孩才該下地獄！你把通往天國的通天塔稱為地獄之門，你這是在褻瀆天國，你跟那些異端份子一樣。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若拉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摔在地上，慌忙退到後麵的人群中。
遲到天使·艾琳剃刀磨著指甲在人群裡冷淡淡道：“就這老頭現在的模樣，也能想到他信仰的那些東西有多麼醜陋和罪惡。”
大麻斑笑嘻嘻附和道：“是啊，建造一座通天靈塔就要殺300萬人。35座，得殺上億的人才能建造完成啊。說什麼讓人們去往天國淨土過上好生活，卻無端殺了這麼多人。這樣虛偽的國家不滅亡，簡直天理難容啊。美女，你說得太對了。”他往艾琳身邊靠了靠笑道：“艾琳天使，你們在沙漠哪一塊地方活動啊，我……”
艾琳躺在守護身上一腳高跟皮靴踩在大麻斑臉上把他推開：“想跟我搭訕套近乎，你的臉還長得太醜了。滾遠點。”
老鎮長被摁在地上，胸膛起伏不定，一臉怒容：“你們和所有無知的愚民一樣，都是白癡，不知道什麼重要，什麼可以犧牲。聖園的那群蠢貨，自詡智慧，也看不透這一點。300萬人算什麼，1億人又算什麼，隻要能開啟通往天國之路，任何犧牲都是允許的！”
罪人·斯圖爾輕笑道：“你說聖園那幫家夥是蠢貨我同意。不過那幫家夥的智慧好歹在地平麵以上，你的智慧嘛……不好意思，我侮辱‘智慧’這個詞了。你的智商，隻能呆在陰溝裡。”
“愚昧。”老鎮長氣呼呼道：“我柱岩鎮的族人們，窮心竭力這麼多年，始終沒有掌握建造、使用通天靈塔的方法，現在唯一的希望也被你們給毀了。你們是罪人，罪大惡極之人！”
若拉走到土司熊寬大的身體後麵再次說話了：“你說的你們族人，你們是伊德爾國的傳承人吧？”
“沒錯，我們就是伊德爾皇族後裔。被你看出來了。”
“古腓迦尼滅亡後，這裡興起了蒂勒斯王朝，隨後又出現了奧提瓦特華坎國，然後是伊德爾國。後來土地沙漠嚴重，這裡的文明也就消失了，你們就是伊德爾的遺裔。果然是一脈傳承的文化。”若拉說道：“我知道伊德爾國有風葬的習俗，為的就是追求死後風將靈魂帶入天國。那根柱岩就是你們心中的通天塔，風就是通往天國的階梯，是吧？”
“你知道的很多啊。”老鎮長盯著她道。
“伊德爾國將很多天國信仰的方法融為己用，所以你們又想學習蒂勒斯王朝的做法，將柱岩、以及整個柱岩鎮改造成蒂勒斯的通天靈塔。也許你們在想，用了這麼多種方法，總有一種是真的。”
老鎮長說：“不，隻有蒂勒斯王朝的方法是正確的，是唯一通往天國的道路。”
若拉臉上再次出現怒容：“我告訴你這樣的想法，這樣的做法是絕對錯誤的！你心裡所謂的天國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一個虛無飄渺的東西，是神話構建的世界，你應該認清現實，它並不存在！”
老鎮長輕蔑道：“你一個女孩，有什麼能力判斷對錯，又有什麼資格談論這件事？我們前人無數人的智慧，還頂不上你這個小腦瓜有判斷力嗎？”
若拉道：“你……你覺得世界大多數人的認知還比不上你口中的前人？”
“哼。世界上總是愚者多，智者少。掌握真理的，永遠隻是少數人！”老鎮長根本聽不進若拉的話。
若拉仍不甘心，勸解道：“之前你都說了，蒂勒斯王朝視古腓迦尼為異端，因為他們死後靈魂也永受折磨。帶著這樣的願望，他們怎麼可能會去‘救贖’那些古腓迦尼的異端？那根本不是通天塔，隻是報複的囚牢！”
“狹隘！”老鎮長辯駁道：“那是為了讓古腓迦尼人看清楚真相。古腓迦尼國把天堂視為地獄，所以蒂勒斯王朝才把通天塔建在他們的墳墓之上，為的就是讓古腓迦尼人死後的靈魂看清楚，他們以為的‘地獄’其實是美好的天堂！”
若拉還想再說，卻被土司熊製止了：“算了若拉姑娘。和這種固執的家夥，你永遠也說不清楚。他陷入自己的臆想當中無法自拔，說什麼都沒用。”
“可是……”
土司熊大手一揮：“彆可是了，現在該是我們清算舊賬的時候了！”
……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