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然能!我那同學說,讓我們儘快將師娘送去他們醫院,他們肯定能夠治好師娘!”馮慶民語氣十分斷定地說道。
本來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周懸壺和周蕾父女應該感到非常高興才對。
可是聽到馮慶民如此斷然的語氣之後,反而皺起眉頭。
“馮哥,你確定真是這樣嗎?”周蕾開口問道。
周懸壺也開口說:“慶民,你實事求是,告訴我們真相,不用刻意安慰我們。”
“這……”馮慶民吞吐不語。
看到此景,周家父女哪裡還不明白,情況根本沒有馮慶民所說的那樣樂觀。
周蕾鼻子一酸。
又忍不住想要哭出聲來。
可是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
畢竟父親年事已高,家裡的一切,都需要自己來扛。
“爸,馮哥,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治好我媽的病了嗎?”
周懸壺此時說道:“如果能夠請到如龍神醫出手相治的話,或許就能治好鳳瀾的病。”
“如龍神醫?師父,莫非這如龍神醫,就是您說的,當初曾有幸見過對方施展如龍針法,令死人重生的如龍神醫嗎?”馮慶民問道。
“正是!”周懸壺點頭,“不過,這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蕾蕾都還沒有出生呢。你也才剛剛拜我為師,隨我學醫。”
“而且,說如龍神醫令死人重生,這其實是有些誇張了。現在想想,當時的死者,看似已經氣絕身亡,實際上應該尚有半口餘氣,不能算是真正的死人。當然,如龍神醫能夠以如龍針法,將其救活,也的確是醫術如神!”
“隻可惜,這位如龍神醫乃是傳說中的人物。輕易不在世間現身。那次我能遇到他,並且親眼目睹他施展神奇醫術,真可謂是三生有幸!”
“而且這位如龍神醫,眼光也極其的高,當時我曾想向其拜師,學習醫術,卻遭到了如龍神醫的漠視和拒絕。他親口評價我,說我資質太普通,不滿足成為他弟子的條件。”
“雖然我對於這樣的評價,一直感到不服氣,曾一度想要證明自己。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確逐漸感覺到了自己資質的平凡。可見那位如龍神醫,並不是出於偏見,才會看低我,而隻能說他目光如炬,眼力如神。這更加能夠證明如龍神醫的神奇!”
“而未能拜師成功,跟隨如龍神醫學醫,也是我此生最大的憾事!”
周蕾聽到這裡,猶如抓住救命稻草,連忙問道:“爸,既然這位如龍神醫這麼厲害,那我們就應該想辦法找到他,求他給媽媽治病啊!”
“這位如龍神醫神龍見首不見尾,關於他的醫術和事跡,一向隻存在於傳言之中,誰也不知道他身處何處,該去哪裡尋找他的下落。我說過了,我也是在三十年前,才僥幸見過他一麵。這三十年裡,我也從未放棄尋找他的下落,可惜一直都未能成功找到。所以,現在一時之間,就要找到他的下落,那談何容易。”
“這……”周蕾眼看著救命稻草就這樣如鏡花雪月,消散不見,心裡不禁感到失望至極,但還是不願放棄這唯一的希望,開口又道,“爸,那世上還有像您說的如龍神醫這樣的神醫嗎?我們可以想辦法找到這些神醫來給媽媽治病。”
“有倒是有!比如藍海那邊,有個藍海神醫,也是神通廣大,醫術入神!據說乃是與如龍神醫同一級彆的神醫!可同樣的,這位藍海神醫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隻知其名,不知其蹤。這位藍海神醫,倒是有個親傳弟子,人稱晁神醫!但是我隻是聽說過這位晁神醫的名字,可對於晁神醫其他的信息,完全一無所知。就算想要尋找他的下落,也是一頭霧水。”
說到這裡,周懸壺不由得長長地歎息一聲。
周蕾也是倍感失望。
他們明明知道一些可能有能力治好絕症的神醫,卻偏偏不知道該怎麼尋找這些神醫的下落。
這也真是夠讓人感到無奈的!
“不過,就算這些神醫再難尋找,我也一定要找到他們,給媽媽治病!”周蕾毅然說道。
儘管她知道希望十分渺茫。
而就在這個時候,馮慶民想了想,突然說道:“師父,聽到您提起如龍神醫,藍海神醫,晁神醫這些神醫,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周懸壺問道。
“其實與其說是一件事情,倒不如說是一個人。”馮慶民說道,“老師您應該知道,我有很多同學,分布在各地的醫院工作。平時經常會在同學群裡麵分享一些信息。而一個多月以前,一個在臨江那邊醫院工作的老同學,忽然在群裡發了一條消息,說是他們臨江出現了一名神醫!這神醫擁有令斷舌重生的神奇醫術。曾經在一場車禍之中,治好了一個幼時斷舌的傷者……”
當初這個老同學,在群裡將這件事詳細地描述了一遍。..
因為事情太過於神奇,馮慶民固然覺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議,卻還是將這件事銘記在心。
現在講述起來,整個故事也十分完整。
周懸壺和周蕾父子聽完整個故事,不禁感到驚訝極了。
周蕾問父親:“爸,這樣的事情,您能做到嗎?”
周懸壺搖了搖頭:“我雖然被譽為神醫,可是,我自己的醫術,自己心裡非常有數。如果是剛剛斷裂的舌頭,我肯定能夠幫其治好,但如果是多年前就已經斷掉殘缺的舌頭,僅憑我的醫術,根本無力做到。而且相信不隻是我,而是其他所有醫生,都難做到這一點。除非是傳說級的神醫。比如我剛剛所說的如龍神醫,藍海神醫等等……所以說,慶民口裡的這個醫生,醫術還真是十分神奇。就憑這樣的一手醫術,也能稱得上是一位神醫!”
“那太好了!馮哥,那你知道這位神醫的具體身份嗎?”周蕾無比驚喜而又期待地詢問道。